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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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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濯原本怒氣沖沖,聞言嘴唇緊緊抿着,卻最終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

柳輕绮斜眼瞥了他一下,看四周尚無人注意,踹了一腳他的膝窩。方濯一個踉跄差點摔倒,看了他一眼,卻被柳輕绮一瞪:

“跟我回去。”

方濯不再有異議,也不再回身,兩耳一閉權當姜玄陽在身後無休止地放屁,被柳輕绮牽着繩子似的一溜兒帶走了。

見着當事人已經離開,那邊才放了心。魏涯山原本不必要回複姜玄陽,像這樣的小弟子,他随便找個門主打發就是了,可如今姜玄陽一急之下直接向他提出要求,便隻得有所回應。他與雲婳婉對視一眼,紛紛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無奈,魏涯山輕歎口氣,起身上前,示意别人将君守月帶走,攏袖而立,居高臨下地看着姜玄陽。

“這位少俠,你與我派弟子有私人恩怨,大可邀約他單獨解決,而不必鬧得沸沸揚揚,滿山皆知。雖然你稱這隻是你的私人行為,與門派無關,但是魏某也不好隻聽信你一面之詞。你且到山下等一陣日子,魏某即刻将飛書往貴派肖掌門,若肖掌門也承認你此來振鹭山與門派無關,到時魏某會派人為你下戰書,親自叫方濯出來同你應戰。”

姜玄陽面色冰冷,瞧他出來,神色才緩和兩分,這回又冷峻起來。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君守月,未如何沉思,隻又一抱拳,道:

“此前晚輩不知掌門名姓,有所冒犯,請魏掌門見諒。隻是此事确實與我派無關,而我來貴派,也正是因為我師尊已同意,因而無論結果如何,我明光派與振鹭山的關系都不會受到任何改變。這真的隻是我的私事,魏掌門若是不信,大可去問我師尊,無論多久我都等得起。”

他又一點頭,沖魏涯山行一行禮,說道:“恭候方少俠。”

語罷不再多言,轉身離去。那旗卻仍留在原地,高若白桦,此刻無風,旗幟便順着陽光長出一道褶皺,默不作聲地垂下了雙手。魏涯山揮一揮袖子,示意人将其卸下來,放到山門前丢掉,葉雲盞卻突然不知道從哪冒出來,連聲嚷嚷着:

“不要給我,不要給我。”

“你要這個幹嘛?”

“才子自有妙處,”葉雲盞興奮得直搓手,“放到我院裡去哈!”

他當時守口如瓶,任誰問也不說,一門心思地要拿走這根旗子,且在院内豎了兩日,宛如空中飄搖的風帆,叫人一擡頭就能瞧見,簡直為東山門的标志性建築物。不過不多久後它便突然消失不見,直至在七日後出現在甘棠村的一個角落,原有的旗幟被卸了下來,重新挂上一張,上面龍飛鳳舞地寫了五個字:

“鹹德農家樂。”

魏涯山和柳輕绮去視察的時候,農家樂已經營業。人人因好奇而來,又滿足而去,車馬未停,絡繹不絕。葉雲盞為自己發現商機的眼光感覺到無比自豪,翹着尾巴帶着兩位師兄院前院後地轉了一圈,請他們看了門前牌匾,去瞧了廚房瓦瓦罐罐。最後一指這旗子,飄揚空中,分外妖娆,着重介紹道:

“這,整個偉大設想最昂貴的東西,僅次于門面。特意請當今世上最為著名的書法家來題的字,俗話說得好,好的招牌就是事業的奠基,隻有名字響亮,精神頭才能打起來,幹勁兒才能提起來,前路才能光明起來!”

“很好啊。”

魏涯山誇贊他。柳輕绮抱着肩膀,後退兩步,擡頭認真看着那旗子,虔誠地朗讀道:

“閑的農家樂。”

“……”

“寓意很好啊!”柳輕绮也誇贊他,“大家都閑的,我很喜歡。”

葉雲盞一攤手,低下頭,沉吟半晌。随即他擡起頭,懇切地說:“出去吧,師兄。”

柳輕绮看上去像是拉着方濯的手腕把他帶回了觀微門,實際上是拎着他的後領。方濯一路乖乖地一聲沒吭,轉過拐角還碰上了看熱鬧的林樊,此人瞧見他,眼睛一亮,但又忌憚于旁邊又跟着個柳輕绮,沒敢上前,隻沖他聳聳肩膀,使了個眼色。意思大概是“怎麼了?”

他不說話,方濯也不好開口,隻沖着柳輕绮的方向揚揚下巴,對他做口型:

“等會兒說。”

林樊也沖他做口型:“行。”

他們這邊你侬我侬、眉目傳情尚到興頭處,其中一位先生便被不由分說扯走了。柳輕绮大抵是一直沒發現林樊在旁邊,走得無比專心。兩人一路走到觀微門去,中間有一刻鐘的時間,所能聽聞的隻有安靜的風聲。等到了屋内,點火坐下、各自要脫外袍時,柳輕绮才一聲不吭地起身要去燒水,方濯連忙攔住了他。

“我來,師尊。”他道,“你還是好好休息。”

“我沒什麼好休息的,不過燒個水,”柳輕绮避過他,“你坐着就行。”

“哎呀……”

方濯說。但他也不敢這時候撞上柳輕绮的槍口,隻得悻悻坐在原地,眼瞧着柳輕绮将壺好,又沖着柴堆輕輕一彈手指,登時火光照徹面龐,填滿了整隻鍋爐。

柳輕绮做完了這唯一一件事,便站立在原地,隻看着他,卻不肯靠近。方濯一瞧見他的眼神,屁股上就宛如長了三百根刺,坐立難安。

柳輕绮抵靠着竈台站穩,平靜地看着他。兩人沉靜一陣。柳輕绮擡手敲敲竈台:“說吧,今天掌門師兄都跟你說什麼了?”

“師尊。”

方濯似乎有些惶然。他站起身來。

兩人誰也不說話,隻陷入了一陣長久的、沉沉的靜默。方濯的手搭在一側,感覺到自己的指甲簡直要深入掌中,下一秒就會淅淅瀝瀝地流血。他盯着地面,不敢擡頭,可魏涯山的話卻一遍遍在腦中盤旋着,哪怕他方才已經被轉移走了注意力、似乎已然遺忘,可當真柳輕绮又問起時,便會發現它們從未離去,甚至可能永遠都無法離去。

屋裡很靜,唯有火星與柴粒崩裂的聲音如雨滴般敲打在平緩無極的大地上。方濯低着頭凝視着地闆的邊緣,觀察不知是新的、亦或是早已老舊的磚上的裂縫。半晌他低聲說:

“師尊,我能請求抱抱你嗎?”

“什麼?”

柳輕绮愣住了。方濯似乎也愣住了,仿佛不敢相信這即刻間發生的一切。但事實上,他卻如此明晰地聽到自己的聲音從喉嚨裡傳來,紋理清晰、一字一頓,完全不像夢,而真真切切就是發生在眼前的事實。

“師尊,我說,我能請求過去抱抱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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