聽到這話陳茗林一把推開馮錦卿,後者也有些不知所措,“死了?這麼容易就死了?”
陳茗林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屍體,突然,這“屍體”抽搐了一下,開始笑起來,“哈哈哈哈,”我撐着身子站起來,“你們,一個都活不了!”
我用力拔下還在我頭上插着的折疊刀,直直捅向剛才失手的男人的脖子,他頓時口吐鮮血,捂着傷口說不出話來。
“愣着幹什麼?!”馮錦卿狠推一旁失神的男人,“快殺了她,你也想死嗎?”
那人揮着刀就過來了,惶恐地步伐不穩,“怕不是有點痛。”我自言自語,對他的攻擊也毫不躲閃,肩膀一陣刺痛,我狠狠把刀捅進他的小腹,男人慘叫一聲,捂着肚子跪在地上。
剩下兩個人,隻有一人還帶着武器,現在被吓得絲毫不敢動彈,我獰笑着走向馮錦卿,她連連後退跌坐在地上,從口袋裡拿出一把刀就要向我扔來。
“都住手,”林映星從身後按住我的肩膀,“我已經報警了,現在誰都不許動,警察馬上就來了。”
我冷哼一聲,把肩膀上插的刀也拔下來,全部丢到馮錦卿面前,她驚恐地看着我,吐字不清地問我:“你還活着,還是已經死了?”
我低頭看她,咧了咧嘴,左邊太陽穴還在向下流血,眼神晦明變化,一句話也不說,轉身走向陳茗林。
“你、你沒死吧……”她滿身是傷,哽咽地哭着,“你、你千萬别死……”
我微微一笑,在她身邊坐下。
林映星應該早就報了警,我剛坐下沒多久警察就來了,地上的兩個人,那個直擊要害的是死得最早的一個,被捅了腹部的人躺地上沒多久就休克而死了,急救把我帶走“搶救”和驗傷,剩下的人被警察帶走做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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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見我意識清醒很是驚訝,邊做手術邊和我聊天,“你這都緻命傷了,為什麼還好好的,眼睛也沒事。”
“可能我比較幸運吧。”我不想說話。
“另一個小姑娘也過來處理傷口了,你是為了保護她才受傷的嗎?”
“從根源上說才算是吧,他們就是沖着讓我活不下去來的。”我真的不想說話。
“你現在能對你說的話負責嗎?”
“我說的是真的。”
“呵,”醫生突然輕笑一聲,“你多半是沒有事了,等醫院給你開個傷情鑒定,估計就算是正當防衛過去了。”
我躺在那裡不說話,雙眼無神地盯着天花闆。
“看起來你似乎并不開心。”
“是嗎,我感覺現在自己什麼情緒都沒有。”
“生氣嗎?”
我不再說話,醫生将我的傷口縫合好之後做了簡單的包紮,“家屬在嗎?”我被推出了手術室,“那個小女孩在啊,麻煩照顧一下了,麻藥還得等一會。”
陳茗林坐在醫院的走廊裡,臉上貼了什麼東西,她小心翼翼地把我扶下去坐到她身旁的座位上,我晃了晃身子,将腦袋靠在她肩膀,緩緩閉上眼睛。
“被打就要還手,你看,盡管我殺了人,但我并不會受到懲罰,因為我是在保護自己,你為什麼不反抗呢?”
“我打不過他們,這樣隻會讓我受到更慘烈的教訓。”
“那就打到他們以後都不敢欺負你。”我擡起臉沖着她笑了笑,随後痛得皺起了眉頭。
“你們也太寒酸了,就在走廊裡坐着?病房呢?受這麼重的傷好歹找個床躺一下吧。”林映星走到我倆面前,掐着腰,很有氣勢。
“我們可沒錢住院。”我說。
“公訴的時候讓馮錦卿賠不就是了,話說她會判幾年呢,畢竟死了兩個人呢,還好你還活着,不然她可要遭罪了。”
陳茗林一直在低着頭,也不說話。
“沒事的,我一會就好了。”我說。
“随便你。”
“喂,你怎麼不叫我麥麥了,是懶得裝溫柔人設了嗎?”我揶揄她說。
“……”她愣了一下,“哼,是這樣的,我以為你早就看出來我在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