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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冰凍之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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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總壇位于極北和極西之地。若是客觀來講,其實魔教的管轄範圍與修真界大抵相同。修真界跟凡間重合太多,導緻仿佛在地盤範圍上力壓魔教,但實際上,剖去山腳下的村落和凡界十八城,修真界真正的地界也就那麼一點點。

相反是魔教的地界更多。但魔教位置極端,多蠻荒之地,不适宜居住,自然也形單影隻。但人少,不代表着實力也弱,魔教中人天資聰穎,實力大部分都非常能拿得出手,這也算得上是一種平衡。

——因為有相當部分的魔教中人都是魔族。

“魔族”這個概念,其實在修真界和魔教内部都不太被官方承認。這個定義相當混亂冗雜,其原委還要從第一任魔教教主說起。

“魔教”最開始也不叫魔教,時至今日他們内部族人依舊稱自己為“聖教”。它的原稱叫“式夷教”,從名字中就可以看出初代魔教教主想要和修真界諸位前輩一起保衛天下和平安全的宏大願望。

因為相傳他本便是修真界一門派的堂主出身。在振鹭山古籍坊的藏書裡寫道:“林憺山涉江堂堂主邰溯山北歸來,斬殺魔獸數百頭,然走火入魔,殺心深重,傷及同門數人。”

後面洋洋灑灑寫了一大堆,概括一下就是:這位邰溯去山北開了一下荒,意外發現了數頭從未見過的魔獸,獵回來打算研究一下是怎麼品種,結果卻被魔息所惑,走火入魔,敵我不分,體内靈息驟然異變,無法再與本門正統靈流共融,仿佛換了個人似的,憑空生出一套從未見過的全新的功法。

後來包括振鹭山的祖師爺,修真界的大部分權威也就此因為,邰溯便是狹義上被發現的第一個魔族,即:因被魔息所侵蝕而異變的修真者。當時的林憺山對此分外重視,細細探查了邰溯身體内部的情況,以及往上查了他的祖宗十八代,最後從他的一位凡人遠親的身上也探查出了同樣的魔息。

而據這位遠親交代,他們家族曾有一個傳說,即他的太爺爺曾經無意之間深入漠北無人腹地,在那裡遇到一位女子。兩人患難與共,漸漸彼此相愛,在與那女子□□好後,第二日他卻發現自己已經出了無人地,被送至在村莊邊緣,而女子早已無形,不知去向了何處。

修真界大部分都認為,很有可能那女子便是魔物化人,借助尋常凡人運轉魔息、或是一解欲望,但無論如何,也将少部分的魔息遺留在了此人體内。

此人回到中原,後娶妻生子,雖然他并沒有魔族血統,但魔息也會伴随着他的血脈流淌而下,分布于每個後代體内,雖然大部分都不會對生活有什麼影響,但好巧不巧的,這個家族某個遠親體内寥寥無幾的魔息被他龐大堅實的靈根靈流所沖擊,在受到同源同根的魔息侵襲後,打開了束縛,猛地反撲而來,席卷了他的全身。

所以魔族的概念偶爾也會被修真界解釋成:魔物、由魔物化形而成的人以及他們的後代和與凡人繁衍下的後代。

但這個概念裡沒有包含不小心沾染了些許魔息的凡人。因為這種人确實并沒有和魔族誕下子嗣,隻是因為霸道的魔息蟄伏在體内,數百年不曾消除,需要繁衍數代才能慢慢分得所剩無幾,但卻也依舊有概率會發生魔息反噬的事件。

邰溯就是這樣一個例子。

一百年前遠親的一念之差,讓他吃盡了苦頭。魔息迅速吸收着當時獵殺魔獸時散落在他身上的氣息,以一往無前的氣勢将他周身完全吞沒。

他的體内還是有着林憺山的正統靈息的,但隻在短短一夜之後,便已經無法像以前那樣熟練地運用靈息。相反,明明體内魔息他以前從來沒有見識過,甚至也沒有修煉過相應的功法,可自己偏偏就知道應該如何運用,其修煉速度與日俱增,令人膽寒。

現在的林憺山已經沒有了。它在四百年前徹底覆滅,其真實記載,自然無人能知。但目前修真界門派大部分藏書寫到這段曆史時,都聲稱邰溯是被林憺山大義滅親、趕出門派的,故而後來來到适宜魔族修煉的山北,建立了式夷教,意圖與修真界對立,謀求某日複仇。

隻有小部分典籍給出了另外一種說法:在發覺自己不得不被迫修煉魔族功法後,邰溯心灰意冷,拒絕了林憺山的挽留,自己自願離開門派,前往山北。後來雖然很少人在明面上提到過這一說法,但有不少人心中都認為,也許這個版本才是當時的真相,因為邰溯本便天資聰穎,若沒有“異變”這一檔子事,他絕對能夠成為修真界的頂梁柱。而在離開修真界後,直至建立式夷教開始做大做強,他也沒有任何反攻過修真界的意圖,兩邊安靜了至少三百年。

但有一點是可以知曉的——無論如何,邰溯确确實實離開了修真界。他跨越中原,前往當時發現那些異獸的山北(即現在的宸城,十八城中唯一一個比鄰魔教的城池),意外發現隻有在這裡,他的魔息和靈息才能實現共存,修煉方才暢通無阻。并且在這裡,他也發現了與他相同的、或者是魔物化人的魔族,方才聚集起他們,建立了式夷教,即後來修真界口中的“魔教”。

魔教最初隻收攬這些身處極北或極西之地的魔族,邰溯很明顯是打算修真魔族共一家,式夷教在前兩百年從未主動踏入過中原,甚至還嘗試着與修真界交好,這也是後世一些年輕修真者開始對古有典籍上的記載而發出疑問的原因。但魔族與凡間到底難互通,路途就隔了千八百裡,大部分誤入蠻荒之地的凡人也不是總有那個運氣碰到好心的魔族女修,故而數年下來,修真界内如邰溯般有此“奇遇”的竟然也隻他一人。

這時,人們對他的身份産生了懷疑,認為他是否隻是魔族的奸細,東窗事發後不得已夥同他人編造了一個魔族女的故事。再加上後來邰溯功力大盛,無人能敵,一夜雷劫過後突然無影無蹤,人們便都開始傳他已飛升。但不論邰溯是死了、失蹤了還是确實成功結束修行、參悟大道(魔教是否也有大道還不得知),他确然再也沒有出現過,式夷教就此陷入了倉皇無主時期。

于是第二任魔教教主樂九晞橫空出世。

樂九晞是邰溯座下最知名的弟子,受邰溯影響很深。他不像邰溯那樣是肉體凡胎,而是真真正正的黑虬化人。由于黑虬一族實力強勁,且隐居深山或水下,基本上很少會被想要吞沒一些弱小魔物的魔族或是修真者所找到,故而樂九晞對修真界其實沒有多少仇恨。魔族的邏輯思維和修真界是不一樣的,他們崇尚弱肉強食,魔族自己都會殘殺魔族,與修真者頂多就算個競争者,算不上世仇。

但如果被殘殺的是自己家,那就不一樣了。

樂九晞便是在登上式夷教教主之位後,在某個再尋常不過的日子,突然收到了來自黑虬一族的求救傳音。他急忙趕去,但族中卻已被修真者屠盡,最終隻有一條小黑虬躲在石頭下屏息,逃過一劫。

樂九晞大悲之下,對師尊曾經的教導産生了動搖。但好在他依舊意志堅定,沒有着急舉教複仇,而是先去詢問了修真界是否曾有人獵殺黑虬。修真界一聽端了式夷教教主的老家,也連忙在内部探查,結果無人承認屠殺黑虬一脈之事。

樂九晞雖然悲痛,但還算冷靜,細想之下,也認為遠在中原的修真者想要找到黑虬一脈的藏身之地也勢必非常困難。家族内也有哨兵,若真有修真者想要渾水摸魚尋找到黑虬所在,族内也不至于一個招呼都不給他打。也許滅族者另有其人。

彼時修真界也緊迫不安,嚴陣以待,時刻準備着樂九晞的複仇或者是盤問。

但這些他們都沒等到。等來的卻是第二任式夷教教主樂九晞被刺殺的消息。

樂九晞死了。死得突如其來,死得始料未及。

屠盡黑虬一族的确實不是修真界,而是黑虬的老朋友、老鄰居,當時式夷教容理堂堂主、夕蘭化人天碎瓊。

夕蘭是蠻荒之地特有的一種花。顧名思義,它隻能在傍晚和夜間生活。夕蘭一族在幼時十分孱弱,往往抵擋不住魔族踩踏,甚至一點日光也不能見到,隻能在晚上展開花苞。但它有一樣特殊的能力,便是其香氣四溢,可以引誘道行不深者進入幻境,從而自保。并且在夕蘭長大一些後,香氣便有了一定的隐身能力,能夠很好地保護自己,不被前來獵殺的魔族和修真者發現。

黑虬非常需要它的這項能力,而夕蘭也非常需要黑虬強勁的實力來保護自己,故而兩者往往相依共存,有夕蘭的地方便有黑虬,有黑虬的地方便有夕蘭。

天碎瓊早樂九晞兩百年化身,算是樂九晞的姑姑。黑虬族與夕蘭族千年交好,在天碎瓊加入魔教後,樂九晞也常有照拂。但他又怎能想到,溫言之下也有焦土,天碎瓊野心甚重,早就看中了樂九晞的教主之位。她又是夕蘭一族難得的天才,潛心修煉數年,在一次意外之中誤食了一隻來自于修真界的靈草,險些喪命,但強勁的意志力與實力讓她撐了下來,存活後頓覺魔息飙升,甚至自己都無法探清究竟超脫了前輩多少。得此奇遇,她隻是想試試,卻卻一出手就滅了黑虬全族,甚至成功刺殺樂九晞。

天碎瓊本就是奔着教主之位來的,樂九晞死後,她抓緊時機即刻登位,無數矛頭都指向了她,但天碎瓊向來不管。膽敢質疑她或是反抗她的,格殺勿論。也是在天碎瓊統治時期,式夷教被徹底遺忘了它的名字,普天之下都稱為“魔教”。天碎瓊也自然而然成為了百姓口中的第一位“魔尊”,她的理念與邰溯和樂九晞都不同,“能殺則殺”,殺光了,自然也就沒有矛盾了。

魔教與修真界的梁子基本上也是在天碎瓊時期結下的。彼時數百年已過,天下已與式夷教剛建立時迥然不同,人類開鑿了從中原到蠻荒之地的道路,凡間、修真界同魔教的交往開始密集起來。凡間曾有聞說魔教女子各個性感多姿國色天香,故而開始有不少膽大的凡人進入蠻荒之地。修真者前往魔教獵殺魔獸也更加方便。魔教同外界的聯系前所未有的緊密。在此基礎上,天碎瓊為了擴教,簽下了一道就此改變了式夷教命運的教主令:

式夷教從此并不隻允許純粹的魔族才能進入。想要歸順式夷教的凡人或是修真者,式夷教也來者不拒。

此令一下,天下嘩然。天碎瓊一道教主令如她所願攪亂了修真界,因犯錯而被修真界通緝追殺的修真者們大批量地湧入蠻荒之地,甚至性情驕縱而心有不忿、乃至于隻是單純對魔教好奇的一些天賦異禀的修真者們也因各種各樣雞毛蒜皮的小事一氣之下叛出師門。

無他,式夷教給的實在是太多了。天碎瓊保證所有加入魔教的修真者們都會被以禮相待,而在這些修真者眼裡,蠻荒之地雖然不及中原故土,但勝在魔物多種多樣,可以随時獵殺采撷。也許在他們眼裡,資源豐盛的他鄉确然要比養育他的故鄉要好得多。

修真界與魔教之間實現了相當數量的人口流動。但這一政策在豐滿了魔教的同時,也害了它自己。

天碎瓊這時才發現,修真者與魔族通婚所生下來的孩子,是兩極分化類型的。

要麼沒有任何靈力或魔力、與凡人無異,要麼便天賦異禀,是難得一見的天縱奇才。

而前者多如牛毛,後者寥寥無幾。靈息與魔息在□□過程中産生了碰撞,難免相互攻擊抵消,最後落到嬰兒身上,便大多隻有個微弱靈根或是完全沒有任何仙緣的下場。

隻有少數孩子能夠撐過父母靈力與魔息的對抗,吸取争鬥中的精華部分,生來便有着濃厚的魔力或靈息。

沒錯,天碎瓊還發現,在這些嬰兒體内,魔息和靈息是不能共存的。古往今來,唯一一個能夠同時修煉修真界劍法和魔教功法的人隻有一個,就是初代教主邰溯。

傳奇也隻有一個,永遠不可能被複制。縱使她想盡辦法改良新生嬰兒體質,但卻始終于事無補。

此時魔教陷入了另一段與之前全然不同的胡亂:魔教教衆數量确然增加,正如天碎瓊所想,魔教正在她的指引下一步步走向輝煌繁華,但其中廢物也不少。天碎瓊認作的“廢物”,便是那些沒有靈根的凡人與靈力較弱的修真者。他們數量巨大,漸漸組成了魔教新教衆們厚實的根基,托舉着魔教前往天碎瓊希望的方向。

但一個人一張嘴,一口呼吸便會吞沒魔教的一口魔息。修真者與魔族結合,生下來的孩子都大部分都是凡人。再加上魔教已經不似以往那樣閉教不前,與中原聯系日漸緊密,不時有修真者或是凡人帶着蠻荒之地的寶物離開魔教,人來人往紛亂繁雜,管理起來也很困難。天碎瓊再自恃魔教地廣人稀、資源豐沛,也不願意将教内珍貴的奇花異草奉于這些“無用的廢物”,故而在焦頭爛額之後,她依舊選取了自己最擅長的處理方式:屠殺。

魔教此前的溫言變成了謊言。謊言在鮮血中被擊破。沒有靈力的手無縛雞之力者要麼死要麼逃,實力不足的被斬于刀下,實力強盛的被魔教抓起來關在一處,待到清洗完畢之後再放出,魔教又恢複了以往的僻靜,卻遍地屍骨,慘無人煙。

也經此之後,式夷教的名号徹底被修真界和凡間摒棄,教衆完完全全變成了魔教中人。天碎瓊“魔頭”與“魔尊”之号并行,在修真界風靡許久,自此之後也再也沒有凡人或是修真者敢随便就進入魔教,魔教教衆銳減,蠻荒之地重歸死寂,天碎瓊的願望被一擊而破,但她卻松了口氣。

可殺戮總有痕迹,罪行終被揭發。天碎瓊在清理完魔教内部之後,便決定摒棄人海戰術,轉而培養精英,那些被她抓走放過留下來的修真者和有天分的靈魔混血後代便成了魔教的中流砥柱。但她殺的畢竟是他們的家人,大多數人心中有恨,卻礙于天碎瓊的高壓和實力忍氣吞聲,隻得隐忍不發,尋求着複仇的機會。

此時修真界因魔教内部的那一場大屠殺而怒不可遏。對于他們來說,死的固然算得上是叛徒,但至少也曾是本門的弟子。況且還有很多被魔教所惑的無辜凡人被殺,修真界于情于理,都應該跟魔教算算這筆賬。

于是這時進入了修真界在書本上頭一回細細描寫的大戰時期。魔教被圍攻,邰溯的願望終化為泡影,兩邊打得如火如荼,戰火足足燒了十年。天碎瓊的實力超乎人們想象,甚至當時的修真界的第一高手都隻能是重傷她,而無法殺死她。魔族人雖少,可魔物也不容小觑,更何況蠻荒之地是魔教主場,修真界自然讨不着多少便宜。

但這場無休止的戰争最終還是結束了。因為天碎瓊死了。殺死她的人也是一個女人,這個人也因此被修真界大誇特誇,也許是唯一一個在修真界好評如潮的魔族。

樂念。

黑虬一族被滅之後,樂九晞趕赴殘垣,救下了黑虬的最後一個族人樂念。他也并非沒有察覺到天碎瓊的動靜,但卻終究還是晚了一步,被天碎瓊偷襲成功後,臨死前以最後的力量将自己的所有魔息都悄悄渡入了樂念體内,促使她一夜化形,修為突飛猛進。

樂念撐過了魔教教主霸道的魔息沖撞,撐過了天碎瓊一次又一次的族内屠殺,尋找着殺死她為族複仇的機會,最終在魔教内被天碎瓊殘殺了親人的教衆的暗度陳倉下得以接近天碎瓊,趁天碎瓊養傷之際,與她大打出手,最終将她殺死。

但樂念同時也因傷重不起,一瞑不視。天碎瓊死後,魔教失去了主心骨,被修真界長驅直入,窺得殿上天碎瓊與樂念屍身,唏噓不已。

天碎瓊既已身死,再屠戮魔教衆人就與其毫無差别,修真界由此而撤兵,兩方交戰終于告一段落。修真界原想就此除名魔教,一統天下,卻遭到了魔族的激烈反抗,其中誕生了第四位魔教教主,堅決不允許魔教并入修真界,此事也隻能作罷。

天碎瓊不止殺修真者,也殺魔族人,故而在她在位期間,雖然魔族一言不發,但卻始終對她抱有深沉惡意。新的魔教教主即位後,一扭天碎瓊的高壓政策,放寬了些許條例,但卻也不再允許修真者随意進入魔教。樂念也因此受封“魔教聖女”,長眠萬陵山埋骨地。在他之後,魔教衆人才開始能夠走出蠻荒之地,深入中原。修真界雖然與魔教仍有龃龉,但好歹曆代魔教教主都吸取了天碎瓊的教訓,不欲多與修真界動手,故而除了在邊境可能會有誤闖入的修真者與魔族大打出手外,多數魔教教衆與修真界修士反倒相處得還不錯。

在死傷數人、哭嚎未盡之後,兩邊終于呈現了某種難得的、詭異的和平,搖搖欲墜地維持了五百年。

卻又被一個混世魔頭打破了。

他的名字叫燕應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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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應歎殺前任魔教教主屠戮修真界,已是十年前的事。十年前因篡位一事而對他橫加冷眼的人已經消散不見,十年後能記得他曾經罪行的人似乎也始終在嘗試着回避這一點。燕應歎撐頭而坐,靜靜小眠。魔教總壇其實也算得上是光輝明亮,當初邰溯沒有把它往陰冷裡建。數盞燭火映照殿中,頭頂一顆如月光般明亮清澈的夜明珠。大殿富麗堂皇,精緻璀璨。若不是座下數把座椅上空無一人,倒真像是什麼名門正派商讨正事的地方。

燕應歎一身黑衣,倚靠在紅棕扶手上。外表看起來無甚詭谲,可若細細看來,還是能看到他的身上纏繞着些許紫黑色的魔息。他閉着眼睛,像在休憩,卻在數息之後一勾唇,淡淡道:“你膽子不小。”

殿内依舊無人應答,角落裡卻生成一團黑煙。這黑煙包裹着一個通體黑色的人,走到他面前行了一禮。燕應歎依舊閉着眼睛:“免了。不過你這時候來,我很是驚詫。諸位掌門可還在蠻荒之地漫步呢。你師叔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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