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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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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都是京城貴女,定國公夫人也真是的,看自己兒媳挺着個大肚子,不弄些茶會花會這種閑情逸緻的東西,偏要來這塵土飛揚的馬球場上吃灰,可惜了我新做的這身衣裳。”

韋興珠下了馬車,看見馬球場上飛揚的灰幕,連忙閉了氣,捂着鼻子向前走。

同行的娘子推了推她,視線落在主位上的尊貴夫人身上:“你可小聲些,瞧見沒,那就是定國公夫人。”

韋興珠瞥了眼,扶着自己的簪子輕嗤道:“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和我那母夜叉的嫂嫂一般,明明身份尊貴,卻文墨不通,偏是個喜好這些粗俗玩意兒的主。”

定國公夫人同董甯珈一樣出身将門,也是成婚後,不得不放棄習武,相夫教子,可本性從未更改,不能提刀弄槍,轉念愛上了馬球,京城中的馬球賽事,定國公夫人是常客。

“定國公夫人習性潑辣,好在生的公子随了定國公的脾氣,頗為文雅,大公子林勳今科高中,娶了青梅竹馬賀工部家的嫡女,兩人濃情蜜意,是長安城内廣為流傳的佳話,二公子林策貌比潘安,稱為長安‘詩魁’。”

同行的小娘子歎了口氣,年少女兒家的悸動浮上心頭,臉上不知不覺透出幾分紅暈來,“自小恭靖侯娶了蕭國公主,欽慕已久的娘子們落了空,心思都放在了林二郎身上來。”

韋興珠審視般盯着她,眉梢眼角都是一副輕蔑之态:“怎麼,你也喜歡林二郎?”

刀子似的目光落到身上,喬曦自知是沒藏住心思,被韋興珠洞察了去,面頰的绯紅迅速落下,霎時漲成了豬肝色。

“不敢。”喬曦低頭道。

韋興珠身份的尊貴無人不知。

生來就是韋家嫡女,背靠皇後,生父是當朝國舅。

喬曦咬咬牙,淚光在眼眶裡打轉,自己是家中庶女,父親是個不頂用的,官職踩不到國舅頭上,宮裡更無這般大的靠山。

長安城裡的人,從來的勢弱攀附勢強,她的日子好起來,被人瞧得起,是靠跟在韋興珠身邊,如此便要時時刻刻洞察她的喜怒,可韋興珠被家中慣壞了脾性,有時輕飄飄的半句錯話就能惹得不快。

想着這些,胸口湧出隐隐的酸楚和痛意,活像是在受後母責罵後的傷口上灑了鹽似的,鑽心地疼。

這些疼憑什麼要她來承擔呢?

喬曦不明白。

她命不好,身為庶女,繼母不慈,生父無德。

韋興珠卻處處都好,偏偏她有什麼,自己就沒什麼。

為何韋興珠就不用疼?

喬曦忍回眼中的淚意,挽上韋興珠的袖子。

韋興珠頭望向一邊,俨然是動了怒意,将喬曦推了個踉跄。

喬曦笑意谄媚,撒嬌似的又挽了上去:“林二郎這樣的人,隻有興珠你才能相配,我處處不如你,一無才思,二無容貌,怎麼敢去想林二郎呢?長安城裡那些沒長眼睛的更是可恨,分明林二郎對他們無意,還要一個個沒臉沒皮地湊上去,也不知照照鏡子看,拿什麼和我們興珠大小姐争。”

字字誇耀,又字字貶低,誇耀的是韋興珠,貶低的是自己。

覆在傷口上的鹽漬得更疼了些,苦口婆心告訴自己要忍下去。

韋興珠果真被哄得高興,掃視了一圈席上的各家娘子,眼角向上挑了挑,繼而才願給喬曦露出好臉色:“你說定國公夫人辦這場馬球會為了什麼?就是來給林二郎相看的,獨獨邀我一人過來未免有失禮節,顯得唐突,這才邀了這些貓兒狗兒過來跟我同席,可光來了有什麼用。”

團扇掩面,看着座位上玉樹臨風的林二郎輕笑兩聲,猝不及防迎來對視。

林策朝她颔首,韋興珠面帶羞澀地回了禮,眉目傳情作罷,低聲跟喬曦說下去。

“瞧見沒,林策身邊的那個座位上,挂的是我韋府的牌子,定國公夫人有意撮合,那些不知好歹的再怎麼搔首弄姿,費心勾引林二郎,最後上門提親還不是要定國公夫人授意,聘禮終歸隻會到我韋興珠手上,進不了别人家的門。”

喬曦笑了笑:“是呢,現在定國公夫人對興珠偏愛至此,不知往後進門該多有福氣,你瞧,懷着身孕,處處被定國公夫人和林大郎呵護着,讓人好生羨慕。”

韋興珠聽完喬曦的話,視線落到席間賀氏身上,在賀氏與定國公夫人之間轉了一圈,最終落到那微微隆起的孕肚上。

“羨慕她做什麼,小小工部家的女兒,憑着自己的肚子得寵而已,等我進了定國公府,還不是都要圍着我轉。”

“憑興珠的尊貴,他們定是無有不應。”喬曦一面阿谀,一面給韋興珠舉好了鏡子,以便她整理。

韋興珠細緻理好妝發,款步到定國公夫人面前,微微福了福身:“晚輩興珠,見過定國公夫人。”

“打哪兒,打哪兒。”定國公夫人的目光全落在賽場角逐上,口中念念有詞,見一球未擊中,連拍大腿,頗為惋惜。

從始至終,沒瞧韋興珠一眼,跟這人不在自己身邊似的。

可偏偏周遭都聽見了韋興珠的聲音,齊齊朝定國公夫人和韋興珠看過去。

韋興珠面色變了變,被那些人的目光盯着她出糗,心中自是不快,按捺住一走了之的心思,觍着臉又喚了聲。

“定國公夫人?”

賀氏坐在定國公夫人身邊,先是回了頭,朝着韋興珠點頭莞爾,拍了拍自家婆母的肩膀,柔聲提醒:“母親,韋家姑娘來了。”

恰在此時,銅鑼聲響,場上一局已罷,定國公夫人回過頭來,頗有些意猶未盡。

看着韋興珠眯了眯眼,神色閃爍,剛浮現上的幾分喜悅,很快消減下去,大夢初醒般應了聲,“哦,這個韋家姑娘啊。”

韋興珠便是個傻子,也能聽出定國公夫人的話裡有話來,隻是不明所以,又頂着席間衆人的眼光,硬着頭皮回道:

“定國公夫人同晚輩見過的,想來那時興珠太小,如今長變了模樣,定國公夫人不記得了。”

“哪裡變樣,是我成了老眼昏花的老婦人。”定國公夫人擺了擺手,摸下發髻上的簪子給韋興珠戴上。

方才的被冷落的尴尬韋興珠哪裡記得,臉上笑意燦爛,趁着定國公夫人戴簪的空檔,餘光輕掃,同身側的林策目光交錯,若有若無交織了片刻,悄然離去。

“這簪子是我母親的舊物了,戴在興珠妹妹身上,不顯得過時,倒是平增光彩,讓簪身上褪了色的蚌珠熠熠生輝的不少。”林策止不住地誇贊。

“多謝林家阿兄誇贊,興珠沒有你說得那樣好。”韋興珠滿臉羞紅。

林策顧不得在席上男女有别的體面了,濃情蜜意的詩張口就要來。

定國公夫人回眸過去,狠狠瞪了一眼,就這一眼,硬生生把林策吟詩作對的念想都瞪回去,悻悻閉嘴坐下了,方才回過頭,拉着韋興珠的手仔細端詳了一陣。

“還是小時候的樣子,像隻狐狸,眼睛看到哪裡都是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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