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因為實在不痛不癢,所以符予初都快要忘記這件事兒了。
裴榭視線在兩個人身上晃了晃:“你倆……誰?”
符予初道:“是我。”
吳霜再次解釋了那個陣法的事情,說完之後整個房間都是沉默的,情況奇怪到外面的鳥似乎都聽懂了,沒有在這個時候鳴叫。
裴榭道:“陣法的規則我是那樣理解的,但是其實并沒有完整的記載到底如何……所以這樣的情況出現,即便是我也也不能給确定的答案,隻能給出合适的推理。”
符予初道:“如何解釋?”
吳霜道:“完整的陣法應該在哪兒找到?”
兩個人異口同聲道,但是關注點卻完全不一樣。
裴榭先回答了吳霜的問題:“完整的陣法應該在鬼界。”
随後又回答了符予初的疑惑:“對一個不在乎愛的人來說,‘一生都不會被愛’不會構成懲罰,所以說不定會添加一個先決條件,比如讓你學會愛。”
符予初疑惑道:“……我?學會愛?”
似乎這點疑惑還沒完全說完,半晌他又問道:“我嗎?”
裴榭道:“就是你,不然你解釋點别的出來?你的身體又受損嗎?你的魔氣有減少嗎?你的地位有下降嗎?這個陣法的因果是及時性的,現在都沒有出現的症狀,不會在今後出現。”
符予初聞言仔細想了下,到還真沒有出現過。
他反駁到:“但是也有過沒有出現因果懲罰的吧,比如吳霜的我就沒看見啊。”
空氣中安靜了一會兒,另外兩個人問道:“什麼吳霜?”
“那個時間背景下的吳霜,我并沒有看見他有承擔什麼因果,”符予初道,“但是其實我那時候也在思考,我的人生中最大的悲劇是什麼,但是其實我并沒覺得有什麼悲劇,大多數在外人看來不太幸福的經曆,其實都是我當時自己選擇的結果。”
裴榭道:“……你的情況真的很特殊。”
話音才落下,就聽門口方向哄的一聲,盡然是房門整個被強行踹掉了,而踹門的那隻腳的主人,正是才見不久的章矩。
“你是什麼人?”小道士的聲音還在後面遠遠響起,“你憑什麼踹門??”
章矩倒是無賴到一定地步了,他甚至還扭過頭看向身後小道士叫到:“老子是你爸爸!你爸爸想踹門就踹了!!”
符予初:“……”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無語一下。
符予初甚至感覺自己連揍人的欲望都失去了,這樣的無賴感覺打了孩子後會死在自己手上,怪惡心的。
吳霜上前一步,伸手護住裴榭,“章矩,你做什麼?”
“做什麼?”章矩道,“我不講理!我有病!你管我?”
吳霜腰間天下也受不了這樣的人,發出毫不掩飾的陣陣翁鳴,要不是吳霜伸手按住了,或許他都會自己脫鞘飛出去砍到章矩臉上。
裴榭倒是笑着道:“我知道你,章家的小兒子,章矩是你吧,好久沒見了。”
章矩輕哼一聲,算是打過招呼了。
吳霜指尖微動,小道士就被隔絕在了門外,房間裡再次變成了封閉狀态。
章矩見此嗤笑一聲道:“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大好人。”
吳霜沒說話,一記眼刀冷冷的掃過去,後者卻像是沒皮沒臉看不懂話一樣依舊嚣張,他道:“我進來隻是因為我能回答你們的疑問罷了。”
是這樣了,他也是在那段時空中保留記憶的人。
符予初聞言看向他。
章矩道:“哎呀,我們的魔尊大人還說自己當時沒有私心呢?看看,看看啊,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裡面想的是什麼一眼就看出來了。”
符予初笑着,團了團魔力在手裡握着,紅晃晃的倒是還挺吓人。
章矩聞言癟了癟嘴:“真話還不讓人說,魔尊就是了不起啊,就是霸道。”
就連裴榭都無語凝噎了一會兒,半晌才到:“你說罷,别再挑釁符予初了,你又打不過他。”
“哼,”章矩輕哼一聲,“說了之後才沒有價值,才會被殺掉呢,裴榭你這老家夥太不厚道,竟然在這上面騙我這樣單純天真的年輕人,真是為老不尊。”
符予初擡手,就在即将捏住章矩的脖子的時候,後者終于收斂了嚣張的面部表情,他正色看向符予初:“吳霜的因果,也是我偶然間發現的。”
“而我正是在知道了這個因果之後,才會選擇去和他走的那麼親近的。”
此言一出,周圍都安靜下來了。
章矩道:“吳霜啊吳霜,那時候我可是照顧你很久啊,要不是南藥門那些靈丹妙藥砸在你身上,你這條小命當時可是救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