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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起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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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玄陽喉間一哽。方濯道:“我不期待成為誰的對手,我隻想跟人交朋友。可是姜少俠看看自己,能與我做朋友嗎?”

“……”姜玄陽閉眼,深吸一口氣,“我承認,那時沒有告訴你當初交手細節,那是因為我不能确認那是不是真的你,我也擔心會出事。”

“原來為這個,”方濯一笑,笑容卻未及眼底,“你不說,我都忘了。我理解你,可以明白你,并且當時你也确實與那個‘假的方濯’交了手,你害怕我是假的所以不說也是正常的。我沒為這個生過你的氣。”

“那你因為什麼?”

“因為你這個人,”方濯斜睨他一眼,平靜地說,“我們本就做不成朋友。你若放不下舊事,依舊這樣來騷擾我,我隻會更厭煩你。”

姜玄陽握緊刀柄,眉宇間有一番戾氣沖上:“我管你厭不厭煩?你就說打不打?”

“不打。”相較之下,方濯竟顯得冷靜數倍。他抱着手臂,心情似乎突然變得很好,從上到下打量了姜玄陽一遍,欣然道,“我現在有别的事要做,有人愛我喜歡我,追求早就不在打架上了。這麼無趣的事情,恕在下難陪姜少俠解悶。甘棠村門口那個客棧裡頭少個端盤子的,姜少俠要是願意,可以暫停一停腳步。等方某忙完了手上的事,再去同少俠彙合,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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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接下來呢?接下來這姓姜的又幹嘛去了?”

“他?哼,他還能怎樣?”方濯用力一抹桌子,将廢棄紙稿都丢到地上,眉毛揚起,一副得意非常姿态,“他被我氣暈了,舉刀就要劈來,我隻身形一閃,後退兩步躲過他的攻勢,當即上了伐檀,立馬飛回了山!”

他越說越得意,最後眉毛都快飛到天上,繪聲繪色。葉雲盞從最開始就一副傻樣,聽到這兒更是抱住了肚子,笑個不停,還不忘損他一句:“你是真行啊你。說得好聽點是避戰,難聽點就是臨陣脫逃。這有什麼好得意的?”

“不管怎麼樣,反正我是不跟他打,”方濯道,“這人跟樹膠似的,沾上就難逃,脫逃就脫逃,我巴不得他以後都别來找我,直接把我這個人忘了就完事了。”

葉雲盞道:“說的好!可惜姜少俠‘性情直率’,慣愛‘以武會友’,雖然‘性情不佳’,但到底‘少年天性’,若‘略加塑造’,必然‘未來可期’。你讓了他,便是放走一頭惡狼。日後是必然不可能消停的。”

方濯原本正在收拾硯台,這會兒停下手來,有些不悅:“你這些話都從哪聽的?誇别人,不誇振鹭山自家兄弟是吧?話倒都是好話,可他姜玄陽哪句沾上了邊?除了那句‘性情不佳’。照我看,這已經不是‘不佳’了,而是極度惡劣。但凡他這個大師兄當得像點樣子,明光派也不至于那麼多弟子都以暗算他人得手為榮。你少說他的好話,一直被糾纏的可是我。這人是不知收斂的,這回被我氣走,明朝一定來。”

葉雲盞笑道:“是啊,一定來!可你搞清楚,這可不是我說的。哥們,雖然你長得沒我帥實力沒我強性格沒我好桃花沒我旺盛,但你也别因為嫉妒我而瞎說。我不誇你,但也不會為了膈應你去誇别人。這可都是你那好師尊說的,當着師兄師姐的面一字一字說出來的,我看婳婉師姐眼睛都瞪得老大,特别好玩,你真該見見。”

是否要為了錯過雲婳婉“瞪眼如缸”的難得場景而遺憾尚且不在考慮範圍内,方濯此刻自己的神情已經完全可以彌補這一方面的空缺。他扶着桌子愣在原地,眼睛睜得老大,指指自己,又指指門外,舌頭打了結似的在嘴裡滾了兩圈,才終于爬出來一句:

“我、我師尊?說姜玄陽,‘性情直率’,‘未來可期’?”

他吞一口唾沫,磕磕絆絆地說:“怎麼會呢?他不是,他不是……”

“我可不知道,”葉雲盞聳聳肩,故意道,“說不定他其實是喜歡這種的。乖的見多了,就喜歡刺頭也說不定。以後你再也不是你師尊最喜歡的徒弟啦,哈哈哈,方濯,認清現實吧,你師尊根本就不喜歡你!”

方濯啪地一下将硯台放下,轉身就要出去。葉雲盞明知故問:“你幹什麼去?”

“我去問問他!”方濯頭也不回。

“等一下,别急,”葉雲盞笑嘻嘻地從懷裡摸出一封信來,上前兩步塞到方濯懷裡,拍拍衣襟為他整好,說道,“這有師兄的一封信,在路上被我截下了,你興師問罪的時候順便給他送過去。本人還有事,此光輝任務唯有你代勞,先不要急着吵架,記着讓他看看信裡寫的什麼,不然轉頭又忘,耽誤事。”

信封戳在胸口,随着葉雲盞的動作而不斷往皮肉裡探。方濯摸出來瞧了瞧,見上面寫着寄信人,不是别人,正是老朋友——天山劍派小青侯,明擺着寫給柳輕绮的,連字都沒模糊一個。封面柔軟而帶着軀體的溫熱,方濯墊了墊,覺得也不重,但封口封得非常仔細,看上去是下了大心思。

他有些好奇:“師尊這麼多年沒什麼正經事做,如今卻是什麼才得叫小青侯親自給他寫信?”

葉雲盞道:“他們是朋友,愛寫什麼寫什麼。你送去就是了。”

“……行,跑腿事兒我幹,場地你布置,”方濯将信幹脆利落地一收,頭也不擡,“務必要按掌門師叔給的标準好好清理,有半分偷懶,我拿你試問。”

葉雲盞嗤笑道:“能的你,還問上我了?我輩分比你高,說話前好好想想。”

“走了!”

“滾吧,”葉雲盞道,“對了,反正都出門了,你順便到山門前看看還有沒有信呗?白華門那邊每日飛一封,也不知道都什麼時候來,你看一眼,有的就拿回來,沒有就當鍛煉身體,一箭雙雕,何樂而不為。”

“好樂,樂事兒你自己怎麼不幹呢?”方濯一隻腳跨出門去,“回來三兩銀子跑腿費,别忘給!”

“辛苦你當我師兄徒弟,”葉雲盞叫道,“你最後的歸宿就該是去給魏涯山撥算盤!”

方濯笑道:“那不正好?當掌門師叔徒弟,愛怎麼欺負我師尊就怎麼欺負!”

雖然嘴上說着要去找柳輕绮算賬,但實際上,方濯的心情與之前相比還算是可以。君守月的突然出現沖淡了他的憂心,而與葉雲盞站在一起,回憶不起以往倉皇舊事也算是常态。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柳輕绮會誇姜玄陽——但他做事總該是有點理由的,問清就行,不必上蹿下跳地一個勁兒亂猜,在除卻回憶方面柳輕绮說的話還是有點效力的。方濯拿出那封信,在陽光下曬了一下,依稀見得信封裡的字,但唯有稀疏幾行,柳澤槐寫的不多。

大概隻是寒暄或是邀請這樣——方濯心下嘀咕,但也沒多起疑,聽了葉雲盞的話,走到山門前翻看是否有來自白華門的信件。桌上東西不多,除了一隻茶杯,倒真有幾封信,方濯走上前去翻了翻,一封是給雲婳婉的,一封給一位外門弟子,另一封上沒有署名,隻見得來自某鎮,可能是某位弟子的父母所寄,而另一封壓在最下方,在上有障礙被一步步清掃幹淨後,它在振鹭山明媚蒼白的陽光下暴露于方濯眼下,并且瞬間便奪走了他的注意。

方濯愣了一下,拿起那封信猶豫一陣,有些吃驚:“我的?”

寄信人也不陌生,同樣來自天山劍派,正是林樊。

方濯索性站在原地,開始拆信。他的手上做着再熟悉不過的動作,神思卻已輕飄飄地略略飛遠,想到懷裡的那封信,突然感到它正散着火熱,緊貼着肌膚。他倒願意相信柳澤槐會願意去寫些有的沒的的廢話去膈應膈應人、或者是标榜自己對待兄弟有如春風化雨般體貼的“人品”,因而對于他給柳輕绮的信,他不覺有異;但林樊不一樣。林樊廢話也許也有,但從來不會千裡迢迢特意搭上一隻靈鴿來跟他說廢話。想到這兒,方濯心頭猛地好似空了一拍,倏地往下一墜。某種不好的預警正在腦中倏忽閃過。

他對于柳澤槐和林樊的了解實則都不深,但也已經夠用。從不說廢話的林樊一定為他帶來了什麼大事件。方濯心中半分忐忑半分興奮交織,打開了信封。

林樊的字很好看,娟娟有如大家閨秀,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練的。他的字不大,所以導緻僅僅幾個字便隻能占據兩三行,在偌大的信紙上像是被手指捏住的折痕,雖然幹淨,但并不十分美觀,反倒還容易給人以雲淡風輕之感,仿佛僅幾個字,便隻當得上讀信人的一聲歎息,随之便棄之如履、丢到一旁,不算什麼。

但事總不如他所想。方濯看到信紙内容的瞬間,便一皺眉,下意識四下觀察一番,神色突然變得有些奇妙。再看下那幾行字時,眉頭便緊緊地皺在了一起,手指敲打在信紙邊緣,無意識地攥出兩道褶皺,陽光透過紙張落在木桌上,卻無法澆透那一雙深沉而漆黑的思慮着的眼睛。

林樊果然沒說廢話。他給方濯的信紙上十分簡單地寫道:煙蒼忌日,小師叔将請觀微門主同來天山劍派祭拜,信已發出,不日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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