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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變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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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以後,方濯又跟着柳澤槐去往地牢,提問楚驚樓。這樣的工作已經持續了幾日。隻要柳澤槐有空,他就必然會被拎着一起去地牢,說是看楚驚樓的慘樣,其實是帶着任務。就算是他柳澤槐狀若嘻嘻哈哈的,提起楚驚樓也是面容凝重,嘴唇抿緊。他還裝着心事,方濯知道。無他,楚驚樓的嘴實在是太嚴了。

此時距離楚驚樓被柳澤槐提着領子拽進來剛過去五日。他就算再有什麼手段,也不能在蔓城使,于是隻好慢慢地磨。天山劍派還是那老一套,把人關着徹底隔離,每天除了柳澤槐林樊和方濯沒人跟他說話,主打一個精神上的折磨,直到将楚驚樓逼瘋為止。可說句實話,這麼磨下來,得到何年何月才能叫他松口?要指望他有吃有喝好端端地在那地牢裡突然精神失常也不現實,據方濯觀察,他身心俱是健康,沒個十年壓根關不瘋。

方濯和林樊還好,其他人卻坐不住。特别是新來的幾個,沒有經曆斷鴻峽那場大戰,當然也不知道能進蔓城到底花費了多大的功夫。于是第一反應,就是天山劍派為何要如此“文明”——知道的是他們在審問魔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軟禁什麼惹不起的貴族。為此柳澤槐恨得牙癢癢,卻無可奈何。再問時,他說不太明晰,隻好含混地解釋道:

“這可不是在天山劍派,這是在蔓城。”

“在蔓城啥意思啊?蔓城還是魔族的地盤不成?有什麼做不得的?小師叔,我看你就是——”

話音未落,後腦便被拍了一掌,柳澤槐随手呼噜一把這弟子的頭發:

“滾滾滾。少在這兒指點江山,還來幹涉老子的決定?你以為你誰啊?”

以暴力驅趕的确是個容易活兒。小弟子吐一吐舌頭,也不再多說,一溜煙兒跑了。柳澤槐抽出扇子一陣亂扇,越扇心越煩。他自己心裡那是清楚得很。為什麼不能動用其他手段來迫使楚驚樓開口?因為——這是在蔓城啊。

原因就是這麼簡單,這是在蔓城啊。

别人不懂,方濯懂。自從發現天山劍派似乎隻是打算用“關着”這一笨拙的招數來迫使楚驚樓就範的時候,他就明白了其中奧秘。所有亂七八糟的緣由,都可以收斂成一句話:這是在蔓城。掌控這座城的,是一個與他們非親非故甚至還帶些戒備的笑面虎城主。

到今日方濯也不知道這位城主到底叫什麼,隻知道他姓遲。家裡有五個孩子,其中四個都已被送出蔓城,隻有一個小女兒留在膝下。聽聞此事,他便頭皮一緊,大覺不好。果然,這遲小姐青春年少,正有十六。看了幾家婆家都不滿意,也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非得嫁給天下最厲害的大英雄。且不論小姑娘看見他怎麼樣,反正蔓城城主是眼睛都直了,自打那美人計沒奏效,這老家夥就不知道怎麼回事越看他越順眼,每每對視,方濯總能從他的眼中看到欣賞的目光。

這目光很友善,但卻令他頭皮發麻,慌張移開眼睛不敢直視。蔓城城主似乎也覺得主動出擊不太好,故而沒什麼提起,兩方始終保持着一種奇異的平衡狀态。除卻偶爾旁敲側擊,都被方濯轉移開話題,但他的回避卻并沒有起到該有的效果,反而愈演愈烈。今日喊去喝個茶,明天叫去吃個瓜,方濯不想去,可借口都用盡了就不得不去,全程堪稱惶恐不已坐立不安,一不小心看到蔓城城主身旁的女兒,他就立即低頭裝瞎。

那姓遲的小姑娘倒是比她父親實誠,沒怎麼添過亂子。可能也有性格緣故,她不太愛說話,隻用眼神交流。那雙眼含情脈脈,分外美麗,眼波流動間,那眼瞳深處似乎都藏着玫瑰。實話實說,雖然樣貌不算多麼張揚,可别有一番美感,頗有點小鳥依人的意思。不少弟子都沒見過這樣的民間女子,粉雕玉砌,金枝玉葉,看見她便都不說話,一個個紅了臉。方濯也是這時候才發現他不是愛害羞,而是隻在特定的人面前害羞。他敢保證,如果現在柳輕绮在他旁邊,瞥一眼這遲家女子,他就絕對臉紅了。不是因為心動,而是因為那眼底含着的情意讓他感到無地自容,柳輕绮絕對會嘲笑他的,他一定會的。

他滿腦子胡思亂想,一會兒想到柳輕绮這個人,一會兒又想到那些沒邊際的他嘲笑自己的話。隻是想着想着,他又有點不好意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鍛煉出來厚臉皮。後來他發現當他想這些事情的時候,他總會不自覺地遺忘身邊一些不重要的事情,或者說,是注意不到,而這種專注可以幫他很大的忙。所以每當蔓城城主想要旁敲側擊時,他就裝走神。但他有辦法,比他多吃不知道多少年米的城主更有辦法,方濯貌似已經裝聾作啞到了極緻水平時,蔓城城主也就不再跟他裝,在一次偶爾的會面上兩人扯了兩句閑篇,可到底說的什麼,彼此心知肚明。他人笑呵呵的,眼神卻很銳利,直截了當便對他說:

“仙君,我女兒對你是什麼意思,你應該也看得出來吧。”

方濯歎一口氣。人家不和他玩虛的,他也就不能虛以為蛇,隻好又說出那句重複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話:

“城主,我說過很多遍了,真的……我有家室了。”

城主倒也不以為意,樂呵呵地說:“那又怎樣?三妻四妾又不是什麼怪事,就算是仙君久居山上,也不能免俗。”語罷又一歎,摸摸胡子,頗為遺憾,“倒不是遲某陷仙君于如此尴尬之地,隻是我那小女從小嬌生慣養,刁蠻任性,不依着她她是不願的。看了多戶人家都不肯,唯獨對仙君芳心暗許,仙君您說說,這可怎麼辦啊?這姑娘是軟硬不吃,非得就嫁給您不可。我這也是沒辦法。罵了她一頓,也隻能過來麻煩仙君考慮考慮。哦,當然!如果仙君不願就算了。”

一席話說下來,方濯連個插嘴的氣口都沒有。心下裡不由又暗歎,這家夥不愧是當城主的,這麼多年是沒白活,一口氣順下來不給人任何機會。聽着聽着,還想着怎麼反駁,話就全說出來了——還說什麼“不願就算了”,信你才有鬼!方濯心想,我可是明裡暗裡表示過多少次對這貴門毫無意思。平素裡腦子轉得比驢拉得磨盤還要快,這時候倒是怎麼也聽不出來了,一個兩個都是裝傻的高手,靠糊弄,明顯是混不過去了。

蔓城城主還在等待他的答複。不隻是他,身旁兩個面無表情的镖師似的人物也正盯着他等待着他的答複,看那架勢,頗有點他要是膽敢說不願意就能将他就地按死的意思。方濯看看左,看看右,隻好一聲長歎。他默不作聲地舉起手,給城主看手上的玉戒,若不是實在珍惜,他都恨不得直接從手上拔下來塞他眼睛裡。

“城主請看,”方濯說,“這時我老婆給我打的玉戒。”

“……很精美啊。”

城主明顯沒有理解他是什麼意思。方濯将手伸回來,說:“這不是他買的,也不是他自己以前用過的,而是他親手打了送給我的。”

“……”城主笑了,面色裡帶幾分不耐煩的鄙夷。隻是他還沒有耐着性子讓方濯說得更清楚些時,方濯已經補充道:

“城主多年在民間,可能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像我們修真界,此類玉戒絕非隻做裝飾,還有其他用途。且也和尋常玉石不同,一塊靈玉,往往要耗費相當的靈息才能雕琢完成。而我老婆,”他一伸手,随手指了個方向,“乃是這方面的奇才。他在雕刻玉石的時候不許旁人近身,手中锉刀雖小,但卻與利劍無異。更是身兼多職,能扛得起百斤的巨劍。發怒時,連我都打,一點兒面子也不給,往死裡打,不過城主您真該看看,他本來就好看,打人的時候更好看,好看的不得了,真的……”

必須說,效果很是顯著。那時候蔓城城主不發一言,跟個啞巴似的走了,從此後也再也沒提過說親的事情。偶爾似乎還有如此意思,但方濯故作無意地一亮手上的玉戒,他便不再提點。也不知同女兒說了什麼,自打那日胡編亂造一同瞎吹以後,遲小姐便再也沒有主動找過他。那含情脈脈的雙眼也含滿了眼淚,似有不甘,又好像映着同情,但這樣的目光也不過幾日便從他身上轉移,重新尋找對象去了。

找了誰,此處尚且不多贅述。且說楚驚樓,關了幾日也不吭一聲,混像也被拔了舌頭。他隻對一個人說話,就是方濯。這人有種令人心煩意亂的倔強,總一門心思地就認為方濯是個變節的魔族。所以,他所經曆過的一切事情,在楚驚樓的眼裡都像是小人得志、咎由自取。是以每次見面,他都先一推面前的東西,以能讓自己更好地觀察方濯的臉色,随後熟練地将身旁的人全部忽視,直沖着他頗有意味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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