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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半路殺出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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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忖片刻又道:“明光派現今關門閉客,藏得幽深,像個無底洞。修真界頗多前輩都因此而感到頭疼,可總得有人去探一探。如今正好,岑寒,雲意,你們兩個明天去見了上官斂後,有意将話題往左長老那邊移一移。肖歧自己的生活本不是重點,隻是個熱鬧,可他提到左長老……”

“殺姜玄陽固然可能不是他所願,但左長老就未必了。更何況此人在明光派曾經也算位高權重,如何叫他閉嘴也是個問題。咱們已經很被動了。能問,還是盡量問到為好。”

唐雲意本來就不完全是想聽上官斂講故事,一口應下。方濯一直在旁邊聽着,沒怎麼插話,回程便借口還要同柳輕绮去一趟靈台門,同二人分别了。

待周遭都已沒了什麼人,又快到了一處僻靜地方,方濯才笑笑,轉頭望向他:“要麼還是說,唯有真誠最動人心。這群明光派弟子最開始時一個個都沉着臉沒點笑模樣,現在不少都跟回風門打成一片。我看沒幾日,連明光派都不想回去了。”

柳輕绮不置可否,也沖他微微一笑:“那你怎麼想?若是你掌門師叔要你幫忙将這群弟子都收納進來,你願意嗎?”

“這是掌門師叔的事,我願不願意有什麼用?”方濯笑望他,眼底卻微沉,“隻不過我想師尊應該也能想到,這群弟子之中可未必完全都是誠摯之人。哪怕是肖歧想順手除掉明光派中部分弟子,都将尹鶴此人混入其中。在振鹭山倒是掀不起什麼風浪,隻怕還有他這樣的人胡說八道,招惹是非。”

“所以?”

方濯笑道:“你說人家揣着明白裝糊塗,自己倒是又玩此等把戲。”他悄悄拉住柳輕绮的手,“反正我到時候是要去一趟的,你呢?”

“方濯,”柳輕绮輕輕眯眼,好整以暇地看他,“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正經一個少俠,竟然這麼愛聽人家牆角呢?”

“我可不正經,我滿腦子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說了怕惹你生氣。”方濯笑着将額頭抵至他的額角,壓低聲音,“你就說你去不去?”

柳輕绮沉默一陣,小聲說:“問完之後,立即報告掌門師兄。”

“放心。”

說着話,他的眼睛卻一直盯着面前人的嘴唇看,雖已是有意止了念頭,可還是心猿意馬,盯着那略顯濕潤的一處看了一陣,終究是沒忍住,湊近輕輕吻了一下,一觸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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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聽牆角”,倒也不完全是。方濯自認他二人都不太方便直接接觸明光派的人,所以這重大任務便交給了唐雲意。唐雲意果然不辱使命,巧舌如簧說得天花亂墜,當真從幾人口中撬出來了什麼。

期間唐雲意那邊套話的時候,方濯就蹲在房頂上聽。他屏息凝神,隐了氣息,又高度注意,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從而聽了個徹底完全。同唐雲意彙合後,一路上也不怎麼說話,就在心中來回思忖咀嚼,以求完整複述。

關于上房揭瓦這個事兒,平心而論,柳輕绮一直相當有興趣。他精于此道,并且樂在其中,如果不是趕鴨子上架被迫當了仙尊,估計現在得是情報搜尋一把好手。此次行動他必然想去,隻可惜去不得。于朗深的屋子旁邊也偶爾會有弟子走動,方濯還好說,畢竟這麼多年都在内門橫着走,幹什麼都不奇怪,他自己不解釋都有人能為他找出來理由。可若是叫人看到他觀微門主竟然也坐在房頂上不知道在幹什麼,那可就事兒大了,絕對有好事者見狀又偷偷給他編排故事,想也知道他肯定不願意再出來一本名為《觀微異聞錄》或者是《你所不知道的觀微長老二三事》之類的野史在内外門流傳了。

如此,無法,他隻得忍痛割愛,将此等難得之機會交給最會得寸進尺的大弟子,也算是物盡其用。方濯欣然領命,且不負衆望,回來就跟他講,從頭到尾講得細細,幾乎将每句話都複述了出來,此等記憶力也是叫人瞠目結舌(不過隻有在聽這些奇聞轶事的時候才會有如此記憶力)。上官斂是真說爽了,奉命過去聽八卦的廖岑寒半天都沒回來,可就隻三個人将得到的消息一對,果然發現了問題。

有的說左長老其實并沒有被削去權力,隻不過因為和掌門有些嫌隙故而閉關不出。也有的說他已被肖歧逐下山去。更有甚者,惴惴不已,來回跟唐雲意确認周遭沒有其他人了,方才小聲說,他懷疑左長老已經殒命,就是因為與肖歧不合。此人心胸狹窄,睚眦必報,若當真如此狠毒也有可能,哪怕左長老是他的同門也不可幸存。

衆說紛纭,似萬山如泥潭,昏昏然而難尋方向。可見肖歧的确精于混淆視聽一道,同派内的弟子竟然都對同一件事有完全不同的看法。其中原因很多,的确不知道的确然有,但也不乏尚有其他顧慮的,沒說真話。方濯思來想去,認為若想知道點什麼,也許也就隻剩下了一個人。

這人就是最初時告誡唐雲意萬不可叫觀微門涉足其中的弟子,從昏迷中盡可能地掙紮出來的樣子對幾人來說都可謂記憶猶新。他傷得極重,後來說是因為當時站得太靠前,直接被刀氣掀翻數尺,幸好到得及時才堪堪撿回一條命。隻是雖然祁新雪醫術高超,可有事也不可能強求,他有一道刀傷在臉側,雖能勉強恢複原來容貌,也需要相當一段時間。隻得用細布仔細纏好、慢慢養着。

方濯選他,自是因為他是最開始極力想要阻止柳輕绮前往枯林的人,應當值得信任。雖說此處的明光派弟子已在此次風波中或多或少已有偏向,可畢竟多年情誼,一時想要徹底切割也不容易。多數弟子尚處在一個微妙的幻想中,表面和平下已隐藏着痛苦的思緒翻湧,但大部分依舊無法抽身,自然也就多有顧慮。

但是此人不一樣。等他終于被祁新雪從鬼門關拉回來、好不容易于那無邊無際的泥沼之中掙紮清醒過來以後,一自報身世,大家都傻了。

因為他姓于,叫于朗深,與雲城城主于朗清算是堂兄弟關系,家中送他前往明光派學藝,一待就是十二年,卻不曾想險些命斷于此。

大家左想右想都沒料到能收容這麼一尊大佛,連夜緊急召開會議,經讨論研究得出結論,應當在戰事尚未吃緊時趕緊将他送回雲城。但于朗深卻拒絕了這個提議。原因很簡單:他不想回到窮兵黩武的堂兄那裡去。而這也是他與肖歧的矛盾最初得以激發的地方。

但幾人都不太支持去詢問這個于朗深,也是因為他與雲城城主那特殊關系。當日雲城不知是自己還是勾結他人構陷于振鹭山之景尚曆曆在目,特别是觀微門下,實在不能對雲城城主府有什麼好印象。雖然他明确表示了自己同堂兄一直誰也不理誰,但是……

但是來但是去,也總不能因為自己這毫無證據的思慮拒絕此次機會,想了一陣,柳輕绮決定親自出馬——這倒也算是合理,畢竟人家最開始就是好心。這兩月振鹭山一直吵吵嚷嚷沒個安生時候,他更是轉來轉去忙這個忙那個,醒了有半月,更是一直沒抽出空去看看他。如今去,既算感謝,也合禮節。如此便不必别人代步了,方濯正式從房頂下來,陪在他身邊,鄭重得像是搞掌門訪問。又抓個唐雲意,因為他這幾月一直在回風門做苦力,跟這些個弟子都混得熟些。

三個人整裝待發,向着于朗深養傷的小屋進軍,去時尚顯英姿勃發。大概半個時辰後,柳輕绮掩面而出,十分焦慮地揉着額頭,頭痛不已。方濯沒他反應這麼激烈,隻是神情有點奇怪,頗帶點似笑非笑感覺。唐雲意在身後負責安撫于朗深以及喊人将他重新扶到床榻上,焦頭爛額收拾了一通方才勉強塵埃落定,一擡眼看見兩人在樹下等着他,第一反應便去看方濯,有點尴尬地摸摸鼻子。

柳輕绮一聲不響,徹底走出小院範圍,左顧右盼,終于成功看到一塊石頭,喜上眉梢地過去,愁眉苦臉地坐下。他按住額頭,半張臉都塞在掌心裡,歎息從指縫裡流出來。方濯眉毛微挑,想笑,笑不出來。唐雲意幾步趕去,看方濯不上前,他也不敢上前。鼻子都快被摸出反光來,支支吾吾憋了半晌,才終于小心翼翼虛弱地說:

“師尊,你别歎氣……他就是那麼個性子,好幾個師兄弟都說這小子實在一根筋。再說了,他、他年紀還小呢,才十八,知道什麼。”

他左右看看,見兩邊都沒有說話的意思,安靜得讓人害怕,自己也心跳如鼓,可卻也隻能硬着頭皮接着道:“而且,他,唉……你和大師兄都認識多少年了,等時機成熟,你同他挑明了不就是了,你說這,唉……”

他在這絞盡腦汁地做和事佬,可回程卻也苦得很。方濯一直不太想在朝夕相處的師弟妹前面表現出來太多,但這回卻緊緊拉着柳輕绮的手,走了一路。他看起來還好,柳輕绮那頭卻愁雲慘淡,回觀微門時都沒好起來。那頭廖岑寒正好結束了漫長的聽衆生涯,正饒有興味地靠在門口等人,看到人來眼睛一亮,剛高高興興要揮手,轉眼看見柳輕绮的表情,人便愣在了原地。

“……師尊,怎麼了?”

他撓撓頭:“于朗深給你臉色看了?你怎麼這個表情?”

柳輕绮沒說話,隻看了他一眼,順手摸了一把他的頭,便直接進了屋。廖岑寒一頭霧水,正對上方濯眼神,便立即明白不應當找他問。唐雲意歎口氣,自動承擔重任,将他的脖子拉下來,湊在耳邊小聲說:

“還問呢,别問了。那小子說倒是說了,但說着說着就激動了,非要加入振鹭山,去給師兄報仇。”

“那怎麼了?”廖岑寒撓撓頭,“這不是好事嗎?”

“算好事吧,”唐雲意說着說着也捂住了臉,“可他……非得加入觀微門,要做小師弟。”

“?”

唐雲意捂着臉,似難以啟齒,艱難地說:“而且,還不隻是這個,最重要的是,他、他太激動了,乃至于直接就跟師尊說,上次在白華門繼位大典,他頭一回近距離看見了師尊,驚為天人,一、一——”

他憋了半晌,終從齒縫間痛苦地咬出來這幾個字:“一見傾——”

“啊?”

廖岑寒宛如見了鬼,魂飛魄散,大叫一聲,直接掩住了唐雲意的聲音,眼珠都快瞪出來。唐雲意趕緊撲上去捂他的嘴,可惜為時已晚,行蹤已然暴露在監管者面前,下一秒屋裡就傳來方濯的大喝:“瞎喊什麼?趕緊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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