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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酒後吐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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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日,方濯的生活是非常充實的。

說開了話,解決了此前的遺留問題,甚至連隐患都給消除得差不多了,他心裡也舒暢。當夜由于傷了手,第二日他沒有再與祝鳴妤對戰,而是把她約出來,兩人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說了兩句話。

一晚上過去,祝鳴妤對他已經沒有氣了。兩人心平氣和站定。方濯開門見山:

“昨日的事,是我不對。”

祝鳴妤抱着手臂,冷冷看他。方濯誠懇道:“我應該提前問好你們是否有打算的……唉,怪我。是我當時太急了。不過師尊已經教訓過我了,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我發誓。”

他從懷裡掏出兩張請柬來,塞到祝鳴妤手裡,道:“這是上次東山師叔向我賠罪時給我的簡帖……我把它送給你。山下新開的店面,憑此帖可免費去一次,酒菜随意拿取。你下次若想同雁然師叔再下山去,不妨一試。”

此類店面以往在各大城中也見過,不過振鹭山腳下還是頭一回。葉雲盞上次說要請他吃的就是這家,隻不過後來被各種事情耽擱了。他自認對祝鳴妤不起,于是便将機會拱手相讓。可惜祝鳴妤也不是誰給她好都接着,方濯往她面前送,她便後退兩步,不擡手。語氣卻溫和了些:

“你不去?”

“我?我看這幾日我是沒工夫下山了,”方濯苦笑道,“七日之後此帖便失效,放在我手裡也是浪費。再說了昨日是我不對,你便收着吧。”

方濯一心要補償給祝鳴妤什麼。可惜祝鳴妤平常看着無欲無求,除了練劍也沒對什麼表現出興趣來,方濯總不好把伐檀送給她。回去翻箱倒櫃半天,隻有這東西還算能出手,便送了,心裡還嘀咕着以後有機會得捎點小東西回來,免得得罪了人又沒法子修複感情。

祝鳴妤道:“按人頭算還是按次數算?”

方濯笑道:“自然是人頭。一張帖一個人。否則那店家不得虧死。”

祝鳴妤這才接了請柬。細細看了一遍,往懷裡一塞,眼睛便一低:“你傷怎麼樣?”

方濯右手纏了幾圈細布,已經止了血,但還疼。不過這麼點疼痛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他微微笑一笑,半真半假地說道:“師姐好劍法,我還得更努力才是。”

“……”祝鳴妤的目光落在他的右手上,逡巡半晌,似是猶豫了一陣,終于還是說道,“昨夜……不是我的意思。是觀微師叔來找,說想借個弟子來練你的定力,我便被選中了。”

祝鳴妤看着他。眼睛裡意思分明是“傷了你真是不好意思”,但口上卻沒說。方濯明白她的潛台詞,好脾氣地笑笑,完全不以為意:“切磋哪有不受傷的,師姐何必挂懷。是該我多謝師姐願意屈尊來與我對練才是。”

他手上傷确實不重,完全沒到需要祝鳴妤來給他賠罪的地步。他也不需要她做什麼,隻因他感覺昨日好像是壞了她什麼事兒,才主動過來懇請她的原諒。既然說開了、解決了,方濯心下輕松,便打算與她告别。卻聽着祝鳴妤道:

“你今日有事沒有?”

“我?”

方濯說不好有事還是沒事。他思忖片刻。祝鳴妤從懷裡抽出一張請柬來,拍到方濯手中:“若無事,陪我去一趟。”

“……啊?”方濯一愣,“你不和師叔去?”

“若要邀請師尊,我自會出錢,”祝鳴妤淡淡道,“走吧。正午就去,還是晚上?”

方濯與她約到了三日後。這三日裡他專心緻志地幹活,跟祝鳴妤交手,幫柳輕绮跑腿,搶着給魏涯山幹苦力。魏涯山不給他眼神,他就厚着臉皮往上湊。柳輕绮也知道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死纏爛打,經常找由頭把方濯往靈台門派,沒事也讓方濯過去,渾水摸魚。

方濯非常虛心,魏涯山說什麼就是什麼,從不反駁半句。事實證明一個人自身的實力才是最主要的:葉雲盞跟他打了一架,聲稱再也不和他來往了,結果最後發現他那破陣還是隻有方濯來才最合适,魏涯山一大堆事務,左右找不着好人幫忙,最後竟然也隻能闆着臉,任由方濯在他面前跳來跳去,最終拿劍柄狠狠敲了他兩下,長歎一聲,結束了這個鬧劇。

方濯被他敲得屁股要裂開,但不敢作聲,跪下又給他磕了一個,忍痛道:“弟子知錯,師叔盡心責罰便是!”

魏涯山道:“你倒是能想!要不是你師尊攔着,現在你就不在這兒了,明白嗎?”

方濯跪着筆直:“弟子明白。您怎麼罰,弟子都受着,絕無半句怨言。”

他說得倒确實是真話。主要是他自己也沒什麼好怨的,時至今日,所有苦頭都是他自找的。當日他跟魏涯山坦白,就早做好了挨揍的準備。結果最後隻被扇了一巴掌,他還挺驚奇。掌門不愧是掌門,被他氣得臉色都發白了,竟然還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隻不過他親自把方濯給提溜到尋風崖關了起來的事情還是成了相當一段時間的振鹭山逸聞。

方濯跪在原地,任他打,也任他罵。但他好歹也是魏涯山看着長起來的,再生氣,也下不去重手。更何況還有柳輕绮一隻巨大的攔路虎擋在正中,他點了頭,魏涯山也不好再說什麼。隻他還覺得奇怪:“你不會從一開始就是沖着觀微來的吧?”

方濯想了想。雖然并不十分确切,但也能劃個等号。于是點點頭。

魏涯山擡手看着又要揍他。方濯斬釘截鐵道:“雖然大逆不道,但我對師尊的心意,蒼天可鑒。”

“你才多大,就能這麼笃定?”

“我雖年少,但願意傾注餘生,”方濯道,“這一輩子,我隻守着他一個人就足夠了。”

他在魏涯山面前裝得從容鎮定,一出門就開始龇牙咧嘴。柳輕绮躲在骁瀾殿旁邊等他,見他一瘸一拐地出來,猶豫着上去要扶,結果一踏出角落,就與魏涯山撞了個臉對臉,其中尴尬,非常語所能描繪。

柳輕绮咽了口唾沫,心虛不已。要伸出去的手也縮了回來,乖乖站在原地等挨罵。魏涯山卻隻瞪了他一眼,無奈道:

“沒打。帶着你的寶貝徒弟回去吧。”

“那為啥人家走路還這樣。”柳輕绮嘟囔。

魏涯山面無表情道:“再不走,就打了。”

柳輕绮趕緊上前,一把撈起方濯。剛要挾着他逃跑,卻又突然站住,回身沖魏涯山笑了一下,輕聲說:“謝謝大師兄。”

魏涯山冷冰冰的臉上出現了些許裂痕般的波動。他冷眼旁觀着不省心的師弟帶着他大逆不道的徒弟忙不疊跑路,背手立于骁瀾殿前,站了很久。直到徹底看不到人影了,他才張張嘴,眉眼松動下來,卻是深深歎了一口氣。大道一望無際,通往陽光所能照盡的盡頭,心頭依舊一團亂麻般攥得死緊,可腦中卻無法遏制地循環着當日柳輕绮對他說的話。

他該問什麼好?他是大師兄,是掌門,是這振鹭山最大的長輩,理應為他所有的監護責任而負責。這二人,固然如柳輕绮所說,不算标準意義上的師徒,但至少也有這一層名分在。方濯來告訴他,是因為尊重他,信任他。但又何嘗不是将他逼入了一個無可轉圜的境地?

魏涯山這幾日一直在想。他始終在兜轉,在思忖,在兩個極端中間反複猶豫糾結。但凡兩邊有一個能讓他感到厭惡、或是可以果斷放棄的,他都不至于到今日地步。可問題就在于兩手都放不下,兩邊都是他看着一步步成長起來的,無論讓他丢棄哪個,他都舍不得。

最後他還是決定讓當事人做選擇。他詢問他的師弟,心想一切都以他的答案作為标杆。但最終得到的答案卻是:

“我不知道。”

不知道嗎?

柳輕绮攏着袖子,端坐在他面前。他平時或站或躺,吊兒郎當,很少如此守規矩。他坐得直,心便萎靡。魏涯山從不奢求他能想明白什麼,他隻希望他能想一想。

想一想。

是真的嗎?

要這樣做嗎?

決定如此嗎?

不是被迫的嗎?

柳輕绮需要這樣的引導,來讓他明白問題的本質,抓住它的根源。但很明顯他現在依舊無法做到,魏涯山沒有辦法去要求他。

他順着那樣的“不知道”,撒開繩子放了手。

魏涯山靜靜地站在門口,沉默片刻,轉過身去。骁瀾殿寬敞而無一人伫立,整個靈台門似乎都隻有他一個人。他走回屋中,看到晏仰尚在修補着一份不小心被墨汁蘸了一半的文書,便沒有打擾她,而是走至長廊,抓住一個正過來的小弟子,囑咐他道:

“叫傾天過來。”

“是!”

小弟子轉頭就要走。魏涯山卻突然又改變了想法,叫住了他。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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