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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封刀的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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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少俠好心胸,不愧英雄出少年,在下佩服!”

“不,該佩服的應該是方少俠,”封刀沖他一拱手,義正辭嚴道,“方少俠後來仗義出手,與那明光派姜玄陽一戰得勝,不僅替我逍影門報了仇,也為修真界各大門派讨回了面子。我們雖不敢自诩名門正派,但是也是以正義和從善為先,方少俠這一架正好打了它靈山明光派的臉,旁門左道到底上不得台面,修真界還是由像方少俠這樣的正義俠士所支撐,善惡有分,一如雲泥之别。”

“沒有沒有,我算什麼,還是得是封少俠,那個花斑眼雖然沒有什麼品德可言,但是封少俠卻是對上他的第一人,吃了他一記暗算卻仍不肯服輸,鬥争到底,這才是我輩典範。”

“我在方少俠面前,所行也實在是微不足道、藐茲一身。明光派便是沖着要抹黑修真界名聲而去的,方少俠以及諸位師兄師姐為了修真界而出此手,不僅替各門派解了圍,還維護了界内大義,如此豐功偉績、赫赫戰功,實在令我輩自愧不如、心悅誠服。”

“沒沒沒,真不算什麼,别這麼說……”方濯快把茶杯吞下去了,他叼着杯子邊緣,也不嫌燙了,急急地喝了兩口,又被熱茶烘得喉嚨一陣痛,臉色不動聲色地扭曲兩分,心底裡早就叫苦不疊。他本來看着封刀台上風光自信,台底下這麼腼腆害羞,便以為他是内向一派,估計不太喜歡一口氣說太多的話的這種,可萬萬沒想到這人演講和平素裡說話是一點兒也沒相同的地方,張嘴就來不說,還特别能上升,從一場擂台賽就能升到“修真界尊嚴保衛戰”的高度,若是平素一件小事就能被他說成是青少年的品德教育問題,方濯也不會覺得奇怪。

方濯歎了口氣,拿茶杯掩着自己的神色,猛吞了兩口,覺得難受。他快說不下去了。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他簡直就想擡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這人的知識存量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能脫口而出這麼多成語?

方濯自認自己的文學天賦不是很高,平常寫作文說話或者是表述什麼事情,隻要能說清楚就行了,是不是流水賬沒關系,能寫出流水賬來他就很滿意,無所謂文采或者是意義拔高之類,他沒有這樣的意識,也自然不會對這方面感興趣。他對閱讀的興趣僅限于讀點兒不讓看的官能小說和話本子,正經看過的書沒多少,而這樣對比而來,封刀大概就是一位堅定的文學愛好者,說不定他還自己寫,寫的絕對不是官能小說,也不是話本子。

封刀還看着他,堅毅的目光裡硬生生叫方濯看出了些許“請教閣下高招”的氣勢來,還等待着他的出招,可謂是對對手展示了十足的尊重。

這回倒是方濯不敢對上他的眼睛了,封刀的目光就好像一把鈍刀一樣抵在他的側臉,把他看得心肝脾肺腎一起連着鈎地顫,心頭那點奉承話早就被扒了個幹幹淨淨,硬擠也就隻能擠出點魏涯山之前教過的客套套路來。但問題是,魏涯山教的是給七老八十的老修真界前輩準備的,不是給封刀這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準備的,他總不能按照魏涯山說的擺出一副尊敬姿勢來,俯下上半身三十度角,低聲下氣、畢恭畢敬,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禮愈至不敢出一言以複,待到老先生講完自己的話後,才對他說:

“果然老前輩這麼多年來的經驗如山高海深,令人受益匪淺,學生必定好好研讀,争取繼承老先生衣缽。”

這麼說話的話,封刀絕對會回去寫上五百字的作文把他挂在逍影門的牆上示衆吧?就此文采看來,估計還能挺生動形象的?

方濯低着頭,這一會兒就想到了自己因鬥文不過而慘丢老臉的悲慘結局,又想到自己在樓上走着走着路突然撞上牆角的奇異行為,不禁打了個寒顫,幾乎料想到了數年之後封刀的弟子若是有機會看見他,跑上來跟他打招呼時,口中說的不是他此後的功績,而是這一天發生在客棧的所有事。當他的弟子說:

“我知道你,前輩!我師尊曾經說,您喊他老先生!”

方濯深吸一口氣,戀戀不舍地将茶杯放到桌上,又突然覺得這樣輕柔沒有氣勢,于是再次拿起茶杯,又咣地一聲敲了上去。他擡起頭,對上封刀的目光,帶着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視死如歸一般說道:

“我可以幫你聯系顧師姐,這樣你回逍影門後也可以給她寫信,圓滿你要表達謝意的願望。”

果不其然,封刀的眼神原本堅毅無比,像是要扛着刀立馬上戰場砍掉兩個魔獸的腦袋,聞言便突然如洩了氣的氣球,噗的一下軟下去了。

他避開方濯的目光,聲音也小了一半,說道:“這……有勞方少俠。”

“不有勞,”方濯嚴肅地說,“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封刀說:“什麼條件?”

“你不要告訴師姐這件事是我幹的。”方濯看着他。

“好說,”封刀的臉色明顯放松了下來,沒猶豫,一口應下,“你幫我的忙,我幫你保密,這是理所應當的。”

“多謝。”方濯心想,“理所應當”,又一個成語,封刀應當去參加修真界成語大賽,如果會有這個比賽的話。他又接着說道,“還有一個忙要你幫忙幫。不過你不幫也沒關系。”

封刀道:“方少俠幫了在下這麼大的忙,在下自然是沒有推脫的理由。少俠說便是。”

方濯左右看了看,确保沒人在關注他們這邊的談話,深吸一口氣,湊近封刀,小聲說:“我要你幫忙一會兒攔着門,若是仁城城主來了,不要讓他進來,我帶我師尊從後門走,事一成,我會給你傳音,那時你就可以找個借口離開,或者是讓他們進來。”

“仁城城主?”封刀愣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等一下,難道之前他們說的那個走火入魔的徒弟就是你?”

方濯早在樓上就想到這件事絕對沒有辦法隐瞞,人那麼多,嘴巴就那麼多,盡管封刀這兩日一直卧床,可必然也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他捏捏鼻梁,深知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解釋也是沒有必要的,便對封刀說:“這件事很複雜,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但我急需有人幫忙。我振鹭山留在客棧人不多了,隻有我、我師弟還有我師叔,再一個就是我師尊,他……你也聽說了他受傷了,所以仁城城主要來見他,但我們不見城主。”

封刀眨眨眼,從一開始他就聽得很認真,聽到“受傷”二字以後,又露出了某種極其複雜的神情,悄悄地看了方濯一眼,似乎在說“你小子”。但他好歹還是給這位朋友留了點面子(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那個還沒個名兒的地址),沒細問,便神色複雜地瞧着他,點了點頭。

“我能幫忙,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他說,“但是……謝謝你願意幫我。”

方濯松了口氣:“也謝謝你願意幫我。這件事結束之後,歡迎你來振鹭山,我請你喝酒。”

“不用了,你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封刀笑笑,指指自己的心口,“感激涕零了。”

兩人拍了拍巴掌,意思是就此齊心,封刀幫忙,方濯回饋。方濯算了算時間,距離仁城城主說好的要來的點還有半個時辰,過一陣子他就要上樓喊柳輕绮起身,提早做準備。隻是封刀對振鹭山的事情有些好奇,沒妄自猜測為什麼一夜之間振鹭山突然走了這麼多人,但是卻問到了留下的人,方濯一一給他簡單介紹了一下,說到葉雲盞的時候,方濯也沒怎麼多想,順口道:

“他是我們門派東山門的門主,比我師尊還小兩歲,你見了他,其實就會發現咱們年紀都差不多。他挺能喝酒的,千杯不醉,要是你來振鹭山,可以喊上他一起玩。”

“千杯不醉?這麼厲害,”封刀笑了,舉起兩根手指,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也就隻能喝兩杯。”

方濯笑道:“他是厲害,整座山都喝不過他。而且他不僅酒量厲害,實力也很強,在我們派能排到前三位置,為此他經常翹鼻子,說我——”

他突然頓住了。一提到葉雲盞,不細想還好,一跟别人介紹他,腦袋動起來了,一種頗具有指引意味的觀念便驟然湧上心頭。

他閉了嘴,轉頭看着封刀,心頭一陣複雜。估計是面部表情沒有管理好,顯得有些奇怪,封刀也放下了茶杯,下意識坐直了身,試探性地問道:“方少俠,怎麼了……?”

方濯感覺到自己臉上的肌肉正在左搖右晃。他的腦門有點發熱,喉結又跳個不停,胃和頭一起微微地疼了起來。他擺擺手,有些蒼白地說了句沒事,在封刀頗為關懷與驚恐的目光之下轉過頭去,一半牙齒咬住了,另一半磨了起來,深吸一口氣讓胸口的疼痛漸漸纾解一些,緩慢而又陰森無比地想道:

最開始出手救封刀的那個人,是不是就是葉雲盞來着?

那最開始導緻他突然撲到柳輕绮身上使得柳輕绮腰傷複發變成一張平面紙的人,是不是也是他葉雲盞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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