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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男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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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濯給林樊透了煙蒼的底,這哥們就真的真心以待,方濯非常感動。

但更讓他感觸萬分的詞也正在紙上。

“忌日”。

盡管方濯不看柳澤槐的那封信,也能大抵知道信裡寫的是什麼了。

果然不必用多少字去斟酌鋪墊,隻需兩行就足以說清。

“煙蒼忌日,來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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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輕绮撐着頭,坐在書桌前,半是夢醒半是瞌睡。他的覺比以往更多了,魏涯山說這是精神無法支撐的緣故。他不得不多睡覺,以睡夢裡的疲憊緩和來撐起他的日常生活。而這種疲憊并不是由他每日奔走不歇而造成的——這是隐藏在他大腦裡的因子,深嵌于性命裡的疲憊。已經伴随了他十年,是無法如他所想随意便能去除的。

方濯蹑手蹑腳地走來,想要為他收拾收拾桌面。剛一靠近,他就感覺到身邊人呼吸頻率似乎有些不對,忍不住微微笑笑,卻并沒有拆穿。

他熟門熟路地替柳輕绮給桌上的東西歸類。柳輕绮不知道要給什麼能人異士寫信,突然變成了八爪魚,把筆全拔了出來散在桌上。信紙也寫了一半塗了一半,還有不少被他團了廢紙團丢到一旁。方濯替他将毛筆放回筆筒,将墨塊仔仔細細收好。又将寫了一半的信紙展平,後去料理那些已經無用的。打開一看,裡面無外乎又是柳輕绮的簡筆畫。每一團隻有開頭有點内容,“柳澤槐”,柳輕绮果然再給他寫信。但那些廢紙團裡十個有九個是縮頭縮腦的王八,也許他在文雅罵人。

方濯認真收攏着東西,這些已經成了他生活中的常态。柳輕绮将胳膊撐在扶手上,有那麼一瞬,方濯仿佛聽到他略有紊亂的呼吸聲。方濯裝作不知,照舊幹自己的事,悶着頭憋氣幹了半晌,終于感到有氣息在朝自己襲來,他閉上眼睛,做好一切準備,果不其然被人從身後一把抱住,往後一掀,就坐到了他的腿上。

方濯憋着笑,盡量不出一言。那人摟着他的腰,将臉埋在後背,發出一陣顫顫巍巍的歎息聲。随即他聽到有沉悶的聲響從身後傳來:

“壞小子,幹什麼呢?”

方濯憋笑道:“怎麼這麼喊我?明明是你非禮我,是你壞。”

柳輕绮不說話,手卻順着往上一摸,作勢要鑽進衣服裡。方濯趕緊一把按住他的手,臉上微紅,笑也憋不住了,連忙求饒道:“别摸别摸,非禮隻是開玩笑,你怎麼還真幹上了?”

柳輕绮得意洋洋地說:“謹遵君囑。”不過手倒是真的停下了。方濯沒敢直接坐下,怕壓斷他的腿,撐着地轉了個圈,摟住他的脖子,千嬌百媚。

“睡得不錯啊師尊,”方濯說,“可惜還是被我吵醒了。”

“嗯,你全責。”

柳輕绮大言不慚。其實他根本就沒睡。他半夢半醒,随便一個人的一點腳步聲就能把他吵醒。他一隻手摟着方濯的腰,另一隻手就又擡上來揉太陽穴,打了個哈欠,一副依舊困倦的樣子。

方濯十分貼心:“要不我扶師尊再去榻上睡會兒?”

“不睡了,再睡頭都睡扁了,”柳輕绮一面打哈欠一面放開他,“娘子乖乖的自己去玩吧,不要打攪為夫寫信。”

方濯聽一聽,就忍不住要笑。他從柳輕绮腿上爬起來,卻将硯台推到一側去。柳輕绮還困,閉了會兒眼,睜開時桌上便空空如也,連張紙都沒有。他轉頭朝方濯看去,眼裡沒有愠怒,尚隻有戲谑。方濯抱着手臂看回去。柳輕绮指指桌上,笑一笑,說:

“信都不讓寫?方少俠好大膽的想法。”

方濯笑道:“讓自然是讓的,不過得叫師尊解答弟子一個問題。”

柳輕绮往後一仰:“你說。”

方濯道:“你給小青侯寫信,是要去天山劍派麼?”

柳輕绮笑容不變:“你師叔邀我去玩玩,我想反正也沒别的事做,就允了他。怎麼,你不高興?”

“弟子談不上高興不高興,不過既然師尊這麼問了,那弟子就鬥膽一提,”方濯輕輕勾勾唇角,意味不明地笑笑,盯緊了他的眼睛,“若我真的不高興,你會不會就不去了?”

柳輕绮的神色變也不變一下,分毫沒有被他吓住:“自然。不過,你要說出原因來。”

他躺倒在椅背上,老神在在地看着他,仿佛志在必得。柳輕绮長得相當好,乃至于他雖然對沾花惹草沒有一點興趣,這麼吊兒郎當地一靠,卻平白顯出兩份風流。方濯看着他,心尖一半軟着,可聽聞此話又硬起來。他心頭竄出一股火氣,卻因着面前這人而無法生發。

他感覺柳輕绮在裝傻。他知道柳輕绮此去一定是為了這個“煙蒼”,而自己現在這樣氣勢洶洶地過來,可完全不是為了昨天柳輕绮從飯堂給他捎回來的那個忘了加蛋的煎餅卷。他決心讓柳輕绮自己露出馬腳,于是也不說話,就這樣瞪人。柳輕绮當然也知道他肯定是生氣了,但是看他的樣子,明顯一頭霧水,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因何而氣憤。

但他近日好像心情不錯。方濯喜怒無常,雞蛋裡挑骨頭,明擺着要跟他鬧别扭,他竟也不氣,好聲好氣地請方濯坐,難得平心靜氣地說:“我哪裡做錯了,讓你不開心了嗎?說出來聽聽,不要賣關子。”

方濯道:“你自己不知道?”

柳輕绮一下子愣住了。他看着方濯半晌,指指自己,猶豫着說:“……這件事我是知道的嗎?”

方濯瞪着眼睛看他,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十分确信柳輕绮絕對是在裝傻了。雖然他知曉柳輕绮應該不知道自己已經了解了煙蒼的存在——但他受柳澤槐之邀,去天山劍派還能因為什麼?不就是為了這麼一檔子事?可他卻說隻是應了柳澤槐的邀約去“玩玩”,不依舊還是在騙人嗎?

方濯心頭騰地一下升起三分怒火。其中兩分,還摻雜着淡淡的悲涼。柳輕绮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人,但也沒這麼主動過。可這幾日叫得好甜,膩膩歪歪的都不像他。方濯緊着心湊上前,既感到害羞高興,又隐隐覺得不對。

現在可算是知道了——方濯咬咬牙,閉上眼,别有幽愁暗恨生——他就說這人不可能突然轉性,方才這一抱還讓他心神好一番蕩漾,現在看來,原來一切早有預謀,他早就想用這招軟了自己的骨頭了!

果不其然,柳輕绮一點浪子回頭的念頭都沒有,見他好像氣得眼珠子要跳出來,完全不明白為什麼這人方才還嬉嬉笑笑的,突然間就怒上心頭,保不齊心裡罵了多少句神經病,嘴上卻一反常态這般平和,歎口氣,竟然示了弱:

“好阿濯,你說我有錯,那我就是有錯。可到底錯哪,你要說出來才是。我這一輩子沒被人指出過錯誤,是真的不知道。你不要生氣了。”

方濯忍不住分了他一眼。柳輕绮會承認自己有錯?真是夢中難尋。看來他今日心情還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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