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叛逆期到來前,元寄楚患上了口欲症。
最初是在晚自習時,鄰座的女生遞過來一盒餅幹。從前元寄楚不愛吃這種味道寡淡的手指餅幹,他是喝kfc萌泡泡牛奶都要用完一整包黃糖的人。
可是那天,元寄楚放空寫着數學題,咬着餅幹,不知不覺吃到下課,摸到空空蕩蕩的餅幹盒才意識到不對勁。
“你喜歡吃這個嗎?我明天還給你帶!”
鄰座的女生湊過來。
同班同學好像都很喜歡投喂元寄楚,因為元寄楚吃東西很安靜,臉小,吃什麼白嫩腮幫都會頂出一點輕微的起伏。
被戳戳肩膀,他擡起眼睫,深色的眼眸像聚集的霧:“謝謝,但是不用了……”
“好吧。”
女生遺憾地收回視線。
元寄楚有些困惑的,咬了咬唇瓣。
嘴巴好像在亟需含住什麼。
——舌尖牙齒,都癢癢的。
元寄楚隻當是晚上吃得少,餓了。
*
這周要月考,元寄楚想多留在教室上晚自習,這幾天都呆在學校住宿。
隔壁鋪的室友是第一個發現不對勁的。
元寄楚很少留在宿舍,連屬于自己的杯子都沒有,晚上渴了用的都是室友的杯子喝水。
剛從熱水間裡接來的水太燙了。
室友往杯子裡插了一根吸管,遞給元寄楚。
埋頭寫作業的元寄楚頭也不擡,咬住吸管的同時,還含住室友一小截手指。
濕熱的口感擦過指腹,室友眼睫微顫。
“啊,抱歉。”元寄楚說。
還在埋頭寫作業。
等一杯水喝空了,室友來收杯子,發現斜斜倚在馬克杯裡的吸管落滿咬痕。
小狗牙印一樣。
半夜這份口欲的需求變得更明顯了。
兩人的床之間隻隔兩層薄薄的布,有什麼動靜都能聽見。
于是室友半夜就聽見了元寄楚那邊傳來的含糊水聲。
黏膩壓抑,連接舌根,像浸在水中的棉花被牽起細絲。
室友長手長腿的,輕巧爬過來,撥開元寄楚的被子,沒檢查出眼淚後,低聲問他怎麼了。
“癢。”
元寄楚側着臉,軟肉全陷在室友的掌心。
他蹙着眉,細聲細氣,追着室友的目光,“嘴巴難受。”
室友單手就能把住元寄楚半張臉,若是将手指全部塞進元寄楚口裡,定會完全堵住元寄楚的唇齒,要他發不出半點聲音來。
要是在清醒的時候,他絕對不會随心所欲。
可是被窩蒙出的環境氧氣匮乏,室友盯着元寄楚的臉,鬼使神差之下,真的這樣做了。
冰涼無味的指尖又探進口腔幾分,觸及到柔軟的舌面,再深一點,便能壓到舌根。
元寄楚眼尾是紅的,眼皮是濕的,在光線微弱的環境中倒是收斂了些許外貌的攻擊性,小狗一樣嘬弄室友的手指。
虎牙一咬一咬的。
室友腕骨戴着機械表,涼硬的質感抵着元寄楚的下巴,迫使元寄楚微微仰着臉,差點擠着細嫩的唇肉。
——兩人靠得實在太近了。
無法滿足的口玉,在這一刻得到餮足。
木床闆被壓得輕輕晃動,對鋪睡眠較淺的室友翻了個身,在夢境中哼唧一聲。
五月尾本就氣候燥熱,兩個男生一起躲在被窩裡,呼吸間交換着對方的氣息。
都被驚得不敢發出聲音,可是嘴巴上的癢意怎麼也止不住,甚至主動往對方臉上靠。
汗冷冷貼着後背,濡透相貼處一小片薄薄睡衣,上擺被帶至腰上。
柔軟的被子深陷下一塊,雪白軟肉染上淡紅,被男生的掌心握着,在被窩燥熱的空氣裡微顫。
……
“還癢嗎?”男生微啞的聲線貼着元寄楚的耳邊。
高挺的鼻梁熱熱拱着元寄楚的臉蛋肉,輕輕頂了兩下。
元寄楚被親得暈暈乎乎的,眼睫都低垂着。
被咬住舌芯,鴉羽般的睫毛才輕顫幾分。
因為遲遲沒聽到回答,室友松開唇齒。
元寄楚聲音帶着哭腔,急急攥住對面的肩頭,“你再、你再近一點。”
—
後來也不知是怎麼,兩人默默達成了幫元寄楚緩解口欲的協定。
每當無人時,室友都會悄悄撚一撚元寄楚的唇肉。
再到沒監控的地方輕嘬一口唇珠。
像在咬一顆飽滿水靈靈的糖漬櫻桃。
親得水光淋漓。
到後面越發大膽。
月考前兩天都是自習課。
兩人成績在全校名列前茅,跟老師說一聲去圖書館複習,便能輕松離開教室。
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偷偷親一整天。
——
——
月考很快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