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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真假是非何以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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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鏡最初的主人到底是不是燕應歎,唐雲意不知道。不過燕應歎說用這小玩意兒給他賠罪,他現在手上沒什麼好東西,就把這珠子送給他當玩具玩得了,不過一次隻能用一顆。

“一次隻能用一顆?”唐雲意還記得自己那時情不自禁發出的嫌棄的聲音,“那有什麼好玩的,我也沒什麼東西要問。”

燕應歎哈哈一笑,一擡手順便搭住他的肩膀:“就試試呗,又不會掉你一塊肉。再說了,凡事别說太滿。你總會有把握不好的東西的。”

燕應歎說對了。他不僅有,而且十分有。比如燕應歎這毒到底是否會危及他的生命之類的。

唐雲意扶穩鏡子,将珠子嵌了進去。他感到自己胸口有個東西在跳來跳去,前所未有的緊張。

其實燕應歎說得對,不過一個鏡子,一句真話而已。答對了就是這鏡子厲害,說錯了那就說錯了,反正就是一面鏡子。

不會突然彈出毒針,也不會僅看一眼就可以令人爆體而亡,隻是一面鏡子而已,沒有那樣的功效,也完全成不了暗殺之勢。

一面鏡子而已,随便問句話,真假具體如何都并不是那麼重要。

唐雲意的手指抵在珠子上,微微合眼,還是一咬牙将它頂了進去。這凹槽果然是為這珠子準備的,燕應歎好像的确沒騙他。而嵌好的一瞬間鏡面突然一亮,在桌上跳了一跳,鏡子背後随之一熱,灼了一下他的手。

唐雲意條件反射地抽手,眼睛卻也已經睜大了。他半信半疑地拿起這鏡子前前後後看了一陣,确信自己方才所見的确不是幻覺,愣了半晌,自言自語道:

“原來還真不是騙人的……”

唐雲意要問的東西很多,不過他自己也清楚,不過一面鏡子而已,就算燕應歎在這珠子上的事沒騙他,可誰又能确認真相和假象之間竟然就隻差那麼一枚珠子?要問什麼,最終也隻會是落于心理安慰,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便高興高興,若非自己所想,也沒必要太惴惴不安。

這還真就是個玩具而已。

唐雲意是某種實用主義者。反正一面鏡子而已。他将手放上去,回憶着真心鏡的用法,吹了口氣,先吹出來滿眼的灰塵。

他想了一下,但也隻有一下,便說道:“燕應歎真的将我體内的毒拔淨了嗎?”

這當然是他最關心的問題。燕應歎當時說的多可怕,跟生死大事幾乎沒什麼區别,盡管燕應歎曾經表示如果沒什麼意外應該不會要他的命,可誰知道意外都是什麼?這些定義都是由他自己下的!說不定碰上哪天他心情不好,連笑的時候多露一顆牙齒都可能是意外。唐雲意心裡默默為自己的命而哀歎,掌下卻突然顫動了一下。随即,一點光亮從指間一閃,分分明明地亮了一下。

唐雲意當即移開手掌。他又驚又異地看着真心鏡,又低頭盯着自己的手掌。亮是從鏡子上出現的不錯,他确定自己沒有看錯。而他現在應該也沒進化到骨頭都能發光的地步,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他向後倚靠了一下。神色明顯有些怔忪,但鏡子此刻卻已停在掌下,不再給他任何回應。

唐雲意愣了半天,才垂下頭,痛苦地揉揉眉心。他也就小的時候用過這東西,沒人陪他玩的時候,就自己找個師姐師兄借面真心鏡念着玩,發光的事他自然也是見過的,不過沒有這麼短促,也沒有這樣亮。

沒有這樣亮。

唐雲意驚疑不定,無法确定。但下一刻,鏡子上出現的異變卻讓他的思緒驟然實現了大翻轉:

原本卡在凹槽裡的珠子晃動了一下身形,在那嚴絲合縫的容身之處顫了兩下,随即如一粒塵沙般向上一跳,便就此碎在凹槽之中。

這還真是一次性的!

唐雲意等也不等,當即将第二隻珠子扣進凹槽,手再度蓋上鏡子,聲音都有點顫抖了:“那、那十年前白華門滅門之事是否真的與我大師兄有關?”

這是他的第二個疑問。白華門一事在整個修真界都是異事,數雙眼睛緊緊地盯緊了白華門和振鹭山的恩怨,而方濯就是這風頭浪尖最危險的人物,唐雲意不可能不去擔心。但自始至終都沒人和他說過真相,燕應歎也隻字不提,他想知道,卻也無處可問。

而這回終于等到了機會。唐雲意将手牢牢扣在鏡子上,問出口幾息後,他才後知後覺,他竟然便就這樣又相信了燕應歎的話。

明明最開始,他對待這枚珠子和這面鏡子都是抱有半信半疑的态度的。明明最初,就算是他好奇、想問,也曾來回警示自己,不要将結果當做真相,無論得到什麼,那都是“玩具”所給他的“結果”。

可現在他卻又信了。無聲無息、不出意料地信了。如果說第一個問題依舊可以劃分到“自我安慰”上,這一句一問出來,就已經明了地表示,他再度義無反顧地一腳踏入了燕應歎所設置的局中。

珠子似乎輕輕跳了一下。唐雲意當即抛卻一切想法,抖擻精神,緊盯着真心鏡看個不停。但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它的結果,鏡子裡映照出來的依舊隻有自己這張臉,在那斑駁的塵沙印記之中顯得有些扭曲,這時他才想起,他忘吹氣了。

據說這個流程前後順序不能亂。見珠子還沒碎,唐雲意想了一陣,便小心翼翼地俯身又沖它吹了一口氣,換了一種說法:

“十年前白華門滅門一事,其罪魁禍首是否是——”

話音未落,門卻突然被人敲響。柳輕绮焦急的聲音從門外炸響:

“雲意,雲意你在嗎?”

“師尊?”

唐雲意吓了一跳,下意識就要将鏡子一攏藏起來,柳輕绮卻不進來,隻在外面喊他:“你師妹呢?”

“師妹?師妹?”唐雲意磕磕絆絆地說,“我、我不知道!她好像觀禮去了!”

柳輕绮似乎在外面抱怨了一句,具體是什麼沒聽清楚,不過應該也不是那麼友善。但此時,唐雲意的目光已經完全被懷裡的鏡子占據——他親眼看着鏡子上的珠子跳了一跳,随即摔了個粉碎,而在珠子以下,鏡面在掌中閃動着劇烈的白光。

柳輕绮還在外面焦躁地嚷嚷,這下唐雲意聽清楚了:“你大師兄叫我看好她,結果我就是進屋拿了本書,出來她就不見了!”

“她到底去哪了啊?我現在又出不了觀微門,雲意若是她來找了你,勢必要告訴我!”

“這件事也别告訴你大師兄,聽到沒有?千萬不能告訴他,他三令五申叫我看好守月不能叫她去找嘯歌,這事兒要是暴露了,苦的是我!”

柳輕绮在門外來來回回踱步,沒有奪門而入可能是他在最後的理智下殘存的禮貌。唐雲意嗯嗯稱是,嘴上沒停,眼睛也沒停——他緊緊盯着懷中的真心鏡,到最後看的滿眼都是白光。他的手哆哆嗦嗦的,像夏日裡被一陣狂風吹得到處亂晃的葉子,第一下摸到真心鏡裂痕,第二下,手指便被狠狠地灼了一下,随之光亮驟然消失,真心鏡從懷中滑至地面,當啷一聲,屋内便再無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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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鹭山一貫的原則就是,外門沒什麼事兒幹不提内門,而内門如果非教課也基本上不提外門。這還是比較常見的模式,畢竟内門和外門相當于兩套不同的體系,外門管不上内門的事,内門沒什麼事幹也自然基本上沒什麼話題能談到外門,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不必去觀察誰,也不必羨慕誰,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兩邊竟也形成了某種特殊的平衡,既不互相嫉妒,也無高貴和鄙視,也是難得。

故而始終在外門這兒轉轉那兒問問的門派若是想從中得到一些關于方濯的消息,注定隻能碰壁。雖然魏涯山瞞得比較嚴實,除了内門同他交好的幾人他都未曾多言語一句,但到底紙包不住火,再如何隐瞞,方濯遠走數日後又回山的消息也不可能被封鎖,隻不過幸好,若有好事者去試探外門弟子時,得到的結果也隻有:

“方濯師兄啊……他教課很嚴格。”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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