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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粉墨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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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拉住方濯的手掌,眼神急切而又慌張。方濯隻看了他一眼,便将他拉到身後,要他與自己跟緊。擡頭四下瞧了一番,沒看見柳輕绮的影子,倒瞧見雲婳婉等人守在一處,正要趁亂過去詢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平章台上卻突然傳來一陣驚呼,仰頭一看,沈長夢原先正與燕應歎戰在一處,此時卻已捂着胸口踉跄倒地,幾人連忙去扶他,燕應歎卻已擡掌劈下,掌心魔息翻滾,生生直沖沈長夢眉心而去!

電光石火之間,一人襲至沈長夢面前,以肉身為他擋了這一掌,但連聲慘叫都沒發出,便已被劈裂天靈蓋,當場死去。沈長夢手指徹底脫力,再也握不住風雨劍,但聞當啷一聲。萬千目光随着風雨劍的掉落而集體下沉,凄風苦雨中,唯有此而作為一瞬冰冷靈光。魏涯山長劍在手,見沈長夢被襲,本打算橫劍前去替他擋上一擋,卻轉瞬瞧見風雨劍落地,震驚地看了沈長夢一眼,随即便收劍回身,想也不想便躍下平章台。

誰也沒有看清燕應歎到底是怎樣拿到的風雨劍,或者說,他是否真的有過這個動作——但下一秒,平章台上便空空如也,燕應歎好似一陣風般消失在雨中,一眨眼的功夫,方濯便眼前一晃,一陣魔息如山崩海嘯般當頭壓下,未見其人先見劍鋒,一把利劍橫刃三寸,波濤沉湧、刹那流光,上一息還似在數尺之外,下一刻便猛然逼近眼前,擦過瞳孔,轉瞬便将刺入喉頭。

也幾乎是刹那間,當頭一把劍降下,锵的一聲與風雨劍鋒驟然相撞。劍鋒靈光滿溢,劍柄花紋繁複、古樸厚重,正是魏涯山的佩劍,“栖遲”。兩劍相交數招,火光劈啪作響,好似一團明光和黑雲彼此交織共生,人影兜轉瞬息,飄忽難見,唯能聽見在刺耳的刀劍相撞聲裡魏涯山的質問:

“當年你與柳一枕的仇恨,頂多到阿绮便算了了,又與稚子何辜?”

混戰中傳來燕應歎帶着輕佻的玩笑聲:“我讨厭這個小子,不行麼?”

他眸光一凜,驟然發狠,風雨劍微顫半分,便将栖遲抵得後退兩步。魏涯山握緊劍柄,眉頭緊皺,隻往旁側看了一眼,另一柄劍便橫空出世,雲婳婉幾乎是化作一道光柱飛來般,瞬間便出現在師兄身邊,兩劍相碰,又是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剮蹭聲,雲婳婉提劍躍上,為魏涯山分了些壓力,裙擺飄飄間轉頭看向方濯,喊道:“走!”

方濯又怎不知現在要走?可前有堵截、後有追兵,走是沒有路子了。他閉上眼睛,握緊長劍,索性孤注一擲。手中伐檀光芒漸微,但下一刻便被他手腕一抖,劍鋒驟然轟出,掃出一道劍芒。身後數隻魔物一同被推開數丈,方濯正欲趕上,突然身後一聲幾不可聞的劍鋒嗡鳴作響,神經高度緊繃的他瞬間便聽到了此聲息,手掌一緊,更大的靈息流順着伐檀劍鋒蔓延而上,回頭欲擋時,卻又感到有人逼近自己身側,轉頭一看,一柄飛镖攜着滿掌靈力刺入眼前,随即掌中伐檀白光大放,牽着他的手腕擡起劍鋒,铛的一聲便将其撞出去數丈,啪地一下切入平章台柱上,深可切骨,末梢一縷紅絲搖搖晃晃,随風垂落。

而也幾乎是同時,白華門上空突然響起一陣尖銳刺耳的警報聲。此音如利刃磨砂、刀鋒垂地,刺得他渾身上下一個哆嗦,雞皮疙瘩立即便起了一身。這聲響來得太突然,不隻是他,所有人都愣住了。所有人都下意識擡頭往天上看去,但見陰雲密布,烈雨沉沉,除卻看不到光的雲層外空無一物。魏涯山和雲婳婉卻明顯更為震撼,當即便回頭朝方濯看去,身側卻倏忽一聲輕笑,肩頭同時落上一隻手,緊接着,燕應歎懶洋洋的聲音便如江風過月般帶着促狹的笑意傳入耳側:

“不是一直想要真相嗎?給你們了。”

緊接着手上輕飄飄一推,人向後踏了一步,便引入黑霧之中,瞬間消失不見。随之便又是一聲笛聲呼嘯,仿佛商量好的似的,所有的魔物魔族無論是否正在厮殺或是被壓制,都掉頭便走,毫不停留。能留下的便往往隻是屍體,隻要一息尚存的,都要麼被徹底滅口,要麼被想方設法帶走。君守月的東欄劍向來半分不留情,一劍一個殺得正爽快,忽然看到魔教有撤離之勢,手忙腳亂想要留下一個活口,卻突然被不知道哪來的一刀砍了一下腕子,幸好躲得及時,不至于砍到緻命處,卻也血流如注。

她大吃一驚,轉頭看去,卻沒看到人,隻見刀鋒一閃而過,落于劍下的魔教弟子喉間開一道血口,歪着腦袋,已經沒了聲息。

魔教來得突然,走得也突然。不出幾息,場上竟然已經沒了影子。他們來得太突然,衆人沒有準備,驚異之下,紛紛望向彼此,皆是一派狼狽。但明顯在此刻,比起魔教突然來襲,魔尊的确未死之事更讓人驚懼。暴雨略有收勢,平章台下血流成河,每個人身上都不甚幹淨,甚至連很多宗師級别的人物身上都被血水沖得一道一道的,乍一看去,竟像是滿紙血色潑墨的畫作,人眼流波若暗潮漩渦,大地正如一片荷葉,沉雲下面,一切的陰謀與真相都水落石出。

在短暫的狼狽之後,稍加調整,需要關心自己形象如何的諸位前輩們便又恢複了最初的樣子。弟子們叽叽喳喳驚疑未定,宗師們卻已經沉默下來,所有的目光都投到方濯一人身上,或探究,或震驚,或滿眼迷霧,暗含看不清的情緒。

沈長夢在衆人的攙扶下慢慢站起,看向方濯,眼中殺意爆閃,高喝道:“給我拿下他!”

這一聲出來,所有人均愣在原地。方濯橫遭此難,大為驚愕,便見左右兩邊躍來數人,看穿着像是白日迎賓時的長老,掌心運風,靈流暗動,自上而下同時劈來。

但聞一聲劍鳴,雲婳婉利劍橫于方濯身前,手腕輕抖,便有數道流光飛馳而去,阻擋了來人來路。沈長夢被燕應歎傷得不輕,臉色蒼白如紙,踉踉跄跄站穩,一雙眼睛冰冷如寒潭:

“雁然門主,事到如今,你竟仍要為這魔教走狗說話麼?”

“什麼魔教走狗?沈掌門,你說清楚!”雲婳婉冷聲道,“方濯是我振鹭山的弟子,從小養在山上,若無師門之命絕不輕易下山。他如何能去接觸魔教?如何能成為魔教走狗?既然這樣說,就要有證據,不能僅憑臆斷!”

沈長夢森然道:“這麼說,振鹭山便是公然要與我白華門為敵了?”

雲婳婉一哽。魏涯山沉聲道:“沈掌門,這話又從何談起?你要捉我振鹭山弟子,卻不允我們回手,我們振鹭山顔面何在?”

“我做事,自然有原因,”沈長夢提高了聲音,“但今日,這個弟子必須要押入我白華門牢中!”

“若是方濯做錯了什麼事,須得懲治,我們自然會配合掌門,”魏涯山也眸光一凜,厲聲道,“但抓人,要事出有因。沈掌門是講道理的人,怎麼今日突然便如此無理了?”

這話已經說得很重了。且不論魏涯山本便生性平和,他這麼一個當掌門的,本身一言一行便代表着整個門派,不管彼此看不看得順眼,隻要稍微有點腦子,之間說話都會留三分薄面。若實在氣不過,罵罵幹事的随從或是弟子也就算了,直接攻擊對方掌門,便相當于把彼門的臉面一把撕下來按在地上摩擦,丢的已經不是人了,而是超級大魔種。魏涯山本便也與沈長夢交好,若非形勢緊急,他絕不會這麼說話,此舉不斷将沈長夢的臉皮一把揭下,也徹底截斷了自己的後路。

沈長夢面色凝重,雙眼含恨。與魏涯山說話時還好,可看到方濯,便按不住滿臉的厭惡。衆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就此發作,以免失了顔面,沈長夢深吸一口氣,壓下一心怒火,盡量心平氣和地看着魏涯山,耐着性子說道:

“好,魏掌門,這是你自己要聽的。我不說,隻是因為瞧見諸位仙尊在此,憑着咱們以往的交情,想給貴派留點面子。既然你不要,那我便不自作多情了。”

他眸光微動,像是觸動了什麼心事,面上浮現出些許隐忍的痛苦,語氣卻冰冷如劍鋒,看向方濯,眼中譏諷與憤恨交織同起:“魏掌門,我們白華門抓人也并不是随心所欲。自我們發現白華門護障有所破損後,便想方設法提取了那一絲微弱靈息嚴加看管,且為此而設計了一種新的護障,隻要有出于同源的靈息出現在白華門内,便會直接警示。想必也并非是我,在座諸位中有不少都已經看到了,當時便是這位弟子拔劍出鞘靈息閃動時觸動的警鐘。他的靈息與當時破壞我白華門護障的靈息師出同門,我白華門難道不能訊問他?我既要詢問他,又為何不可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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