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帶着火的木棍從祝影也頭頂上空飛過,落在了船上,整條船“刷——”一下迅速竄出火舌,那些骷髅被火點燃想跑卻發現整條船被下了禁锢,無法逃竄。
大火很快将船以及船上的骷髅燒了個精光,那些骨灰混着木屑被風吹進水裡,祝影也算是見證到什麼是名副其實的挫骨揚灰。
火勢很大,祝影也猜測他在船上不隻是下了禁锢咒,還下了些跟火有關的咒,很快骷髅連同整條船都變成了灰燼,慢慢沉入河底。
祝影也望着空蕩蕩的河面有些傻眼,雖然燒的時候很爽,但現在沒了船,還帶着三個昏迷不醒的人,不可能沿着山脈走着去吧?
她開始後悔剛剛沒有攔着他了,有船在他們就算一直打骷髅,也總有靠岸的時候,而這山古怪得很,祁音塵的手機一直沒信号,也就是說他們被困在了山裡。
祁音塵卻絲毫不擔心,不緊不慢地撥開河岸旁的蘆葦叢,裡面赫然有一船與他們燒掉的船一模一樣。
他們上船,将船劃回河中心,順着水流船自動行駛起來,沒有了骷髅爬船,祝影也高興地坐在船邊,時不時将自己某個部位的骨頭拆下來,放進河水中沖洗,直到她将自己的頭骨摘下來那一刻,祁音塵終于忍不住了,讓她消停一會兒。
祝影也用手撫摸着自己的頭發,又盯着河水,顯然是嫌棄自己的頭發髒,想用河水洗一洗。
“這河水越洗越髒,等靠了岸,我去給你找幹淨的水洗。”
得了祁音塵的承諾,祝影也滿足了,坐在船頭,一顆頭非常有節奏地左右搖晃,就像上了彈簧的車載玩偶一樣。
祁音塵忍住了上手去戳一下的沖動,眼睛卻控制不住時不時看向她那邊搞出的動靜,她變成骷髅後因為能碰的東西多了,倒是活潑了很多。
河道越來越窄,水流速度也慢了下來,兩側的山也變得低矮平緩,祁音塵起身站到船頭,如釋重負地說:“到了——”
“哪兒呢?”祝影也直起身卻依然隻能看到四處的山,直到船拐過一座山,盡頭是一座比沿路上的山都要高聳的大山,但那山腳下石階清晰可見,這山裡住着人!
船穩穩停在碼頭,他們剛下船,那船就自動往回行駛了,祝影也原以為這船是借水流往前飄的,現在竟然能逆着水流走,當真是古怪。
躺地上的三個人依然不省人事,山路雖然有人為修葺的石闆階梯,但要扛着他們三個上山是不可能的。
最後祁音塵準備一個人上山,反正祝影也這副樣子也沒辦法見人,就讓她留下來看着他們三個。
這山陡峭,可石階卻修得極好,大小一緻不說,就連殘破都沒有,而更為稱奇的是整座山上隻有一種樹木,還是非常名貴的紅木。
“你是什麼人?”一個頭戴鬥笠的中年人提着桶從山上走下來,警惕地看着祁音塵。
祁音塵沒理會他這副明顯排斥外人的樣子,隻問道:“進村還要哦多久?”
“進村?”那中年人打量了他幾眼,沒有回答,反而提着捅堵住了他的去路。
眼看不說清楚對方是不會放人,祁音塵隻好解釋,“我是受托來找一個人的。”
“是劉長老請你來的吧!失敬,失敬!”那中年人放下桶,恭敬地彎下了腰,對他說:“還有百步就到了。”
他倒是不認識什麼劉長老,不過祁音塵也沒否認,那中年人見狀更熱情了,似是自己要送他上去,祁音塵見他這副打扮應該是有别的事要做,隻對他道了謝,就走了。
這中年人掐得相當準,他一步能跨三個階梯,當他跨完最後一步站上一個類似廣場一樣的平面時不多不少正好走了百步。
這廣場中心畫了一個巨大的太極八卦陣,可他卻覺得這八卦陣似曾相識,但又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
“你怎麼跑這麼快!追得我骨頭都要散架了!”
祁音塵循着聲音回頭,就看到了骷髅架子祝影也,她整個骨架都在上下颠動,看得出來确實是累極了,“你怎麼上來了?其他人呢?”
“你剛走那個道士服就醒了,他讓我來找你,他守着。”
“高治和?怎麼可能?他不想進村了嗎?”祁音塵皺緊了眉頭,耳邊突然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