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指望伊爾迷用在自己身上,和自己打個翻天覆地,才想起來的說法,萬萬沒想到,自己找了一個新樂子的功夫沒看住伊爾迷,就直接被他用在了太宰治身上。
伊爾迷的爪子到底是沒有劃下去,他放下了玩偶,垂着眼眸,“我再給你買幾個吧。”
有了新的,過段時間厭了舊的,就可以直接毀了吧。
太宰治聽到伊爾迷的話,頗具得意外,他其實已經不動聲色地解開了幾道束縛帶,如果伊爾迷真得動手,他……他就直接帶着玩偶跳窗。
太宰治是真得沒力氣,他受傷太重了,但中也還能操縱重力飛起來。
如果玩偶帶着自己飛躍揍敵客……怕也是曆史上面的奇觀了。
所幸伊爾迷一念之差,也沒搞出個弟弟帶着玩偶私奔,亦或者玩偶帶着弟弟私奔這種奇事。
伊爾迷,實在是有些古怪。
不過危機解除,太宰治也懶得多和他說什麼,不過也沒敢再次切斷意識,等到醫生給他治療結束再醒過來,硬生生熬過了接下來的治療。
席巴動手是真得有數,除了踢斷了幾根肋骨,身上也大多數都是皮外傷,反倒是太宰治自己下手真得有些狠厲,為了攻擊席巴,自己扭開的右肩,簡直無法直視,更别說被牽絲博藤寄生過的地方,塗着藥水的地方是又癢又疼,處理起來又格外地麻煩。
等治療結束之後,除了臉,全身都裹滿了繃帶,在手臂的位置還打了石膏,看着極為凄慘。
但這個家對此都極為習慣,伊爾迷給太宰治套了一件白色連衣裙,太宰治也沒力氣掙紮,心裡默念這是為了之後治療方便,就被伊爾迷公主抱起來,随後塞進了輪椅裡面。
太宰治兩個小時的捉迷藏外加八個小時的治療下來,是真得身心疲憊,也不管伊爾迷故意忘記拿玩偶這事了,反正之後總會有人給自己送過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就直接昏睡過去。
這一睡就是兩天後才醒過來。
渾身可以說像被碾過一遍的疼,即使女傭每隔三個小時就用棉棒沾着水溫潤他的嘴唇,依舊幹得起了皮。
太宰治清醒過來的第一時間,也顧不得查看自己的身體狀态,先是去尋找玩偶。
玩偶被擺放在床頭櫃上面,這一看就是糜稽放的,其他人隻會放在桌子上面。
他的手指被繃帶裹得嚴實,筋脈受損并不是一件小事,用力的時候生疼,手指都很難彎曲,更别說擡起手了。
太宰治的手肘不小心撞了一下床頭櫃,櫃子沒有任何移動,上面的玩偶卻掉落下來,砸在他的腦袋上面,一點重量都沒有,便飄飄揚揚地落在他的手心。
“中也。”
玩偶幾不可見地上下蹭了下,在掌心留下毛茸茸的觸感。
好癢。
“……你現在真得是一條小狗了。”
說這話的太宰治,即使是個傷患也被甩了一個蛞蝓尾巴的大比鬥。
太宰治忍不住低笑,“我又沒說錯。”
“打人還甩尾巴呢!”
随後在玩偶飛起來的時候,又一連咳嗽了幾聲,宛如上氣不接下氣似得,玩偶就僵直起來,磨磨蹭蹭地飄過來,還沒等挨到他身上,又立馬飛回了床頭櫃,隻是身子歪了下,這才不像是自己的一場幻境。
進來得是照顧二少爺的傭人,見到他醒了,臉上就露出笑意,給二少爺擺弄了枕頭的高度,又給他喝了水,随後才微微躬身退下,先是通知老爺夫人和大少爺,随後又馬不停蹄地去廚房那些食物。
這也讓女傭離去沒多久,太宰治的床前就塞滿了人。
噓寒問暖自然是沒有的,雖然揍敵客自從有了喬恩醫生這個治療系念能力者之後,也沒有人像太宰治需要養傷,但這點看着極為嚴重的傷真得沒有人看得上眼,又沒斷胳膊斷腿殘疾。
不過作為赢了現任家主的勝利者,即使投機取巧,也是勝利,自然也得到了另外的關照。
很吵的關照,基裘的誇誇誇,席巴接下來的訓練安排,伊爾迷的眼神巡視,隻有糜稽摸到了他的床邊,眼淚鼻涕糊成一團,淚眼汪汪地盯着自己。
不過這也是個坑兄的,一開口就是“二哥,你吓死我了,我們不要倒反天罡,推翻揍敵客教育大山了。”
改革教育有風險啊。
弄得另外三個人,三雙眼睛刷得就掃視過來,太宰治都半殘了仍舊強勢,“現在不就證明教育是有問題的。”
“有些項目就是浪費時間。”
席巴點了點頭,特别官方,也特别虛假,“的确需要考慮因材施教。”
他大概是把基裘哄好了,或者說有了這麼出衆的兒子,的确也想明白了沒必要浪費時間再已經學會的内容上面,基裘也隻是道,“那也得赢了才有話語權。”
不過也就這樣了,除了太宰治争取的不用刑訊訓練以外。
其他更實際的是半點沒有,放在港口休息個半年都不足為過的傷勢,等到第三天,他就被傭人推着輪椅,懷裡放着一把兒童鏟子,繼續鏟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