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塔琳娜湊近,我起身看向遠處,一個蒙着雙眼的人正緩緩靠近另一位身形潰散的人,它的手裡拿着刀
“那邊要殺人了。”我說,卡塔琳娜用刀在木偶的嘴巴上有序又雜亂地劃了很多下,看起來就像是嘴巴被針線縫上一樣。
聽到我說的話,她突然着急起來:“是誰?”
“我又不認識。”我聳聳肩。
“你去扛傷,在我叫你的名字之前,别讓那人死了。”她看了遠處一眼,立馬跑開。
那刀已經高高揚起,情急之下,我變出一個石頭砸過去,震飛了它唯一的武器,随後快速護在那人身後,推着它前進。
蒙眼人走的很快,我的肩膀替它扛了一刀,後者又快速地追了上來。我覺得煩躁,便用權能把它彈開。這時,卡特琳娜終于在遠處呼喚我,我趕緊離開那被判了死刑的人,去找卡塔琳娜了。
蒙眼人像是剁肉餡一樣将它殺死。
“『荒誕』死了。”卡塔琳娜自言自語,我注意到她手上有泥巴,便指了指。她解釋說:“我用泥把『荒誕』的耳朵堵上了。”
這時,一道白光射向莊園某處,剛被殺死的人又緩緩走向别墅大廳,卡塔琳娜拍拍我的肩:“下一個是『極端』,我們要快些了,那人很快會找别的受害者的。”
她用刻刀割下“極端”的手指,我在一旁張望着,“怎麼感覺我的傷口沒有愈合的趨勢?”肩膀上的刀傷很深,一直在向外流血。
“沒事,之後不用你扛刀了。”她安慰我說,如果這是安慰的話。
最後,我們獲得了“謊言”的舌頭,“自我”的牙齒,從“失衡”的右腳腳底削下了一點木頭,拔掉了“利己”的指甲,劃傷了“虛榮”的臉,為“悲觀”刻下淚痕,綁住了“貪欲”的雙手,取走了“虛無”的心。
此時,場上隻剩下我們兩個和那蒙眼人了,那人看了卡塔琳娜一眼,徑直向我奔來,我趁機向别處躲避,但還是在腹部中了一刀,我咬咬牙将它彈的更遠些,跑去了别墅二樓。
沒有一絲猶豫,我直接踹開了那扇最大的門,莊園主正在雕刻木偶,臉上戴着面具。
“你來了,”她說,“你看,這像誰?”
棺椁轉過來,是我的臉,我盯着她不說話。
“不,不是你。”莊園主在木偶身上刻下名字,是“冷漠”。
“我們之間出了個叛徒,明明屬于人性十二原罪,卻一定要保護你。難道你那麼怕死嗎?”我感覺她的面具也在笑。
這時,卡塔琳娜出現,身上有血,說:“我殺了【虛無】。”
“很好!”莊園主狂笑起來,猛地拿刀刺向我,但被卡塔琳娜擋住,她的另一隻手拿着刻刀割下了“冷漠”的脖子。
我趁機捅向莊園主,揭開她的面具,而在那之下,又是我的臉。
也沒有和那些被殺死的人一樣的白光射向卡塔琳娜。
“可能是因為我還沒死吧。”她的聲音分明是要死了,“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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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直從床上坐起來,臉上辣辣的,因果之神以三維人的模樣在工作,見我醒了,她吐槽說:“你以後暈倒之前能不能說一聲,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接住你,你就要違反因果律了。”
這床應該也是她變出來的吧?“謝謝你……”我從床上下來,腦袋還有點暈乎乎的。
“你剛才抽什麼風啊,一驚一乍的。”
“我不是擁有世界上所有人的記憶嘛,人性十二原罪的集合變成了我的十二個副人格,與人性的我一起謀劃要把我殺死。不過現在好了,除了人性的我被強制關押,其他的原罪都跑出去了。”我解釋說。
“十二個嗎?我怎麼隻扇了十一個。”
“什麼?!”我瞪大眼睛看她。
“你剛剛不是抽風嘛,我就,扇了你一巴掌,拍完,你就好了,不再發癫了,所以我每一個都抽了一巴掌。”
“栖木!我說我臉怎麼那麼疼!”氣的我要心梗了。
“那不是……”她吐吐舌頭,想要狡辯。
“那也不用扇,你等一會兒它也會自動恢複的。”
“再說,你這還增加了我的工作量呢,加了那麼多沒必要的因果。”栖木反擊說。
“我會把那些木偶全部消滅的。”我用手指畫了個門出來。
“你要不要女神的賜福呢?”她一臉壞笑,拿出一樣東西。
“我為什麼要選擇戴個項圈呢?”我抱胸。
“你以為我是在請求你?帶上這玩意,隻要你離開,接觸過你的人都會忘記你。”栖木威脅我說。
總之,一場關于“贖罪”的旅途開始了,以及,我可能再也不會和卡塔琳娜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