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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新交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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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方濯被打發去後廚給他找點東西吃。修行他們這一派,辟谷還是需要的,不過也不經常辟,振鹭山總在該上心的地方搞得很敷衍。所謂修行需要緣分,并不是一味的用功與修習就能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的,運氣在某些方面也是重中之重的元素,故而講求一個“仙緣”,倘若沒有,那便也強求不得。

但柳輕绮是個非典型。他有天資,有緣分,也有着登峰造極的資源,可惜太懶,讓做到第一層就絕對隻停在一層,若不是他還有個身份在這兒撐着,說不定一層也不願意上。

魏涯山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于是方濯又得奉命看着他辟谷。柳輕绮任務比較簡單,就是餓着。所幸他年少時也辟過,因而身體上沒什麼不适,就是心裡不舒服,總想吃。

方濯親眼盯着他連續三天斷食,又在第四天親手把食物送到他手邊。誰能想到修劍人還能有個暈劍的毛病?肚子裡沒東西還能吐這麼多,方濯是真擔心什麼時候一轉頭他就把胃給吐了出來。

他們到的較早,後廚東西不多,方濯随手買了兩盤糕點回去,遞到柳輕绮手邊時,才發現這人吐得手都在抖,拿不起來,又不得不掰開兩塊,順着嘴角往他嘴巴裡塞。

柳輕绮臉色一會兒蒼白一會兒蠟黃,飛得太久,五髒六腑都交纏在一起打着結。兩隻手撐在桶邊,臉深深地埋下去,半天擡不起來。等到稍微好些時,還要捂着胃,痛苦地挪到床邊,喘兩口氣,再接過徒弟端上來的水盆,猛地将臉埋下去。

方濯除了在路上,自始至終都陪在他身邊。他看着好笑,又心疼,到最後一邊笑一邊幫他拍後背,看看還能不能吐出東西來。

廖岑寒抱着肚子也蹲在旁邊,原本沒腦子似的嘎嘎樂,看着看着也覺得有點不舒服,轉頭跟方濯打馬後炮:“師尊不來自然就有他的道理,你非得讓他來幹什麼?看這吐的,明天再瘦成一根竿子,回去等着挨揍吧你。”

方濯歎口氣,自覺理虧。雖然這件事細細想想似乎也和他沒什麼太大關系,若觀微門下真的要參加此次盛會,那他觀微門主能不去嗎?肯定不能,就好像一所學校的學生要去參加競賽,必須要有個指導老師一樣。就算他什麼也不做,但在學生的履曆和作品上還是要寫下他的名字。方濯扶着他的肩膀,想跟他道歉,還沒出口卻就被柳輕绮一揮手擋了回去。

“我這是老毛病,從來就沒不暈過,早晚有這麼一天。”柳輕绮胡亂擺擺手,拖着腿往床上一躺,無精打采地說:“你倆玩去吧,讓老子睡會兒,啊——上輩子造的孽,全靠這輩子來還……”

他磨磨蹭蹭地脫了鞋,爬上床,又擡手要去拉被子。方濯幫他掖好被衾,放帳子時猶豫了一陣,想留下。

柳輕绮卻閉着眼睛說:“謝謝,小費三個銅闆,自己拿。”

他又補充道:“不夠的話可以把我也給賣了,大概能再賺三個。”

廖岑寒大聲道:“好啊!方濯方少俠身價已定,六個銅闆——!”

他被方濯一腳給踹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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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事到雲城時,方濯已經二十二歲。這是一個尴尬的年齡,有言說這個年齡的青年就好像出生的嬰兒,一天天走向真正的成長,似乎永無衰敗時機。人類于此年齡完成了返璞歸真的大業,足以說明青春之榮耀,年少之珍貴。但世事如流水,光陰一去不複返,過往的洪流填充了他的身量,成為了所謂青春閱曆的一份子。

方濯也許很難自己察覺到自己變了什麼,但是在别人眼中,他已有着很大的變化: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能在鏡子之中永遠認出自己的眉眼,卻總有人在長久不見之後歸于陌生,打量着這位故友的面貌,須得有一陣才認得出來。

方濯正于街上走時,一人過他身旁。由于離得較近,在擦肩而過的瞬間,方濯很容易就感到有樣目光黏在自己臉上。他下意識轉頭看去,卻見一位看起來頗為年輕的俠客立于身後,兩人對上了目光,不由都沉默些許,探究的目光在對方臉上遊移,答案呼之欲出。

方濯不必回想太久,此人尚在他這兩年的回憶之中占據了較大的部分,雖然長久未見,但依舊是朋友。隻需打量三眼,這熟悉的眉眼便在腦中與一人相碰,登時讓他忍不住一拍手,失聲道:“封刀!”

“方濯!”

幾乎是同時那人也喊出聲,都随即不由失笑。封刀兩步奔上來,往他胸口一拍,忍俊不禁:“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原來是你!”

“你怎麼也來雲城了?”

“你們都來,我怎麼能不來?”

兩人情難自已,忍不住擁抱了一下。手還沒在對方後背拍兩下,便聽聞身後一陣馬嘶聲,一人哎喲一聲,随即便在身後朗聲大罵:

“哪裡來的毛頭小子?兄弟情深到一邊深去,不要擋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兩人連連道歉,灰頭土臉地鑽入人群,走到街邊。故友相見總有一個不能割舍的環節,即吃飯。方濯問了封刀去路,打算請他吃頓飯,卻被封刀婉拒,說自己此番經過這條街道正是為了去給師尊送東西,隻是路遇方濯閑聊兩句,過不久還得離開。

“你又回到逍影門了?”方濯有些驚奇。

封刀道:“總有一天要回去的。正好師尊與諸位師兄弟都在雲城,我便回去同他們聚一聚。”他輕歎一聲,“行走江湖這麼些時日,學到很多也懂得很多。我師尊一手撫養我長大,對我有知遇之恩,也是時候回去報答他老人家了。”

方濯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一時不語,隻拍拍封刀的肩膀,換了個話題。

封刀近兩年未曾在逍影門内修煉。他向門派内申請了出師下山,遠離師門與諸位弟兄,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了兩年。這兩年行過江海經過風霜,無論是外貌和氣質都有了很大的改變,也無怪乎一時方濯沒有認出來他。更何況這兩年方濯不知道得了什麼上天恩寵,蹭蹭蹭又往上拔高了一截,此時已經比封刀更高出去半個頭,像跟杆子似的杵在一邊。封刀笑道:

“我想你本就已經不矮了,可怎麼還能長?”

方濯哈哈笑道:“你猜怎麼着?我師尊也是這麼說的。他說我平時一定趁着他不注意吃,了不少樹皮,才能在弱冠之後再長上一截!”

兩人笑了一笑,便都又搖搖頭。封刀認真道:“該說不說,确實是羨慕。你長得這般模樣,還修劍,這麼好的底子,豈不是上天降下來的福氣?”

“我不要上天給我的,我隻要我自己後天擁有的,”方濯道,“長得好又有什麼用?實力才最重要。”

封刀聞言點點頭,頗為信服。隻那眉眼卻微微一頓,露出些許黯然來。

“說的是,唯有實力是能自己抓在手中的,其他的任何一切都是水上浮沫,不過數年之後漂浮而散。”他喃喃着說,“以後還是隻專心練武吧。”

方濯知曉他的來處,一時心頭也有些不是滋味。

封刀自打英雄擂上被顧清霁一劍救下後便魂不守舍,滿心除了顧清霁沒有别人。他上過幾回振鹭山,第一次是道謝,第二次是回禮,第三次便在顧清霁面前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自然,被拒絕了。此後他也與顧清霁保持着聯系,且也又有兩次明着追求她,但卻始終如落水浮萍,随水波而去,岸邊落花隻來得及沾染水面,便被沉默着的風吹向遙遠的天空。

三次示愛後,均沒有得到回應的封刀終于接受了這一現實,從此再也沒有上過振鹭山,隻與方濯有些書信往來。他心如死灰,在門内消沉了幾日,再下山時已經出師,飛書一封給方濯,感謝他近些日子的照顧,雖然顧師姐并不傾心于他,但是生活總得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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