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打開了燈的周淮先好像已經找到了病症,“你……腳底流血了。”
淩歲穗疑惑着:“那我小腿為?……哦。”她掀了一下裙子,很快發現一個小傷口,“這也破了。”
當即恍然大悟道:“我懂了,玻璃不小心劃的,那沒事了,我先去洗個澡回來消毒貼個創可貼就行。”
這也算好事,淩歲穗快速跑去衛生間,慶幸還好不是來姨媽了。
洗完澡後淩歲穗路過了客廳裡的小廚房,本就沒吃飯的她對氣味很敏感,一下就順着味道找到了瓦罐裡的湯。
蓋子上的溫度燙了自己一下,她嘬着手指降溫,滿心疑惑:
這應該是周淮先給自己留的,隻是為什麼不告訴自己?看這溫度也是剛做好不久的啊,難道他忘了?
回到房間後,周淮先正端坐在打的地鋪上,原本被粘上血的被子被周淮先疊好放在一側。
床單靠近床的那邊也都被淩歲穗剛才坐着的時候弄上了血。
看清了自己弄的一片狼藉,淩歲穗不知道往哪裡站。
周淮先給她拍了拍床尾的位置,“坐吧,我給你消毒上藥,今天沾了太多的水,再不處理會發炎的。”
淩歲穗順理成章的坐下,居高臨下伸出腿去的時候,那種感覺特别怪異。
嗯……周淮先現在像個擦皮鞋的。
“對了,你剛才去哪裡了?我都找不到你人。”
他正用棉簽消毒,聽到這話沒有當面回應,“有點疼,忍一下。”
“嗯呢?怎麼不說話?我不疼,你随便弄,不用管我。”
她剛說完便吃痛地叫出一聲來,下意識想要抽回腿卻被周淮先抓緊。
淩歲穗急忙求饒,“我錯了,疼。”
“知道了。”周淮先放輕了動作,誰也不知道剛才那下是不是他故意的。
握着淩歲穗腿的力度松開了,他突然起身逼近,将淩歲穗吓得向後躺去。
怎麼回事?今天的男人怎麼都這麼吓人,喜歡搞突然襲擊。
他被淩歲穗一起向下拉了下去,周淮先的小臂撐在她的脖子處,本來也沒什麼大不了。
但是,可一低頭淩歲穗眼睛已經閉上了。
“你..在想什麼?”
“想着..”親嘴啊,還能想什麼。
“你幹嘛?”淩歲穗等了幾秒沒有動靜,睜開眼偷瞄他。
一張大毯子結結實實地将自己穿着睡裙的下半身蓋住。
他起身道:“這個位置不太好,拿被子蓋着好些。”
淩歲穗仰躺在床上,房間大燈直射着自己的眼睛,酸澀的快要流下眼淚來。
腳腕處的觸感告訴她擦鞋小工又開始辛勤工作了。
不開竅,他根本就不開竅。
是因為自己今天沒化妝嘛?下不去口?!
她都快郁悶死了,周淮先還能娓娓道來地和她訴說起剛才沒問完的話。
“我睡不着……去了菜園看看我的菜。”
“哼。”淩歲穗不太相信這會是主要原因,撐着胳膊坐起。
“你平時就沒有這麼上心你的菜,今天刮台風了倒是緊張了。”
淩歲穗也就直說了,“那廚房的湯呢?給我的嗎?淩晨三四點唉,怎麼想起來爬起來煲湯的?”
“算着時間,你應該快醒了,怕你醒了後會餓。”
“我還怕你不睡覺猝死呢!”淩歲穗将手機頁面翻給他看,“淩晨四點了,明天不上班了?”
如果是怕自己猝死的話,那淩歲穗不用擔心了。
“不會啊。”知道淩歲穗是在關心自己,周淮先擡頭一笑,“小咪給我開了藥,保護心髒的。”
他這一笑笑得純真,有點兒像村口的二傻子。
“有沒有保護腦子的?”淩歲穗現在看來周淮先非常需要。
“嗯……好像沒有。”周淮先略加思考:“他應該是覺得我腦子挺好的,所以沒給我開。”
“……”
淩歲穗拍了拍他的腦袋,“好了确診了,你應該是付出型人格,不,百分之百是付出型人格。”
“付出型?可能吧。”
不,是肯定,百分之百地為淩歲穗付出型人格。
在棉簽左右又塗了幾圈後,“不過……付出型人格是什麼意思啊?就我理解的字面意思嗎?”
“嗯呐,就是善良的人,會因為看到他人的幸福也感到幸福,是離開了你,地球都不能轉動的人格。”
那他的确是會因為看到淩歲穗幸福而感到幸福的那種人。
“那我覺得你才是最善良的人。”
淩歲穗不敢答應啊,周淮先不知道自己剛才還對着牧希陰陽怪氣了一晚上,抿着嘴唇心虛中。
“嗯...可能吧。”自己的肚子也配合地叫了起來,“周淮先,我餓了。”
腳上的傷口已經處理好,周淮先把藥品箱遞給淩歲穗,“腿上的我不太方便幫你,我去給你盛湯,好了給我發消息,我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