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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像是被斬斷了線頭的毛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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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觀微長老連同着他的座下大弟子消失在江湖的這段時間裡,振鹭山充滿了凄風苦雨的氣氛。魏涯山幾乎每一日都在和人不停地見面、讨論。他用上了掌門的威嚴,勒令内外門弟子都不許讨論此事,空缺的觀微門主的職位也由每天什麼事兒也不幹的葉雲盞兼任,任憑他和這些與他年紀相差不大的孩子們玩在一起。

雲婳婉頻頻地寫信,頻頻地接信。有來自白華門的,也有不少模糊了名字。魏涯山問她怎麼回事時,她便隻說沒事。隻是手指捏着信封,像是攥碎了一片香樟葉子,面上不顯,心裡卻充滿了憂慮。

所幸正如掌門所料,沈長夢在追擊兩人未果之後,很是惱怒了一番,但終于重歸了冷靜。為了不讓自己觸景生情再生紛争,兩人不再見面,隻靠通信來往。

在信中,沈長夢重申了他的判斷,在場絕無任何其他可能,這一警報隻會是方濯拔劍之成就。但是對于結果,他倒是有了其他的認知:

“我想請阿绮回來,上得白華門,我要問他一些事。”

魏涯山給他回信說:“當年他也不過還是個半大孩子,掌門又如何能将罪責歸在他身上?”

“魏掌門,”沈長夢說,“不要讓我把話說得太明白。”

魏涯山看過沈長笠的日志。同樣的,他對裡面提到的“柳凜”這個人産生了懷疑。但他也與方濯不同,方濯對當年舊事不甚了解,就算是告訴他,他也不太敢這麼想,可作為振鹭山的掌門,他便沒有了這個顧慮。

他當時已隐隐感覺到迷霧的盡頭便在這一篇日志中,而白華門驚變前所未有地使他确認了這一點。但他卻依舊不能确定柳一枕和柳凜之間究竟是否有關系,畢竟當時振鹭山決定支援白華門時,柳一枕是并不在列的。

但柳一枕本人高深莫測,平素實力不顯,可在百寶巷内竟然能與燕應歎一戰、并且重傷他,便隻能說明他的實力不容小觑,甚至可能與燕應歎并肩。

他不能确定,自然任何一個結論也不能妄斷。

白華門催逼愈緊,要求一定要請柳輕绮上山叙話,可魏涯山隻表示現在自己也不知道師弟在哪裡,請沈長夢再等一段時間。

而前後一通分析、回溯下來,連火氣最大的葉雲盞都罵不出口。罵人也要講理,可問題是現在振鹭山壓根不占理,倘若當年事真的與柳一枕有關,再護着柳輕绮,就已經不是護犢子的問題了。

葉雲盞一張伶俐口齒,一副暴躁脾氣,自從看了沈長笠的日志後,一腔邪火無從發洩,天天在門派裡找事。今天因為這個弟子的發型難看而暴跳如雷,明天又為了不小心落到地上的一張紙而大發雷霆,整天嚷來嚷去沒個安靜時候,大家一頭霧水,但也隻能忍氣吞聲,不敢出一言以複。

他憋着氣,又不得不聽魏涯山的話,暫時不能跟觀微門内其他三個通氣,就氣得把自己一個人住的東山門給搞得天翻地覆。雲婳婉接到消息趕到時,葉雲盞已經拎着一桶朱砂,把着刷子,将他住的屋子刷得光鮮亮麗,外表看來像是一塊巨大的豬肝。雲婳婉快被他氣死了,也不管形象如何,厲聲讓他下來,葉雲盞平素最怕她,這回也破罐子破摔,不僅不下來,反倒有拎着桶爬上檐瓦,居高臨下地沖着雲婳婉喊:

“我心裡憋着氣!不給我個說法,我就不下來!”

“你想要什麼說法?還能把你師叔從墳裡挖出來招魂不成?”雲婳婉急道,“都多大了還在這鬧小孩子脾氣!丢人現眼的,趕緊下來!”

“又不是不能挖!若是招魂真的能讓他說實話,那就這麼幹!”

“少說瞎話,趕緊下來!”雲婳婉道,“不然我揍你!”

葉雲盞挨了一頓揍。雲婳婉性格和善,溫柔體貼,但生起氣來也動真格。足有兩日葉雲盞把自己悶在東山門不見人。他心有不甘,但縱使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真的到墓園去把柳一枕的屍體給挖出來。

由是隻能自己悶着氣,悶着悶着,就覺得委屈。為了表示抗議,他甚至兩天沒喝酒。第三日實在忍不住了,又不好違背自己的誓言,于是半夜三更觀察四周無人,打算到酒庫裡偷酒喝。結果好巧不巧,剛翻出窗,門口就傳來敲門聲。

葉雲盞沒法子,隻得又翻回去,溜回床上,裝作自己被不速之客驟然吵醒的樣子,粗聲粗氣地問:“誰啊?”

“開門啊,師叔!”

一耳朵聽出來是廖岑寒。葉雲盞不想見人,本來打算喊一嗓子讓他們快滾、别耽誤了自己的偷酒大業,但一想到這二人處境,同自己如此相似,還多丢一個師尊,多麼凄慘,便自然而然軟了心,突然生出某種同命相憐的情緒。他跳下榻,開了門,入眼卻是兩人,廖岑寒和唐雲意勾肩搭背地站在門口,見他開門連忙催催,說:

“快讓我們進去,小心蚊子。”

“你放屁吧,我變成了蚊子振鹭山都不會有蚊子,”葉雲盞嗤之以鼻,“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速戰速決,别耽誤老子睡覺。”

唐雲意笑道:“得了吧,我看你今晚還睡不睡得着。”說罷,猛地一拉衣襟,從裡頭掏出一小壇酒來,當當地往葉雲盞面前一塞。

葉雲盞眼睛當即便亮了:“你這、怎麼塞下來的?”

他連忙接了酒,兩日未進一滴的饞蟲當即被勾了出來,啪地一開蓋子,一陣濃郁酒香撲鼻而來,忍不住笑道:“呵,‘水如天’,這玩意兒山上可找不到。你們哪裡來的?”

話一出,唐雲意便笑得有些詭異:“你問他。”

說着拿胳膊肘一頂廖岑寒。在葉雲盞問來處時,廖岑寒便已經沉默不語,臉上浮現出兩分慌亂,一見唐雲意猛地把話題推到了自己身上,當即耳根騰地一紅,擡腳便踹回去,口中道:

“滾!不許亂說。”

葉雲盞一瞧便知了大概,哈哈笑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不許明白!”廖岑寒一急,拿着壇子就往他嘴裡灌,“趕緊喝你的吧,旁的事一句也不許問,不許好奇!”

“廖岑寒,你不仗義啊,有情況不告訴兄弟?”葉雲盞又怎麼會甘于被廖岑寒掌控,手上輕輕一扒拉,便将壇子重新回到自己的手中,啪地往旁側一放,勾了唐雲意過來,“來,他不說,你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唐雲意道:“還能怎麼回事?人家見鎮子上有賣的,特意買了回來送上山,說廖仙君遠道回來不容易,可得好好休息休息……”

“這就不容易了?”葉雲盞樂不可支,“不就跑了幾步路嗎?”

“人家也聽說了傳位大典的變故,心想他不也算死裡逃生麼,就算買一壇酒,慶祝他又多活了一年!”

“那你怎麼給我啦?”葉雲盞笑道,“這麼大方呀,這麼好的東西,不自己留着做個紀念?”

唐雲意道:“還不是因為酒量就那麼點,生怕喝了耍酒瘋丢人——”話音未落,便被廖岑寒飛起一腳,連忙兩步跳出去跑到攻擊範圍外,笑着說道:“得,得,别生我氣。這可是你自己原話,怪不到我頭上!”

葉雲盞得聽八卦,高興極了,前幾日的憋悶和煩躁一掃而空。廖岑寒看他倆嘻嘻哈哈笑在一起,對自己的話是一點也不聽,索性就不再裝腔作勢。當即将椅子拖出來,往外一墩,便算是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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