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有關系!我是這裡你最親的哥~”樸燦烈義正嚴辭道,自己明明是最先發現苗頭的人但消息反而落人一步,這怎麼行!
這話一出另外兩位都目光炯炯地看過來,吳世勳轉了轉眼珠,一點不心虛地說:“我有親哥——”啊,真是,偶爾也會對哥哥們蓬勃的愛意感到負擔.jpg
隊長一個不慎也被掃到,氣呼呼地去捏忙内耳朵:“行行行,那我們就等着看了。”
最近一直是集體行程,工作到深夜大家都回了宿舍。金俊勉洗漱完出來就看到弟弟還在跟着視頻進行中文練習,他走過去瞄了一眼,見怪不怪地問,“學到第幾課了?”
“這幾天都沒去上課,隻是練一下聽力。”吳世勳稍稍調小了音量,口中仍念念有詞地跟讀。他自覺語言天賦一般,所以更要持之以恒。
如同肖潇一直追求着内心的充裕、保持探索的習慣從不懈怠,生活上的享樂主義更像是她精神富有的點綴,她有一種平和無憂的氣質。靠近她,向她看齊,然後他似乎也獲得了某種延伸的安定感。
最近行程緊,但他看着狀态确實不錯。金俊勉不止一次被他飽滿的學習勁頭感動,哎一古——我們世勳真的很用心地在努力呢……他抖了抖毛巾坐到床邊,半是試探半是好奇地問了一句,“今天,還順利吧?”
吳世勳眼睛都沒離開屏幕隻點了點頭,抽空“嗯”了一聲。
金俊勉咂舌,他其實有點替代焦慮,暗戳戳地想Joya這一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回首爾,人家是要去上學的,這一分别就好像回歸了各自的生活,說得文藝點,那可真叫兩條平行線啊。
似乎是從他的目光裡感受到了沉重的包袱,吳世勳眼皮一擡清淩淩地望來,“哥幹嘛。”
“噢…那個…哈哈…嗯我是說,你告白了嗎?”金俊勉吞吞吐吐地說完。
“告白?”吳世勳挑眉,沉吟半晌才緩緩道出,“……沒有,吧。”
“沒有吧?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哪有自己說的話都不确定的!”金俊勉激動地表示,“你講講,我來給你分析分析!”
“诶咦,我會自己看着辦的。”吳世勳眼神飄忽起來,有些忸怩地不想多談,自顧自地繼續學習發音。
“喔——”其實男人之間原本就不會多聊這種事,金俊勉的好奇心沒有被滿足也不生氣,一邊感慨一邊欣慰地呼噜了弟弟一陣,這還真是長大了呢。
沒有了哥哥的搗亂,吳世勳調整了一下姿勢打算練完這一節就睡覺,但是心思卻難免有點分散。白天的那本書,他既盼着肖潇能有不一樣的回應,又覺得假使沒有也不壞。這些舉動裡并沒有多複雜的設計,本性就是從心而動。
他是認真地想了,但沒想多。
然而彼此的聯系似乎從這開始變得謹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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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潇靠在躺椅上拿起《越洋情書》。回信沒有被刊載,波伏娃給艾格倫的去信仿佛是一腔孤獨的情話。啰嗦、瑣碎、無序但又豐沛、真摯、純粹。
她翻閱了幾節,有些遲疑地合上。
第二天一早肖潇就揣着還熱乎的飛行執照去了外公那裡獻寶,又把已經剪輯好的訓練記錄放出來。
外公戴上眼鏡細細地看了,“囡囡噶乖嗳,就是别人家的不曉得安不安全呀,要不要外公給你買架小飛機?”
肖潇心裡一喜正要上前就被媽媽瞪了,呲溜一下地蹭過去貼住外公:“哎呀,不忙不忙,在國内也沒機會飛啦。”
黎程女士轉臉就擺手,“别買,買了上天下海的還管得住她啊!”
外公瞅了旁邊乖乖巧巧的肖潇一眼,不甚贊同她的話,“囡囡是懂事的,哪裡惹過亂子。”就連想學飛也是因為當時在新西蘭地震被直升機救援後産生的想法,要是一直留在英國,沒準在A-level的時候就去學了。
這就牽扯到肖潇的教育争議了,他也不和女兒辯駁,隻說要送個升學禮物讓她别管。
黎程沒勸動,隻能好聲好氣地叮囑肖潇不能胡鬧,但看她這麼高興的樣子幹脆又告訴她,“赫林漢姆的會員傳給你了。”
“啊!真的嗎真的嗎!也是我的禮物?!”肖潇眼睛一亮就蹿了過來。
黎程被女兒晃得忍不住笑,“是是是,好好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