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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别瘠薄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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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輕绮縱身要跳。魏涯山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腕,硬生生又給拖回劍上,忍不住哈哈笑道:“都為了門派建設,怎麼你們兩個鐵公雞還一毛不拔的?”

“那也得有毛啊!”葉雲盞哀叫一聲,“全是肉,你要扒皮呀!”

“柴雞隻有硬肉,雞爪隻有骨頭,”柳輕绮說,“别對我倆抱太大希望。”

“說到雞,我倒是想起來,”魏涯山道,“在雲城請你吃飯的那個人是誰?那個……那個姓燕的。以前也沒見過啊,怎麼這麼突然就請了你?”

柳輕绮愣了一下:“姓燕的?”他沉思了一陣,倏地想起來,眼神登時便變得有些無奈:“你問我啊,我也不知道。他莫名其妙就說想認識認識我,但我又不認識他,這不沒赴約嗎。”

葉雲盞好奇道:“那他跟你說什麼了沒?”

“真要說起來,這人有點奇怪,”柳輕绮一聽笑了,“他問我是不是代姊妹來打的擂,我說不是。他問我你就叫這個名字?我說那當然了,叫了十幾年。他就說這個名字聽起來像個小姑娘,還以為是我師姐妹的名字呢,我說那不是,這是我師尊起的,你要問問他去,不要問我。”

魏涯山與葉雲盞聞言,都笑起來。葉雲盞猛地一陣拍巴掌,聲調高得能從劍上一墜而落,啪地摔給地上一隻大坑洞:“你不知道,當時人家說你名字的時候,好幾個人都這麼說。在我旁邊就好多其他門派的人,在那嘀咕說,哎呀哪家的弟子來挑戰天山劍派這位爺啦,還都姓柳,不會是柳澤槐的親姊妹吧。結果一上去發現不是女修,是個男的,好多人都好驚奇,笑得我不行。我估計柳澤槐也是這麼想的,看你是個男的,不得眼睛都直了?”

柳輕绮哈哈笑道:“你怎麼知道他什麼傻樣兒?太厲害了雲盞,連柳澤槐正臉都沒見上就能猜得半差不差,實屬我振鹭山榜樣,真牛。”

葉雲盞笑得跟個鴨子似的一個勁兒地往外發噪音。魏涯山瞥了這傻樂兄弟倆一眼,攏攏袖子,趁着葉雲盞笑累了見縫插針,淡淡地說:

“得了,停停吧。兩位修真界天之驕子,有笑的功夫,要不你倆還是想想,怎麼給我湊出這二兩銀子?”

“這不一樣,主要是這個名号它也不值錢啊,”柳輕绮聳聳肩膀,“天之驕子這麼多,窮鬼不照樣一抓一大把。英雄擂人家還說葉雲盞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你找他要去。”

葉雲盞忙道:“不不不,要論天分,這個我怎麼能比得上師兄呢!到底還是師兄更勝一籌,師弟甘拜下風啊!”

柳輕绮道:“不不不,還是師弟更厲害些。師弟小小年紀便修得東山劍譜,并且運劍如魚得水,師兄佩服!”

葉雲盞低眉順眼:“不不不,還得是師兄。師弟年紀尚小,資質閱曆,還是比不上師兄的嘛。比如我就說不出那句,‘在下振鹭山觀微門下弟子柳輕绮,請賜教!’,我真這麼說了,我師尊能打死我。”

柳輕绮不謙讓了。他身體後仰,大笑三聲,完全不遏制自己内心無窮無盡的喜悅。

魏涯山抱着胳膊,冷眼看着他們兩個互捧互吹,聽到柳輕绮大笑三聲,終忍俊不禁,道:“這麼張揚,你自己也不嫌尴尬呀。”

“尴尬什麼?最後不還是我赢了,”柳輕绮說,“輸的才尴尬。赢的從來不知恨字如何寫。”

魏涯山道:“哎喲,這麼自信。”

“那當然。”

魏涯山瞥了一眼前路,已經過了山門,即将抵達内門。他整整袍袖,又踢踢腿,蓄勢待發,淡淡道:“既然如此,自信能賣二兩銀子嗎?師弟抓緊時間去想個法子吧。”

方才還吵吵嚷嚷的劍上一片安靜。柳輕绮直了身子端坐,葉雲盞晃晃腦袋,安靜如雞。柳輕绮輕咳一聲,擡眼看他,認真地說道:“其實師兄,我覺得,你才是真正的天子驕子——”

“趕緊下去吧你。”

話音未落,便被魏涯山一腳踹下劍,哎喲一聲,咕噜咕噜滾了兩圈,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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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濯被發現時正趴在河岸邊。他渾身濕透,臉朝下,渾似沒了聲息。不過好在問題不大,被人發現後,非常迅速地就送去了醫館。檢查後發現隻是嗆了兩口水,沒什麼大礙,但卻遲遲醒不來,這便不是沒有靈根的大夫所能解決的了。

他被發現在一片陌生的河灘。距離他落水的地方已經出去數丈之遠,此處水已變淺,他應當是被沖上來的。圍觀人群本就因為他突然被拉下水的事而感到悚然,又熱心,繞着河岸找了好幾圈,才終于在那處發現他。手忙腳亂地送去醫館,又在腰牌上認出他是振鹭山的弟子,于是連忙又去找了振鹭山的弟子了解情況。

不巧,當時在客棧大堂裡坐着的隻有一個洛笙,聞言臉刷地一白。來人磕磕絆絆地說,她磕磕絆絆地聽,眼睛瞪得溜圓,在原地怔了半晌,才想起來要去找人求助。

彼時魏涯山他們幾個正在一處,聽聞此語臉都綠了,柳輕绮連聲招呼都來不及打,起身就往外趕。幾人火急火燎趕到醫館,柳輕绮邁步進去,拔腳就往裡頭沖,吓得門房連連喊着“仙尊等等,仙尊等等”,一疊聲喊叫,卻也沒喊着他回過一次頭。

所幸魏涯山正在身邊,稍稍冷靜些,示意雲婳婉先進去看看情況,對門房溫言道:“對不住,屋内的那位少俠是我師弟的徒弟,他一時着急,請先生見諒。先生有什麼事情要囑咐嗎?”

“也沒什麼事,就是最近雲城人多眼雜,進咱們醫館都得錄一下名,”門房愁眉苦臉地将店簿交給他,“仙尊寫下貴派名字就行,其他的咱們也不敢多要求。主要是城主的吩咐,也不好破例。”

魏涯山也不含糊,拿了筆便在上面簽了名,想了想,順手将柳輕绮的也簽上了,将店簿一合交還給門房,說道:“大夫在哪?能否幫忙引薦一下?”

門房連忙道:“大夫正在屋中,仙尊進去就能看見——”

話音未落,屋内卻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幾人都一下呆住了,這頭還沒開口,裡面就又傳出雲婳婉的怒喝:“方濯,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發瘋也不是這麼發的,給我把刀放下!”

“怎麼回事?”

葉雲盞一擰眉,迅速向裡屋奔去。可甫一到門口,他便猛地一刹車,眼前的景象令他驚愕萬分——雲婳婉手提佩劍,正指方濯眉心,而方濯跪在榻上,手裡一把刀抵在柳輕绮喉頭,冷冷地瞪着雲婳婉。

“方濯!”葉雲盞大驚失色,“你幹什麼呢?一次不夠,還要第二次?怎麼這麼容易就中招?”

方濯聽着聲音,慢吞吞地轉頭,脖子宛如剛安上去那般僵硬。他死死攔着柳輕绮的上半身,指尖摩挲着刀柄,刃鋒已經抵近肌膚,手臂上肌肉微微鼓起,是在控制着力度,也在随時準備将其一刀緻命。

柳輕绮被他控制在手下,卻微微蹙着眉。他被這毫不憐惜的手臂勒得臉色發青,可神色中卻總纏着凝思。方濯盯着葉雲盞看了一陣,突然又硬邦邦地轉回去,低了頭看向他的側臉。柳輕绮慢慢擡起手,嘗試着想要摸摸他的面頰,那手指卻一用力、刀鋒當即貼近脖頸,割出一道細微的血痕,阻止了他的動作。

此時窄屋中,門口、窗邊與榻上三方鼎立。大夫躲在屏風後,早被這突然的襲擊而吓得瑟瑟發抖,也幸好當時離他最近的是柳輕绮,替他擋了這一刀。柳輕绮的手攔着他的手臂,是由靈力的加持才讓自己不至于被即刻割斷喉管,從上方垂下來的發絲輕輕擾着他的側臉,拂過一滴細汗。

雲婳婉面色凝重,手指在劍柄上輕輕摩挲着,低聲說:“放下刀,方濯,仔細看看我們是誰?”

方濯的頭稍稍動了動。他似乎聽到了雲婳婉的聲音,但最終,腦袋還是耷拉着,隻盯着柳輕绮瞧個不停。他面無表情,神色也空洞,隻像是确定手中的人确實是他的目标一樣,目光釘在柳輕绮的臉上,眼瞳卻半天不眨一下,不像是認真,而像是被定格在原地。

門口卻突然傳來一聲冷笑。他這回倒是靈敏了,當即擡頭,手臂肌肉暴起,橫刀就要壓下,眼前卻閃過一道金光,還沒來得及擡頭追随,眉間就猛地多出一隻血洞,那道金光穿透了他的眉心,在瞬間凝成了劍的模樣,卻又轉瞬即逝。

匕首當啷一聲掉到地上,柳輕绮當即回頭,卻隻看到被釘在牆上的一具徒弟的屍身。

魏涯山袍袖微起,雖然沒有動作,手中卻憑空多了一把劍。雲婳婉與葉雲盞皆駭然,可突然也了然。魏涯山緩步上前,抓起方濯的手腕看了一眼,随即随意丢下,平靜地說:

“造得極好的一具空殼。幾乎連靈息都能模仿得以假亂真,說明期間沒有經過他人手。”

“空殼?”

在魏涯山出手的瞬間雲婳婉便已經明白了為什麼,可卻不妨礙她依舊皺着眉毛,雖放了劍卻不減警惕:“我說怎麼又突然……可這也是花葉塑身?怎麼突然就如此真實了?”

“他是被沖上岸的,”葉雲盞道,“這麼說,方濯豈不是還沒有上岸?”

魏涯山正欲說話,卻被一個聲音打斷了。柳輕绮走到榻邊,順着“方濯”的側臉摸了一圈,神色有些奇異。他慢慢地說:“這不是燕應歎的花葉塑身,而是秋無夜的。”

“秋無夜?”雲婳婉一怔,“可他不是已經……”

“他人是死了,可不代表靈魂也消亡,”柳輕绮拉起方濯的手,又順着手腕摸了一層,沉思片刻,才說道,“這個世界上,對我能稱得上‘恨’的,也就一個燕應歎,一個秋無夜。燕應歎既然有能從各大高手的圍困下逃脫的能力,自然也應當能在我師尊劍下保住秋無夜的殘魂。更何況——”

他皺起眉,想到了那個“阿緣”。那即一介鬼魂,沒有肉身,應當也是一縷殘魄。既然燕應歎有能讓這個“阿緣”塑身的能力,秋無夜應當也能“活着”,隻是形式不同,就好像圍獵場一樣,渾似有着肉身,但實則一切隻是幻象,隻有幻象裡的人察覺不到自己已經死去,這倒也符合燕應歎自身。

隻是……

柳輕绮掐了話頭,也掐了腦子。他站起來,長出一口氣,也沒擡頭,隻說:“我再去河邊找找他。”

“不會有事吧?”葉雲盞很擔心。

“應該不會有事,”柳輕绮淡淡道,“他還有用,燕應歎不會殺了他。現在指不定在哪個水底等着咱們去救呢……不過再晚一陣子,可能燕應歎自己就會出手。若是真叫燕應歎把他送上岸,讓他知道了,怕是心裡會膈應。還是快些先把他找到為好。”

雲婳婉道:“他落水這事本就蹊跷,可這回又平白無故多一具空殼,燕應歎到底想幹什麼?”

魏涯山道:“他想幹什麼,若是咱們能知道,也就不至于當年與他打得頭破血流。”他還算冷靜,要柳輕绮先回客棧處理一下傷口,他們幾個去河邊看看就行。柳輕绮卻回絕了他。隻是在此刻,魏涯山一提,喉嚨處的那道血痕才微微泛起痛來,刺着他的神經。柳輕绮按住傷口,感受到有細小的血珠順着縫隙擠出,落在手上,便黏糊糊濕漉漉一片。他本不該這樣如此,卻在摸到血後,遏制不住自己,不着調地想:他這個師尊到底怎麼當的,怎麼淨讓徒弟威脅上自己?等把方濯找到,可得好好給他轉轉運。可腦中這樣想着,心頭卻依舊仿佛塞着一塊海綿似的,擁堵得不行。

他最後回頭看看榻上的屍體,漸漸已有枯萎的迹象。“方濯”臉朝向一側,昏昏然看不清。柳輕绮長歎一聲,揉揉眉心,又感覺到一股無休無止的疲憊。他困倦地想道:“若你要殺,來殺就好了,何苦折騰。多玩這麼些時日,是能活得更久些還是怎的?該死的怎麼着都得死,沒人稀罕陪你玩這些把戲。真是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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