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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白華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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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岑寒手提肩扛地拖着兩人上了山。一到門口,倆挂在他脖子上,自己出了一身汗,喘個不停,連句話也說不出來,就被人扶着下去療養了。

先收到消息的是柳輕绮,本來以為隻有一個,到了之後傻了眼,趕緊叫了雲婳婉來。

方濯與祝鳴妤突然堕落,誰也沒想到。但醉了也是貨真價實的,祝鳴妤軟如一灘爛泥,站都站不起來,最後還得是雲婳婉扛走她。方濯呢,比她稍微好點,至少還能自己站着。不過眼睛隻直直盯着某一處,看起來不是喝高了,而是把腦子給喝掉了。

對于方濯來說,他自然不知道這個夜晚他究竟是怎麼度過的。不過廖岑寒倒是很有發言權,他累得呼哧作響,肺都要吐出來,但最後還是放心不下,又跑到大師兄屋子裡面看看情況。結果這一來就後悔得不行,柳輕绮正愁沒跑腿的,指使他半個晚上。又把縮在屋子裡不知道幹啥的唐雲意撈出來,看他又吐又鬧騰醉話連篇,又焦頭爛額又覺得無比好笑,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他高低得把這難得的夜晚給畫下來,等以後方濯成親時挂在門口供萬人瞻仰,讓他記得一輩子。

次日臨近正午,方濯才緩緩醒來。感覺倒是很直觀的,就是頭疼。喉嚨也難受,黏糊糊的,咳嗽一聲都感覺有東西在往外流。床頭放着一碗水,還是溫熱的,就是屋裡空無一人。方濯揉着腦袋坐起來,昏昏沉沉端起碗喝了一口,便聽見門吱呀一聲響,唐雲意半個腦袋探了進來。

方濯頭疼欲裂。他喝暈了,連前夜的事情都忘了個差不多。隻記得他好像和祝鳴妤約好了要下山,但到底幹了什麼,一概不知。又感覺一晚上都在水面上浮沉。看見唐雲意,第一時間也是愣了愣,沒認出來。他皺起眉毛,唐雲意卻一下子笑開了,大搖大擺走進來,啪地往身旁一坐。

“又是我見證這一時刻啊,”唐雲意啧啧道,“大師兄,一世英名,全叫這頓酒給毀了。現在全振鹭山都知道你圖謀不軌了。後不後悔,難不難受?”

方濯一下子清醒過來,猛地翻身而起:“我昨晚都幹什麼了?”

唐雲意道:“也沒幹什麼,就是,又哭又鬧的,非要師尊陪你。我和二師兄過來吧,你又罵又打。師尊一來吧,你就乖得跟個綿羊一樣。哎我說大師兄,你昨晚喝成那樣,應該是誰也不認識了呀,怎麼還能分清楚咱們到底是誰、且區别對待呢?”

“哎!”方濯一下急了,“你可别騙我!”

“騙騙騙,誰有那功夫天天騙你,”唐雲意一掀被子,指床沿給他看,“自己瞧。這還凹一塊兒呢,明白什麼意思嗎?師尊昨晚在這兒坐一夜。”

他笑嘻嘻地靠近道:“哎喲大師兄,等待是有效的,這不,春天來了——哎你踹我幹嘛?”

“滾蛋!”

唐雲意被惱羞成怒的方濯踹走了。結果這廂三師弟剛嬉皮笑臉地滾,二師弟又樂呵呵地出現在門口,兩人甚至還打了個照面。唐雲意沖他聳聳肩膀,小聲說了句:“一睜眼就發癫。”結果身後便傳來方濯的暴喝:

“别以為我沒聽到!”

“你沒聽到,啥也沒聽到!”

唐雲意大笑着跑了。

方濯本來也想把廖岑寒踹走,但一看人家手裡提着食盒,便瞬間斂了神色,從容請坐。

廖岑寒笑道:“明白你。命門在他人手,所以要多注意禮節。”

方濯道:“拿來吧!”

他睡了這半天,早飯也沒吃,這回難免餓。接過食盒一看,裡面放了一些清淡的小菜,應當也是怕他吃了胃難受。廖岑寒很貼心,怕師兄自己吃飯沒有氛圍,特意又打了一份回來跟他一起吃。方濯醒來之後,喝兩口水就感到舒服了些,穿鞋時聽到廖岑寒在旁邊放食盒的聲音,猶豫一陣,終于還是問道:

“師尊呢?”

廖岑寒分他一眼,笑了:“忍不住了?”

“少拿我開玩笑了,就問一句也不行?”方濯摸摸鼻子,“我聽雲意說,我昨晚……鬧了不少笑話。真的嗎?”

“如果你的笑話就是把你的親親師弟壓得肩胛骨都裂開的話,那的确值得反思。”廖岑寒笑道,“得了吧,少聽雲意在那唬你。你酒品不錯,沒怎麼吵。就是挺脆弱啊,師兄。師尊一來,你就扯着人家不放,嘴巴裡嘟嘟囔囔說什麼,咱們也沒聽清。不過吐得不少,你自己是不是不記得了?你不放人,師尊也走不了,結果纡尊降貴照顧你一晚上,早回去睡覺去了。”

“那他現在還沒起?”

“他熬了夜,幾時午時之前起過?”

方濯“哦”了一聲。聽廖岑寒的意思,他沒瞎說話,也沒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方濯便放了心。他隻怕這兩點。一是怕柳輕绮顔面掃地,二是怕他自己酒品不好傷到其他人。既然這兩者都沒發生,他也就松了口氣,坐下吃飯。廖岑寒與他對坐。唐雲意隻是要紮針前順手到他門口看看他醒了沒,打算去飯堂吃了飯就到回風門去。由是如此,屋内也就隻有二人,幹燥的陽光灑在窗沿上,竟當真有兩分歲月靜好之感。

兩人對坐,邊吃飯邊聊天。柳輕绮的飯默認是不用給他打的。他自己會覓。其實他不說大家也知道,主要是他的确懶得清洗食盒,每次無論多晚,都雷打不動地去飯堂。廖岑寒迫不及待要給他分享昨夜發現他和祝鳴妤蹤迹的故事,聽得方濯又好笑又臉紅。雖然大家從小到大都一起長大的,穿同一條褲子的兄弟,但頭一回讓廖岑寒看到自己如此失态,還是很難從容應對。

“下次再喝酒我肯定離你們遠遠的。”方濯擺擺手,“太丢人了。”

“别呀,都兄弟,有什麼好丢人的。”廖岑寒捏着筷子,津津樂道,“你不知道,那時候你連我都不認識了,一下子就上來抱着我,非喊我叫雲意。我怎麼說你也不聽,還得讓我背你上去,不背就要在地上打滾。師姐在旁邊都看傻了,吐都不吐了,就看你發瘋,哈哈哈……”

方濯對廖岑寒的雪中送炭行為可謂是一點印象也沒有。他的大腦好似一片大海,或是一瞬潮汐,漲滿了紛紛擾擾的花斑,回憶起昨夜行徑時,隻能隔着水幕飄飄渺渺地看人。廖岑寒如數家珍,樂不可支。方濯不知道他有什麼可樂的,要真論丢人,兩人之前喝醉的那一回也夠他拉出來說三天。不過裡頭也有他自己的摻和,便隻能閉嘴裝失憶。隻不過有一事倒是讓他很好奇。

“鳴妤師姐當時情況如何?”

方濯自己丢人與否,說兩句也就過去了。但他好奇祝鳴妤的。廖岑寒明顯也非常好奇,從一開始他就想問,隻是始終覺得不妥當,這會兒終于找到了機會:

“你們兩個到底怎麼了?招呼也不打一聲,直接跑到山底下去了,掌門師叔昨天來找你也沒找到。”

“他來找我了?”方濯猛地坐直身。廖岑寒道:

“是啊,找不到你,就隻能讓師尊去了。”

方濯松了口氣:“有人去就好。我就怕掌門師叔有什麼急事,又給他耽擱了。”

“讓他去還不如枯坐着等你來。”廖岑寒又笑起來,“你知道掌門師叔怎麼評價的師尊嗎?”

方濯俯身傾耳以請。廖岑寒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一點忙也幫不上,下次别來了!’”

方濯一拍手,哈哈大笑。

“那他不得高興死?”

“還說呢,人就是這麼奇怪,”廖岑寒道,“讓他去的時候磨磨蹭蹭的不願動彈,不讓他插手了又覺得不妥當。”

方濯笑着搖搖頭:“那看來,我吃完後還得再去靈台門一趟。”

“去吧!多去兩趟,你的故事在内外門傳得更離譜,”廖岑寒笑得停不下來,“你知不知道他們都怎麼說?自打那日你被掌門師叔給關了,就有人說你是下了一趟山不知道買了什麼東西,結果花了五百兩銀子,被掌門師叔抓了個正着,直接關到尋風崖去了。結果吧人家又離你不得,惹惱了權貴也沒什麼大問題,很快放出來不說,還得叫你常去搭手幫忙。這不,昨天你又恃寵而驕下山亂花錢,喝得爛醉回來,掌門師叔卻依舊什麼也說不了。都說他有把柄在你手上。再去兩趟,《方濯傳》都寫出來了。”

“把柄?”

方濯哭笑不得。以訛傳訛,人言功力他倒也是知道的。隻不過魏涯山可沒把柄在他手上,應該說他被魏涯山給拿捏了還差不多。還《方濯傳》,如果不是礙着柳輕绮的關系,他早就被魏涯山拴在馬上繞着振鹭山一刻不停地轉了。但有之前的前車之鑒,他也不打算這麼快就和廖岑寒解釋清楚,隻能無奈笑笑。他咬着筷子,聽廖岑寒瞎扯淡,一邊笑一邊吃飯,突然腦袋裡像是一根弦跳了一下,波動了某根敏感的神經。

傳訛?

他愣了愣。

筷子停在菜上,整個人沉思一瞬,廖岑寒也敏銳地發覺了他的愣怔,收了話題,試探性地問道:“師兄,你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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