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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拉偏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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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夢與振鹭山諸人交好是絕對的事情,不止他們彼此,其他人也知道。因而突然如此刀劍相向,也是古往今來頭一回。但大多數人也都知道白華門當年三日陷落内情,也清楚到底是什麼導緻修真界第一大派會如此迅速地跌落下去,細細算來,自己竟然也算半個兇手,為了不招惹是非,決定靜默以待。一場複仇像是一段鬧劇,在座各位均是觀衆,數雙眼睛集結在這難得一遇的反目成仇大戲中。

其中,弟子們更是茫然無措。不止是振鹭山弟子,就連其他門派的也登時一懵。隻要聽說過方濯大名的人,就都知道他是振鹭山觀微門下的大弟子。不太清楚其内部情況的,自然也就認為方濯和觀微門主功力一脈相承。

如今沈長夢質疑方濯,那不就是在認為觀微門主是當年的兇手?而觀微門主還有一層身份,那便是魔尊死對頭、疑似引起整場大戰導火索的柳一枕的親傳弟子。沈長夢懷疑柳輕绮,再往上追溯,不就又落腳到了柳一枕這個死人身上?

這一層關系實在太緊密,也不怪沈長夢奮起而抓人。柳一枕已經死了,觀微門主又沒有精确的證據證明是他的靈息招惹的警報驟響,若是方濯自己手腳不幹淨偷學了其他門派的功力也不是不可能。故而白華門要求抓方濯,在座一時竟也想不出如何反駁。

但振鹭山自己人卻知道内情。由于觀微劍法已經失傳,柳輕绮不咋教人,座下弟子所研習的基本上還是振鹭山的通用心法,方濯的靈息與他或許相似,但也有着相當的差别。那就隻有一種可能,即他自己偷學某派功法,可正如他們之前所說,方濯從小到大從不自己下山,最遠的腳程也就是到山底下甘棠村最東頭的餃子鋪裡面打包三個白菜豬肉餡的水餃。他還能在吃水餃的時候悟出什麼新型的振鹭山未有的全新心法不成?既然沒有途徑,又怎麼可能有機會接觸到這一威脅?

故而雲婳婉和魏涯山還算是有底氣。兩人對視一眼,也知現在就這樣吵起來不好,便打算先勸沈長夢将人撤下去,由魏涯山帶着方濯去跟沈長夢面談。可以往溫潤如風的沈長夢卻非常堅決。他一口咬定不許,一定要将方濯羁押在白華門内,魏涯山說的解決方法他倒也贊同,但兜了一圈,末了還是斬釘截鐵的一句:

“魏掌門願意給弟子自證的機會,沈某也沒有異議。但證據直截了當,沒有半分回轉餘地,這名弟子關乎我白華門十年前滅門真相,我可以給你魏掌門這個面子,但卻對不起我兄姐,對不起當年死在魔尊手下的諸位朋友弟兄。”

語罷,他微一轉眼,看向身後,低聲說:“動手。”

那人微一點頭,腳尖襲地,正要躍至空中,一個清越的聲音卻突然從身後傳來:

“等一等,誤會!”

方濯猛地睜大了眼睛:正是消失了許久不知道到底跑到哪裡去的柳輕绮的聲音。再轉頭一看,柳輕绮赫然出現在另一頭,大步向他們走來。

“師尊!”

他聽到唐雲意沒忍住喊出了聲。柳輕绮半身的血污,也體面不到哪兒去。他的頭發有些亂了,被雨水濕淋淋得打在臉上,眼睛卻凝視着方濯,眼裡湧動的淨是他所看不懂的複雜神色,竟然摻雜了某種悲切。但下一刻,他轉頭向沈長夢,眼底的怔然瞬間消失,眉峰一凜,竟也顯出幾分不容置喙的氣勢。

沈長夢看着他,止了動作。他微微皺了皺眉,但語氣也放平緩了些:“這是你門下的弟子,你又有什麼話要說?”

“誤會,沈哥,”柳輕绮一抱拳,年少時期的稱呼都因為太過急切而順嘴喊了出來,“這件事絕對和方濯無關。十年前他才十一二歲,都沒到過白華門,怎麼可能會損壞你們的靈力護障?”

沈長夢道:“可如今,證據在前,你要如何?”

柳輕绮沉聲道:“如何做,方才掌門師兄已經講了。你們不能随便帶走方濯,除非有我、或是掌門師兄跟着——”

沈長夢打斷他:“若我一定要這麼做呢?”

柳輕绮眉頭一皺。沈長夢眸光冰冷,神色森森,聲音冷硬如一條冰凍了的烏黑河流:“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勾結一氣、誣陷包庇?觀微門主,既然問心無愧,就應當将該弟子拱手送上。他是你的大弟子又如何?鐵證如山,誰敢替他開脫罪名,便是與我白華門上下作對!”

柳輕绮被頂得眼暈,眼前一陣一陣地晃。他一時氣急,怒道:“當年白華門遇襲,左右無人來救,隻有我振鹭山第一時間趕到,将掌門帶到了安全地方,如今有了誤會,竟然也不許我門下弟子自證嗎?”

“一碼歸一碼,當年恩情,我白華門自然要還,”沈長夢道,“但現在也是關乎門派上下生死的大事,請觀微門主不要與之混為一談!”

方濯立于原地,被擋在身後,面前兩方已經劍拔弩張。振鹭山與白華門突然便翻了臉,仿佛之前的一切情誼全然不存在,衆人虎視眈眈注視向他,看熱鬧的希望鬧得更大些,而當事人之切膚之痛卻又叫人頭皮發麻。

方濯覆上伐檀,思忖片刻。實際上正如沈長夢所說,他問心無愧,經得起查。他沒有偷學其他門派的心法,也從未與魔教牽扯上關系,甚至在此之前,他都沒有涉足過白華門地界,這件事絕對和他無關。

但事已至此,一味的甩脫責任也是沒用的。他人正在為他據理力争時,方濯明白自己開口隻會是火上澆油,便自覺閉了嘴,腦袋裡卻轉個不停。其中利益是非與邏輯一瞬間在眼前旋轉打亂又拼湊,努力在這莫名的罪名中梳理出一個頭來。

他不明白為什麼在拔劍的瞬間會觸發警報,首先認為是白華門的這層護障出了差錯。畢竟前夜柳輕绮邀請他出來散步時,兩人對戰幾回,回回他都拔劍。白華門這警鐘屁都沒放一個。之前對陣千枝娘子時,伐檀也曾出鞘,甚至劈殺了不少魔物,可卻都沒有如此情形。

也絕對與振鹭山無關。在場諸位,觀微門與雁然門下的弟子全都是從外門經由入門之戰進來的,修習過振鹭山的基礎心法。若這一道靈息正是關鍵,早在他們踏入白華門時便已經被發覺了。若不是白華門的原因,便隻有兩種可能:

在場有某位與當時攻擊白華門靈力護障的靈息同出一脈,又正巧碰上他拔劍,故而觸發了警報。

或是他身上有什麼東西是與其餘的同門師姐弟全然不同,而在那一瞬息的洩露,導緻他被白華門瞬間捕捉、被沈長夢就此釘死在原地。

方濯的手慢慢地移到了劍柄上。伐檀花紋硌得掌心微微發癢,像一陣熱火湧入心頭,但登時又被冰山覆沒。

觀微劍意。

他慢慢想道。

除了柳輕绮給他的那一抹神思,沒什麼了。

這一抹神思可以敏銳地察覺到他将要受到的緻命的威脅,并且會在完全不受他控制的情況下挺身而出替他擋住這一擊。柳輕绮能夠催動觀微劍,是因為他的靈息是純純粹粹的觀微一脈。他人又不在當場,這一抹神思能湧現出如此巨大的能量,便隻有一個解釋。

——這不是普通的靈息。這是一絲觀微劍意。

而擁有觀微劍意的人,便是當年害得白華門被擊潰千裡的罪魁禍首。

方濯一把握住劍柄。掌紋都幾乎要在這般沉重的力道中被撫平,但從未有一瞬如此刻這般明通:

他不能認。他不能任由白華門将他帶走,因為即使這是一個誤會,牽扯到數年前的紛争,也已經足以上升到父債子償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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