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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炫耀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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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華門少主沈長夢三日後拜訪振鹭山,提前打了招呼,魏涯山親自下山迎接,幾門門主随行,聲勢浩大,波瀾壯闊,吸引了好一波眼球。

他們雖然都是舊識,但禮節也得做足,魏涯山笑眯眯地請了沈長夢上山,數道飛劍便一齊飛往山門。沈長夢與魏涯山互相行禮,問了對方好,又聊了些有的沒的。大派間也少有危機,禮貌性地過問兩句,便上了山。待至落座時,沈長夢那一張溫和得體的笑臉才略略放松些,坐在魏涯山身側,笑道:

“上次再見面,必要約在民間茶坊酒肆,同老兄好好聊聊。聲名上山,雖是浩大,卻難免拘束。”

魏涯山也笑道:“今非昔比,你我都得扛起門派重擔了。”他說着起身,要為沈長夢沏茶,沈長夢忙道:“萬萬不可如此。沈某自己來就行。”

雲婳婉在一旁笑着說道:“來者即是客,少主不必推辭。掌門師兄聽聞你要來,從一月前便開始盼望。如今少主終于來了,指不定師兄心裡得有多高興呢。”

魏涯山道:“一别數年,再見時雲城風波未平,未能與少主好好聊聊。少主今日既來,便多住幾日再走,也叫我振鹭山好好盡盡地主之誼。”

“多謝魏掌門好意,這情沈某心領了,隻可惜不能如掌門所願,”沈長夢笑一笑,又歎口氣,道,“沈某今日來,倒是想與諸位叙舊。可惜家父經由數年經營,已是疲憊萬分,不願再坐掌門之位,已經準備将位置傳給沈某。我這次來,一是同各位交代一下這個消息,二是想為各位送請拜帖。若是貴派有此心,可以憑此帖赴我白華門傳位大典。沈某恭候。”

說着,便從懷中掏出一份劍帖來,送到魏涯山身前。魏涯山微微有些愣怔:“你要接位了?”

沈長夢苦澀一笑:“是。家父心意已定,沈某也無法扭轉乾坤。”

劍帖上繪着白華門的門旗标紋,通體黑金,仿若沉沉烏雲,卻又于身後綻放萬丈光芒。魏涯山接了劍帖,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受。再一擡頭看沈長夢,面容雖是依舊年輕,但周身氣度卻早已不同。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非常疲憊,如今的神采奕奕隻是硬撐。魏涯山将劍帖放入懷中,沖着沈長夢一拱手。他鄭重說道:

“少主既有邀帖,振鹭山必将赴約。”

沈長夢回禮道:“沈某便全等老兄為我撐場子了。”

魏涯山道:“這是什麼話。哪怕不是掌門,隻身為朋友,魏某也是該去的。”

“說的好。我正是因為拿老兄當朋友,所以今日才上山來,”沈長夢突然斂了神色,嚴肅下來,“此事既已注定,便無轉圜餘地。沈某雖然還不是掌門,但有一事已在心中逡巡多年,如今終于等到機會,便急忙感到貴派來與魏掌門商讨一番。”

魏涯山道:“少主不必憂心,直說便是。”

沈長夢也不含糊,又從袖口掏出另一份文書來,放到案上——他的袖口裡放了一隻玲珑乾坤囊,可裝數物,可見這東西無比重要,甚至不得不叫白華門的少主親自貼身放着。魏涯山拿起一瞧,文書已舊,看上去有些年歲。扉頁書寫一行字,是白華門的門訓,落款處标着一個名字,已經微有磨損,但細細看來,卻依舊能夠辨識出那名字正是“沈長笠”。

“這是貴兄的文集?”

魏涯山略有猶豫。沈長夢道:“正是。其中玄機,掌門掀開扉頁,一看便知。”

魏涯山便不再瞻前顧後,掀開了文書。卻見得裡面字迹寥寥,排列整齊,是沈長夢大哥沈長笠的日錄。沈長夢應當是特意對此文書有所删節,劃出了需要魏涯山重點觀看的部分。由于是大哥的遺物,他并未草率破壞,隻以标識引領着魏涯山從字裡行間零碎地感知某些信息,最後指引他跳到數頁之後,圈起的一片巨大範圍的文字像一面鏡子,映照過往舊事,也使閱讀者的真心無處循形。

魏涯山看着看着,便無意識眉頭緊皺。殿内安靜得沒有任何聲響。沈長夢沉默喝茶,期間也隻有晏仰偶爾走過,為他續茶。魏涯山翻動書頁的聲音像風吹樹葉簌簌作響。不過大部分時間,這裡都是寂靜的,他盯着一處沒有動靜,并且緊鎖眉頭。

好半天之後,那本文書才被終于放到桌上。魏涯山慢慢送回沈長夢手邊,神色微妙,若有所思。

沈長夢這才終于開口打破了寂靜:“說來,也是沈某心中有愧。大哥去後數年内,沈某都不敢觸碰他的任何東西,隻怕睹物思人,心中難熬。這本日錄被門下弟子拼死搶出,也隻敢安放至箱底,而不敢拿出一觀。兩年前沈某座下弟子在沈某授意下進入大哥舊房,将日錄誤當成大哥遺留劍譜,拿來一瞧,才發現這本日錄中另有端倪。”

“正是,”魏涯山思忖片刻,緩緩開口,“此事實在令人震撼,内容太過複雜,請容我在會後再講與諸位聽。”沈長夢點頭表示同意。魏涯山歎一口氣,頗為遺憾道:“可此事若十年前被修真界所知,想必定能扭轉一定局勢,可惜貴兄去得太早,修真界不得不而遭受無妄之災。”

“沈某現在想來,甚至覺得當時燕應歎偷襲我白華門,是不是正是因為想要快些刺殺我大哥。”沈長夢眉間覆上一層陰翳,歎口氣說道,“十年過去了,沈某卻依舊不明白,明明白華門素日與魔教并無冤仇,卻為何在大戰中首當其沖?若隻是因為我大哥,卻又想不明白燕應歎又是從何得到的這本文書。這是我大哥的日錄,我都沒見過。更遑論一個一步都未踏入過白華門的魔頭?此事實在值得深思。”

魏涯山道:“少主如今共享此書,可需要我派做些什麼?”

“沈某自然需要,并且非常需要,”沈長夢嚴肅起來,坐直了身子,“十年前白華門滅門,修真界諸位隔岸觀火、高高挂起,唯有振鹭山傾心相助,白華門始終記得貴派恩情,大恩不言謝,此後振鹭若有任何事情需要白華門幫忙,沈某必然全力以赴。隻是如今還需要借貴派之力,完成沈某夙願。”

魏涯山隻看着他,便大緻明白了他将要說什麼。果不其然,沈長夢對他深行一禮,說道:“當年燕應歎滅我門派、屠我門人,此仇白華門始終牢記在心,與魔教不共戴天。但修真界大戰後的反應卻令我門心寒。數年以來,甚至隻有我白華門依舊提醒門人不能忘記燕應歎的罪行,而修真界大部分門派仿佛在刻意弱化此場大戰、令燕應歎被無形遺忘。沈某不敢自稱白華門在大戰中受難最深,但作為第一個被燕應歎屠戮的門派,沈某絕不願此人的罪行就此被掩蓋。如今燕應歎疑似重生,修真界上下再度人心惶惶,沈某便打算借此機會,在傳位大典上向諸位門派再度重申當年燕應歎罪行,警醒諸位不要遺忘大戰所帶來的凄苦結局,以免重蹈覆轍。故而拜訪貴派,請魏掌門可以同我白華門站在一處,引領修真界共同攜手對抗燕應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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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夢來到振鹭山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門派上下。魏涯山雖然叫人清道,嚴令弟子不得随意在山門前走動,但卻難免也有好奇者躲在暗處悄悄觀察。待到沈長夢一行走出骁瀾殿後,看熱鬧的弟子更甚。人人仿佛都在安心做自己的事,但目光卻不自覺地朝着沈長夢的方向瞟去。好在沈長夢脾氣很好,對此也隻是笑笑。魏涯山道:

“門下弟子頑劣,不懂禮節,讓少主見笑了。”

沈長夢擺擺手,笑道:“青春少年者就要這樣,活絡開暢些才好。人多才熱鬧。”

魏涯山也笑道:“我總覺你話裡有話。”

沈長夢道:“我自然有言外之意。正事談完了,咱們就來談談舊事。觀微門主可是自沈某上山來後便一句話都沒說過。不知是沈某哪裡得罪了你?”

此話一出,衆人皆忍不住笑一笑。柳輕绮啪地一開扇子,跟在魏涯山身邊,也不窘迫,隻淡淡笑道:“少主何以得罪柳某?隻是長了數歲,心中有變,不再寄情于年少時那些玩意兒罷了。”

沈長夢道:“怎的不叫沈哥了?雲城時你便中規中矩喊少主,聽得我心頭好一陣難受。”

雲婳婉在一旁笑道:“方才不是說了麼?長大了。再過兩日就又要改口叫沈掌門,那時候總不好再叫沈哥。”

“我這一生,餘下朋友也不過諸位,”沈長夢笑歎道,“别再作弄我了。”

沈長夢三十餘歲,未及半生,卻已然經曆了常人一生難逢的苦痛。自身與魔教毫無關聯,甚至幾乎沒有過任何沖突,可卻莫名被燕應歎選為了第一個屠戮的對象。白華滅門,沈長笠自刎前滴落的血珠宛如一顆火星,落到地上便燃起熊熊烈火,瞬間便将整個修真界裹覆其内。烈火劈啪作響,燒灼一切所能毀壞之物,可身處在火裡的人卻依舊同室操戈,個體的貪念和利益占據了上風。他為此傷痛至極,滿心的憤怒卻最終也隻能化為沉默,忍辱負重地重建白華門,等待着最後複仇和反撲的機會。

魏涯山知道他絕對不會就此罷休。如果仇恨也會有等級,那麼大概整個修真界都沒有門派能夠抵得過白華門山高海深。燕應歎當年是徹徹底底将白華門人殺得片甲不留,老掌門也在突襲中被重創,若非振鹭山來得及時,說不定當真便沒了沈長夢今日。一晃十年已過,沈長夢也即将接位正式成為白華門掌門,也實在令人忍不住唏噓。

沈長夢道:“無妨,終是有這麼一天的。我父親也應當休息休息。”

“少主放心,傳位大典我派必去,”魏涯山道,“到時候還要叨擾貴派費心。”

“哪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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