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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男人就要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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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穿得不好。”

葉雲盞哽住。他後退兩步,打量了自己一陣,再擡起頭來,眼神就變得很危險:“哪裡不好?”

“太、綠、了,有損我振鹭山形象,”方濯啧啧兩聲,抱着手臂,毫不客氣地看了一通,挑剔道,“知道你喜歡綠色,可不至于穿這麼綠吧。跟根草一樣。真的哥,你換身衣服,再來和我們一塊兒走,丢不起這人。”

葉雲盞滿臉寫着倆字:傻吊。不過方濯這一席話,倒是讓他微微猶豫,又看自己一眼,半信半疑:“真的很綠嗎?”

“真的啊!”

方濯信誓旦旦,确乎不拔。

其實他騙人。真不是很綠。

關于衣服這個事兒,其實真能有點說法。什麼年齡段的人穿什麼樣的衣服,也是人人皆知的。小孩子穿得鮮豔些,少年人穿得張揚些,年齡再大點之後,就要穩重些,似乎也已是常理。顔色無非那麼幾種,出不了什麼新意。紅的,黃的,綠的,藍的,黑的,白的。出不了别的顔色,難染不說,穿着也不好看。

以振鹭山為例,門派内弟子分為内外門兩部分,外門弟子便穿綠色,内門弟子大部分都為藍白。顔色也需要依靠當師尊的手氣分配,抽到哪個顔色就算哪個顔色,可巧不巧,這一屆門主手氣似乎都不怎麼好,也就一個祁新雪抽到了藍色,其他人都抽了白。

可問題是,回風門一個修藥的門派,穿着藍色勁裝走來走去,可諸如傾天門和觀微門這樣不打架就手癢的門派,卻一身白衣飄然若仙,衣袖飄飄格外高雅。勁頭上來了,摩拳擦掌一番,一個頂着一個腦袋說“你瞅啥瞅你咋地不服是吧不服就打!”,趁着氣氛在即,往腰間一摸劍,當即就要來一場氣吞山河的對決,結果那一個說,兄台等等,被衣服絆着撒不開手腳,請容在下收拾一下。對面也不好直接動手,隻得說好好好,劍拔弩張的二人突然以禮相待。那看那頭,幾下将袖子扣好了,挽起來打個結,再拽一拽,确保不會漏也不會阻礙動作後,才笑眯眯地向對方一伸手,高喝道,既然如此,就一決勝負吧!可惜半柱香已過,再癢的手都冷靜了,兩邊也隻有大眼瞪小眼的份,看一會兒才說還打不打了?那個想,都到這份上了,不打豈不是很沒有面子?于是象征性打打,也因此失去了打架應有的意義。

方濯沒少被這個坑過。他曾經聽一個前輩一句話說的好,打架就好像那個,燈影朦胧時,氣氛到了,就該做,沒抓住這個節點就是喪失機會,再想營造之前的氛圍也白搭。他雖然沒有那個過,但是打過不少架。深知袖子對于打架的危害。由此,動手能力極強的方少俠自己悶在屋子裡學會了縫紉。他把袖口束緊,又改了改下擺,勉強弄得稍微得體了一點。可這樣,就又會得到柳輕绮如下評價:

“怎麼着,白衣收了袖口還要提劍,你是要揍人去,然後順便一步到位?”

從這句話就可以看出,柳輕绮本人對于振鹭山的統一衣衫制度也不是很滿意,但由于他是獲益者,所以他從來沒什麼過激反應——他長得挺有欺騙性,年輕,溫柔,高風亮節。這樣的人就适合穿白衣撐面子,不适合打架(他也不咋打)。而且白衣一批發一大把,壓根不用他留心,連跟着時代前沿更新審美标準的必要都沒有,又可以少一個地方勤奮,何樂而不為?

像他這個地位的仙尊,大部分也穿白色(雖然他有點“德不配位”,但畢竟趕鴨子上架不能苛責)。掌門穿玄色是為了威嚴,而要走仙風道骨路線的,無非白色和青色。修真門派的長老們很少穿亮色。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他們是會飛的。就算是不飛,也要劍馱着他們飛,但又不能像光一樣倏忽一下一閃而過,藏着悶着不讓人看,至少他們出現在空中,就會留下痕迹。

若此時,地上的人們突然想要看看太陽,或者閑着沒事幹就要擡頭瞧瞧雲寫首詩,恰好有仙尊乘劍而過,一道白光金光玄光閃過,自然風光。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誰規定的修仙的就不能身着豔麗?于是就有穿黃的與藍的衣衫的年輕人們,也能說得過去。不過就是天空中多點别的顔色。可有的,正如葉雲盞般,偏愛綠色,這就成了問題——雖然綠色在民間頗為低賤,但咱們都修仙了,自然要色色平等,一視同仁。綠色好啊!美麗、清新,代表生命與春天。一些年長者也偶爾穿這種顔色,隻是準确講來,應當是“青”。青花白底,某種特殊技藝便盈然而生。可天空突然閃過一道綠光又是怎麼回事?

所以若是禦劍,修真界的基本上不穿綠色這樣的顔色。一是容易産生某種不是那麼恰當的聯想,二是禦劍落地時很難産生像白色以及玄色那樣的飄然所仙的氣質。修仙修仙,能修到“仙”這個位置的實在是少數,大部分不都還需要一張皮裝傻充愣?因而,裝扮與服飾,在修真界也算得上是一門藝術。綠色,便是藝術之外的藝術,基本上不被納入主流審美範圍内。

但小孩子不管這個,因為他們不需要氣質。

葉雲盞也不管這個,但他需要顧及自家的臉面。

他來的事兒,誰都沒告訴。兩人能從雲城看到他也是大吃一驚,下意識以為他是跟着魏涯山一起來的,結果一聽聞葉雲盞給魏涯山也沒打招呼,柳輕绮那顆腦袋探出來就回不去了:

“你皮癢了?過來也不告訴他一聲,小心回去他抽你。”

葉雲盞無所畏懼:“他愛抽就抽,反正我必須得來。告訴了他,指不定他就讓我回去守山,我才不要。反正師姐又不在這兒。”

柳輕绮笑了:“在這兒,就是男女混合雙抽。”

葉雲盞離開振鹭山有一段時間了。他向來心思活絡,做事三分鐘熱度,這邊放下了對那頭的興趣又起了來,農家樂還沒弄完,就又對凡間的景區代畫服務起了心,背着小包樂呵呵跑了一圈,誰也聯系不上他,誰料卻突然出現在雲城,也不知是哪來的消息。方濯玩笑歸玩笑,也不可能真不讓葉雲盞跟着他們走,隻不過牢牢插在二人中間,絕不讓葉雲盞逾矩半步。

葉雲盞腦子裡缺根弦,看不出方濯的敵意,非要跑到一邊去看看柳輕绮有無受傷。方濯啧了一聲,不樂意了,大聲道:“在圍獵場被複刻的人是我,你找他幹嘛?”

“你活着就行,我師兄是不能被傷害到一點的。”葉雲盞大言不慚。

“發什麼瘋呢?”方濯道,“最要緊的時候你不在,這時候又跑過來獻衷心?”

說着一拉柳輕绮的胳膊,扯着他往前走,口中道:“葉雲盞三句話裡兩句都在放屁,咱們不跟他說話。掌門師叔還在客棧裡等着呢。”

“你!”

葉雲盞氣得跳腳。柳輕绮樂不可支,沖葉雲盞意味不明地挑挑眉毛,眼瞧着他臉一耷拉,好像很受傷。方濯的手緊緊鉗着他的胳膊,不像是在玩笑。他盯着那手掌看了一會兒,一開扇子遮住嘴,低聲道:

“逗逗就行了,别過火。”

“我可沒有逗他,”方濯嘟囔道,“以前看他總是纏你那麼近,早就想這麼幹了。”

柳輕绮笑道:“徒弟和師弟還能一樣?我們認識這麼久,他小時候就愛纏着我,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讓他轉性。”

“今非昔比了,給他點顔色看看,”方濯道,“過往種種,全部煙消雲散!”

不過話這麼說,最後他還是放慢了腳步,等着葉雲盞趕上來。這翠綠的青蔥的竹子似的年輕人擡起拳頭就要沖他臉上落過去,兩人嘟嘟囔囔地吵了一陣。葉雲盞不知底細,就覺得方濯是日常犯病,揮舞兩下也就完事了。末了還收到方濯一句警告:

“下次不許穿這麼綠了!”

葉雲盞瞪眼道:“管天管地管别人穿什麼?我樂意!”

“你樂意,你樂意就可以不跟師兄師姐們說一句便跑來雲城?”

身後倏地想起一個聲音。随後,三人幾乎同時感受到了來自于背後的一陣淡淡的威壓。葉雲盞要去揍方濯的手僵在半空,啪地一下落下來捂住了自己的嘴。方濯沒回頭,隻斜眼看他,眼瞅着葉雲盞那雙滴溜溜轉個不停的眼睛裡瞬間閃過了多種詭異的情緒,最後落腳到一個……興奮上。

興奮。

就是興奮。

葉雲盞興奮地看着他,興奮地看着柳輕绮。他的身體已經僵成了一根竹竿,可不妨礙他如此興奮地立于原地,在兩人目光的注視下,緊緊捂着嘴,聲音就以一種孔雀求偶的絢麗架勢,從指縫裡擠出來:

“我不是葉雲盞,我是一隻竹子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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