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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振鹭山一級大改造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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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連忙補道:“啊,如果你不願意見到我也沒關系,我、我走就是了。”

“……”

君守月閉上眼睛。此時她徹底明白,自己的第二步計劃一定被這木頭給整泡湯了——

說好話、做好事、死皮賴臉、嬉皮笑臉。一定要真心實意當牛皮糖,不把柳輕绮粘下一層皮來不罷休。俗話說得好,一物降一物,烈女怕纏郎。他就算是把心修煉成鋼鐵了那也是鍍鋅的,當“慈師”久了,突然兇神惡煞起來也是暫時的。

她的中心思想就是讓方濯随時帶着鏟子和膩子,見面就給柳輕绮砌個台階,要他還不滿意,那就砌個白玉的,上面灑滿花瓣,他要黃金也給他。此話發生地點在君守月一定要給方濯臉上抹膩子的時候,幸好廖岑寒為了之前方濯“出手相助”而良心大爆發,趕忙制止君守月說不能總按照她喜歡的那種類型來裝扮方濯。君守月一想也是,方濯讨厭喻嘯歌又不是因為他倆總撞衫,于是大手一揮開張聖聽。是以此時,唐雲意提議道:

“你到時候見到師尊,上去就跟他說你錯了。按理來說師尊會問你哪裡錯了,你就實話實說,不過也不能說的太實,否則隔牆有耳小心人家抓你小辮子。”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盡量有那種痛改前非樣子。我之前得罪他以後就是這麼逃過一劫的。”

君守月也差不多,雖然略有不同,但本質卻是一樣的。她千叮咛萬囑咐方濯,告訴他一定不能像以前那麼委婉,有的話就是得直白,搞修辭隻會得不償失。

事實證明,方濯經常覺得君守月在感情中好像失去了所有智慧,實際他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此前讀了三遍的發言稿這時在腦中完全消失,所有的準備和決心都一片空白,他愣愣地看着柳輕绮,腦子裡隻有一句話,憋了半天,才終于憋了出來:

“師尊,我、我、我以後再也不想和你吵架了……真的……”

“……”君守月道,“空口無憑,有什麼用?師尊這麼多年白活了?”

一直沒吭聲的祝鳴妤突然說道:“我看未必。”廖岑寒則在那幹着急:“诶,花呢!”

這就是第三步——多少,表明一點心意。柳輕绮屬于那種無論什麼欲都不是那麼充足的類型,他最想要的可能就是能給他睡夠八個時辰的一天。以往送他什麼他都不在意,就算特殊日子什麼也不送,他也完全意識不到。這就讓準備心意的方面出了差錯。送他玉佩,方濯說送了。送他劍穗,方濯也說送了。君守月集思廣益、冥思苦想,最後破罐子破摔說也給他買件衣服得了,唐雲意這個不靠譜的突然在旁邊來了一句,“這會顯得師兄像個送貨的”。

最後沒辦法,在驅趕唐雲意之後,幾人決定“大道至簡”,送什麼不重要,心意最重要。最後還是方濯千挑萬選選了一枝栀子花,問他為什麼,他又不說。回程小心翼翼地呵護着,跟抱着個孩子似的,眼睛就沒從上面移開過,結果一進山門就突然犯了難,又覺着這樣不好,想回了觀微門再給。可憐幾人沒他這些考量,都覺得應該趁熱打鐵,他雙拳難敵四手,外加事發之後腦子就已經完全糊住了,看他好像還反抗了一點,其實一點記憶沒有,人站在那兒,能不能記得自己手裡還拿着東西也尚不知悉。

——不,應當說,他完完全全忘了。忘得一幹二淨,忘得晶瑩剔透,忘得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他說完這句話,也算是趁熱打鐵,立即上前就要去拉柳輕绮,而另一隻手垂在身邊,連靈力護持都忘了,栀子花垂頭喪氣如他此刻心情,已有衰敗之勢,而他本人絲毫不管,上前兩步後卻又停在原地,眼睛微微垂下,深吸一口氣,小聲說:

“我錯了,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但你别不和我說話……”

他的手僵在半空,遲遲沒有那個膽子真的拉上去,平素的伶牙俐齒也化作笨嘴拙舌,隻能悄悄擡起眼睛看他。柳輕绮沒說話,盯着他的手腕。兩人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數個呼吸後,他才抿抿嘴唇,長出一口氣。目光落到手指上那枚玉戒上勾了一圈,水波橫斜似的輕輕一淌。

“戴着了?”

他說道。方濯怔了一下,立即點頭。

“嗯、嗯。練劍都戴着。”

“以後練劍不許戴。隻此一枚,别再給我磨壞了。”

柳輕绮将手臂間抱着的幾卷課業抽出來,丢到方濯懷中:“你法子多,給我好好治治這幾個小子。功課做得一團糟,問他還頂嘴。比你還無法無天。”

語罷,他上前,拉起方濯就走。這人正手忙腳亂要去接住這幾本課業,感受到手腕上的溫度更是一僵。他愣愣地跟着走了兩步,才一下子想起來自己手裡還有東西,連忙就要往他面前送:“師尊,這個我忘了,給你……”

“……什麼花在振鹭山上能長得起來啊,你也真是,給我這個意思是暗喻人終有一日會青春不複?”

“啊?”方濯趕緊低頭一看,方見這栀子花來時還鮮豔,可一旦被他這個魂飛天外的人忘之腦後,少了靈力護持,自然已經有了垂頭喪氣之相,好生可憐。他現在的腦子基本上和沒有類似,腳步也慢了,低頭傻愣愣地看了半天,柳輕绮才抿抿嘴唇,從手中拿過那枝花來,指尖白光輕輕一跳穿梭過枝葉,栀子花便緩緩揚起頭顱,再度恢複了生機勃勃之色。

他拿着花往方濯面前一戳。

“和好?嗯?”

這句話對于方濯來說好似一聲巨響、一段天外飛音,牽扯着他的魂魄驟然回歸,也使得他在一瞬間便脫離了那混沌的噩夢般的惆怅迷蒙凄慘幻象。他的眼睛刷一下亮了起來,像鏡子終于被拂去灰塵、重見天日,再不如之前般遲鈍,反應極快,一把便反過來握住了柳輕绮的手,也不管周圍是否有人看着,聲音也大了不止一倍:

“你願意原諒我就好!”

“小點聲,你方師兄的威名在外門都傳開了,這樣不是砸自己招牌嗎?”

柳輕绮終于忍俊不禁,擡手摸摸他的頭,觸碰的一瞬間,心底裡也好似被掀開了一處秘密地窖的蓋子,終于見得陽光,如釋重負。心裡幾乎一刹那就輕松了起來,溫軟得恍如隔日,幾乎有些刺激他的眼睑,可表面上還要故作無意地說:

“得了,少在這兒一副感恩戴德樣子。你能把這幾個小兔崽子給我收拾了就行。”

“我知道,我來。”方濯倒是想嚴肅,可笑容總是不自覺地往上提,眼巴巴地望他,“我有辦法,你就瞧着吧。”

面前人面頰微紅,笑容燦爛,雖是能明顯看出他一直在嘗試讓嘴角抿住,可這來勢洶洶的喜悅和不自覺的笑意卻總讓人丢盔棄甲。這笑容如此熟悉,早已在他面前展現了千遍萬遍,幾乎每天都能見到,可如今相别不過三日,這時他才發現原來他竟已有些想念了。他本來就很好看了,笑起來更好看,像是一片深林熬過漫長夜色遇見朝陽、于肩頭緩緩披上的那一張燦金色的鬥篷一樣。這發自内心的歡喜讓他也眼前一亮,嘴唇無意識勾一勾,方才感覺到自己也在微笑。

兩人面對面傻笑一陣,柳輕绮擡起手,輕輕敲敲他胸口。

“真好看。”

方濯摸摸鼻子,嗯了兩聲,還不忘幫師妹邀功:“這是守月挑的。”他拽拽衣袖,在面前人目不轉睛地注視下愈加有些窘迫:“是不是……有點怪啊?”

“哪怪?好看着呢。隻不過,你方師兄本已在振鹭山被人看慣了,大家左右瞧瞧,早覺得不過這檔子事,可現在卻——”

柳輕绮微微一笑,意有所指,斜睨他一眼。方濯突然明白過來,猛地站直了身,如臨大敵。

柳輕绮說話的時候刻意收攏了聲音,隻叫兩人能聽見,方濯又一心撲在他身上,沒留意。牆後幾人東躲西藏,頗想聽清那邊到底在掰扯什麼,可憐地理位置不佳,實在是什麼也聽不見,隻能看見方濯不知為何有點手足無措,既想湊近點看看發生了什麼,又怕被柳輕绮抓個正着,難受得抓心撓肝。君守月扒在最前面,看到總想擡手拽袖子的樣子,輕輕撇撇嘴。她小聲嘟囔:

“看那呆頭呆腦的樣兒,也不知道師尊看上他哪兒了……”

“你不從小就學了嗎?世間萬物,唯有一個‘情’字說不清。”雲婳婉說道,“不對呀,守月,你應當是最明白的,怎麼還會問出這種問題呢?”

君守月含混道:“那當然是——啊!”她猛地回頭,臉色一白:“雁然師叔,你什麼時候來的?”她向後探探腦袋:“怎麼德音師叔也在?不是,你倆在這兒聽了多久了?”

雲婳婉笑道:“也沒多久吧。無非就是見到你師尊從裡面出來,被美色引誘,站在原地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了什麼,你們幾個一直在偷偷說你們師兄看着挺聰明實際是塊無可救藥的木頭……僅此而已。”

聽聞君守月一聲尖叫,幾人立即回頭,紛紛身子往後一仰,吓了一跳。君守月臉上白一塊紅一塊,躊躇半晌,一頭紮在廖岑寒身後不出來了。樓瀾正聽得興味十足,忍不住随着師姐一起逗弄她:

“我就說,整個觀微門下,隻有咱們守月師侄有選衣服的天才。你看看你那仨師兄,黑不拉擦的跟面鐵鍋似的,一點光鮮都不見。以後你可得多上心。”

此話一出,三個人都有點不好意思。唐雲意更是低頭看看自己身上,欲蓋彌彰地幹咳一聲。驟然被撞破了秘密,幾人都略有窘迫,唯有祝鳴妤還算從容,雖是愣了一下,卻很快地重整神色,走到雲婳婉身邊,主動問道:

“師尊和師叔怎麼突然來外門了?”

雲婳婉笑着揚揚下巴:“喏,我找他有事。”

“什麼……”

當即有如心靈感應,周遭的氣氛都變得不對了。分明還沒回身,卻也感覺到頭皮發麻,廖岑寒隻感覺師妹的手緊緊地攥住他的衣角,機械地回頭看去,便見柳輕绮抱着手臂靠在牆邊,據他們不過五尺之遙。眼睛微眯,唇角輕抿,微微笑着望着他。

方濯便在身後,捂着額頭,愛莫能助。這突如其來的寂靜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尴尬場景,倒吸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卻又歸于死寂,大眼瞪小眼數久後,君守月才一下暴起,從廖岑寒肩膀後面冒出一個頭來,帶着哭腔大喊道:

“師尊,你相信我,我一點兒壞事沒幹,我對觀微門忠心耿耿!嗚嗚……要揍你就揍他們三個吧!我是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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