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稽年紀尚小,仍舊處于揍敵客豁免圈,也沒有作死到加持桀諾的“違背祖宗之法”的反向保護,外加他出生後不久,伊爾迷外出訓練,算是真正得長于父母之手,若說了解,肯定是席巴和基裘更為清楚他的個性。
自然也知道自己這個最小的幼崽的性格,膽子不大,明顯搞不出炸主宅這種大事。
罪魁禍首不是糜稽,自然注意力也就不在他身上,基裘隻是抱起他拍了兩下屁股,就直接給放下,但這用了三分力的兩下也足夠讓人記憶深刻,痛得深入骨髓。
随後基裘便優雅地撸起袖子,邁着淑女步伐,卻瞬間出現在太宰治這個小熊崽子身側,對着席巴使了個眼色,他就極有默契地給妻子讓了位。
為了泡藥湯而延遲了幼崽的訓練,自己的妻子愛孩子的心情都要滿溢出來,就算是他也得給這份感情讓個位。
教訓修治這種事讓一下也無妨,反正日子還長,即使主宅炸了,訓練方式也千千萬,此時不讓着基裘,被追着跑的就是自己了。
被放在一旁的糜稽痛得皺起了整張臉,眼淚糊在了一塊,姣好的臉都皺成了包子褶,卻也沒有第一時間先揉揉自己被兩巴掌就拍得宛如斷成數瓣,又被火燒過的傷處,而是先急迫地去看了自家二哥的情況。
二哥和自己一被打就尖叫不一樣,明明像是被拍一團貓肉般的啪啪作響,也依舊一聲都沒有吭,還有餘力手腳并用往外逃,心中先感歎了一波,不愧是二哥,半點都沒有失态,還會反擊。
但想到大力母親也要跑去揍二哥,又為他捏了一把汗,心中腦補二哥被父母兩個禁锢在懷,噼裡啪啦,一頓好打,痛到極緻,極為凄慘,更覺得無人看管的自己,是唯一能解救二哥的人,更是責任重大,腦袋瓜子烏溜溜地轉,想要給二哥弄出個空隙好逃跑。
太宰治為了讓糜稽多幹活,少說話,和養Q那個時候不一樣,甚少露出兇色,不過也算是糜稽争氣,在手藝上面還有天賦,這點比他的下屬強多了,年紀最小,動手卻很謹慎,也沒有犯錯,他也能撿着話誇贊了幾句,不過主要也是為了堵那張時不時“啾也說”的嘴,糜稽被誇了就臉紅,也不會一直“啾也”個不停。
他真心想誇人,絕對能把人捧得飄飄欲仙,這麼幾句放在港口都可以說是“太宰先生居然誇了我”而放鞭炮都不被罵的程度,說不定私下還會開party慶祝。
更何況是糜稽這個缺愛的小孩,倒也沒有被他灌輸成為“啾也第二”的大英雄主義,也有了以太宰治為先的想法。
隻能說靠着誇贊出來的,和恐懼之中的還真得不一樣。
至少同樣被太宰治養過的Q在此時隻會幸災樂禍,拍手叫好,恨不得自己上手去揍一下太宰先生尊貴的臀部,而糜稽還在擔心他,甚至還給心中的幻象還給加了濾鏡,被揍得水深火熱的二哥還擡起頭安慰自己。
但實際上太宰治本人隻想要脫離席巴的挾制,他甯願被拷上牆,也不想要趴在人的膝蓋上面,出生不哭也像是被拍秋千似的,抓着腳腕倒提,還比不上現在羞恥。
不過現在揍敵客主宅也沒有一面完好的牆了,還是自己幹的,那現在也就隻有打不過,躺平是不可能躺平的,也隻能抗争了。
時不時蹬腿,用手和席巴對招,都是為了逃離魔爪,他了解席巴,如果發現孩子有反抗的能力,也會順勢放水來過招,看看訓練情況。
這就是他的逃跑路線了,擡起頭也是記個方向,如果掙脫了該往哪邊跑,根本沒往糜稽那邊看。
不過太宰治再怎麼神機妙算,也抵抗不過他有個弟弟被誇得膨脹起來,還滿心滿意地想要保護自己。
這邊的糜稽已經幻想到了自己如同神兵天降救了二哥,二哥誇贊自己還摸腦袋的兄友弟恭的畫面。
見太宰治即将被夫妻雙打,想要之前的幻想的畫面成真,也顧不得剛被教訓過,想去幫忙解救二哥。
可他現在也就隻有剛做白工培養出來的幾個炸彈的技能,手上也沒有趁手的工具現捏,急得團團轉,去抱大腿心裡也清楚估計也沒有什麼作用,眼見大力基裘的手都擡起來了,急得喊道,“你們不要再打二哥了!”
他這話當然也不可能和電視劇一樣引起波瀾,也不可能宛如硬控似的讓沉迷打小熊宰治的其他人往他那邊看一眼,颠父颠母該怎麼教訓孩子就怎麼樣,從來不受外力影響。
隻有太宰治心中一凜,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以往用在港口事物上面的直覺和危機感,轉世之後卻偏離了用途,尤其在伊爾迷往自己身上甩“傲嬌”的時候格外敏銳,連忙出聲,“閉嘴。”
放到港口那會兒,太宰治沒陰陽怪氣直接說出口的命令,效果從來不會打折扣,但在這卻沒有這種影響力,太宰治也知道這一點,下意識地還伸出藕節般的手,想要堵他的嘴,可惜距離太遠,手也太短短,沒有什麼作用。
糜稽更是被太宰治誇贊養的,養得時間還不長,就是個臨時工弟弟,也不懂什麼太宰先生的威懾力,隻想着要幫二哥,聽着那句“閉嘴”,也隻以為二哥會擔心這事會扯上自己。
勇敢糜稽,為了二哥,勇往直前。
隻可惜,他沒有其他辦法,就如同太宰治所想得直接扯上了大哥的旗幟,當然他不這麼認為,他是真得這麼想的,揍敵客為了家人幹什麼都正常,想見大哥,就炸了宅子嘛,算什麼!
說不定還是為了解決大哥被魔鬼附體的事情。
老宅都被噼裡啪啦炸了,魔鬼肯定也被粉碎了,隻剩下在外面的大哥還需要被拯救。
這個大哥被魔鬼附身的梗倒是沒随着太宰治的一系列騷操作而毀滅,還能續上。
小孩子自有一套邏輯,完全沒有覺得有問題的糜稽這樣想着,還挺起了胸膛,大聲地喊道,“二哥隻是想要去找大哥啊!”
該死。
養孩子果然不能嬌養,什麼話都敢往外面說。
太宰治心如死灰,隻覺得自己頭頂上帶着荊棘和釘子插在上面的“兄控”光環又閃爍了幾分,也把他的頭皮拉扯得極為疼痛。
這話一出,就如同按下了時間停止鍵,席巴和基裘都停了下來,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陷入思索。
關于修治到底想要幹什麼,也是在揍完孩子的下一個議題,揍敵客,先揍再說。
不過心中難免也在思考一二,原先倒是沒有想到伊爾迷身上,隻是認為修治貪玩外加好奇而已。
在書上看了什麼知識想要實踐下炸藥的威力,或者說覺得自己的實力不行需要依托外力,想到了炸藥,以及現在造成的動靜。
席巴覺得後者更有可能,雖然之前一直覺得修治有自暴自棄的傾向,但又不認為他本質是其實是這麼一個會消極的性子,而是會努力想辦法解決,就是這解決的方法鬧得就是有點偏,不僅僅是想要借助外力,更是偏到連老宅都炸了。
至于開飛艇,大概是看到了覺得有趣,好奇而已。
修治從小到大就是個極為好奇的孩子,又富有冒險精神,要不然伊爾迷為了消耗他的精力也搞不出這麼多的花樣。
席巴其實覺得大兒子并不是喜歡搞亂七八糟的東西的性格,除了錢和甜點以外,看不出喜好,在修治出生之前如同老僧坐定,單純為了弟弟才變得如此花樣百出。
相比較修治,從小到大都沒有消停過,被别人抱要掙紮得手腳脫臼,玩個生日禮物還把自己劃得全身是傷,放着不動,轉頭就能爬到窗台上一躍而下。
太宰治如果知道自己的便宜老爸是怎麼想得,隻會覺得天降一個大鍋,伊爾迷本身就玩得花,和自己有什麼關系,倒是完全忘記了每一個玩具的誕生的前提都有自己花樣的作死。
伊爾迷就吃虧在沒想到給每個遊戲前面立個碑,加個時間線,加個前因後果,反駁還有個依據,說不定還能搞出二少爺成長博物館,至少中原中也願意花一天的時間仔細觀賞每一個細節。
席巴和基裘沒有想太多,十分習慣地無視了修治的抗議,各自繼續思考。
這麼一想,修治的确在送完伊爾迷出去之後才有了後面的那些借着訓練藏火藥的行動,還特意打聽過天空競技場的消息。
實際上打聽天空競技場是伊爾迷6歲去訓練那時的事了,主要是太宰治對付不了腦回路迥異的伊爾迷,那些遊戲把他自殺的項目都毀得一幹二淨,有段時間他都不想見到懸挂的繃帶,算是第一位真正意義上讓他戒掉了繃帶的家夥,連森先生都做不到。
不過可惜得是維持不了幾天就固态重發。
繃帶浪費裝置,啟動。
太宰治:懸挂的繃帶和他纏在身上的,有什麼關系?=3=
聽說伊爾迷要離家,就想打聽清楚天空競技場的事情,如果真得沒成功,迫不得已得去天空競技場,他也得提前了解消息,早做準備好逃跑,在外面肯定比家裡面容易跑,天空競技場也沒把自己的門做成十幾噸重。
另外就是不過關就不能回來這句,還在思考要不要下黑手把伊爾迷給永遠釘死在那,一輩子别通關不要回來得了。
但他一沒什麼人手,二也沒什麼遠程手段,在信上下毒,也得能毒死比他多吃了四年毒藥拌飯的伊爾迷才行,也隻得作罷,不過也沒有忘記重新養蘑菇,自己動手說不定比那些研究部的廢物更加厲害,倒是弄得整個揍敵客都忍不住把注意力放在蘑菇上面,毒理科甚至計劃要去偷億點點,二少爺的蘑菇,指定強!
如果太宰治成為賣蘑菇的小男孩,光是揍敵客内部就能消化個幹淨吧。
總而言之,明明沒安好心,但席巴和基裘又不知道,此時卻被當做了他極為在意伊爾迷在天空競技場的事情,尤其是語序一換,更是直接變成他想要去看伊爾迷的證據之一。
但主要還是除了去找伊爾迷以外,兩個人也沒有想到修治有什麼要在四歲就離開揍敵客的理由。
12歲叛逆期都能理解,一般來講12歲都會來這麼一遭,小小的人兒,喊着要自由,要友情,就沖出試練之門,咳咳,席巴想起自己的黑曆史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了兩聲。
修治算是伊爾迷帶大的,伊爾迷自己訓練之餘都沒有忘記時刻想點新鮮玩具給修治玩,兩兄弟的感情極為深厚,這一點毋庸置疑。
想着大哥,想要去見他,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隻不過動靜搞得太大,把主宅炸了而已。
這一點倒是兩夫妻外加小兒子都是一個腦回路,就連太宰治都猜到他們絕對會這樣想,絕對是一家人沒錯了。
對于席巴和基裘二人來講,實際上修治能搞出如今這一套操作,把所有人都耍得團團轉,也能看得出他的聰慧以及超絕的行動力。
即使把主宅炸了,他們也沒有怎麼生氣,甚至還有點自豪,不過這肯定不能讓這個小熊崽子看出來,那豈不是要上天了。
哦,他已經開着飛艇上天了,那也不行,這不一巴掌就給拍下來了。
至于修治受不了訓練而想要離家出走,席巴和基裘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
太宰治深惡痛絕的改變他發型的電椅,在兩個人看來連開胃小菜都算不上,自然也沒有修治承受不住的想法。
更何況,還是那麼一句話,修治從出生就這麼熱衷于訓練,那些伊爾迷的遊戲都沒有讓他退縮過,咋可能傳統的訓練就能讓他望而退步,甚至還想要逃離呢?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歸根結底,太宰治自己作得死,在揍敵客就得一路作到死。
夫妻兩個人的默契到這裡也就停止了,接着就走向了分歧。
基裘覺得兩兄弟感情好,自然挺好,不過既然沒成功,被抓到了,就說明不夠努力,該教訓的還是要教訓。
席巴這邊收到磚家之言的污染程度比較深,畢竟裡面有太宰治的手筆,披着磚家皮比他本人好用多了,寫着的信息都能變成精神污染似的誘導,不得不說,森先生教的東西換個世界依舊有用,隻不過也自帶森先生的回旋镖作用。
目前換個方向一看,就變成了大兒子居然是個教育專家诶。
要不然為什麼聰慧的二兒子被自己養了一段時間就要去投奔大兒子。
雖然已經偷偷摸摸向大兒子學習了,但席巴此時心裡還有些别扭,大兒子比自己這個當父親的會當老子,總覺得有些差輩分的奇怪。
太宰治自然不想把“兄控”這個詞套在自己的腦袋上面套,見兩個人臉上都流露出一絲“原來如此”的想法,有着“傲嬌”的前車之鑒,心裡已經麻木了,不過到底還是想要抗争一下。
直接說他不想要去訓練才離家出走絕對是作死。
這對颠父颠母聽到這話,絕對不會去哄他,别說不訓練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隻拍他幾下,能立馬把他打個半死,緊接着就是永不停歇的訓練日常,直到把他掰回“正途”。
即使有之前的“叛逆期”打底,但現在沒有藥湯,估摸着也就是糾結,變扭,最後還是把自己打個死去活來。
有了“離家出走”打底,那就是打草驚蛇,還會把自己看管的更嚴,他想要逃家就更加困難重重。
但如果套上想大哥的弟弟去找大哥的名義,太宰治一想就有些燒胃,甚至如同過敏似的手臂上面冒出細碎的雞皮疙瘩,再聯想到這件事傳到伊爾迷身上,他嘴角抽了抽,感覺到自己的身後似有影子緩緩流動,像是要變成流沙将他往下扯。
二選一。
太宰治選三。
他看準時機,刷得化作一道虛影,從席巴手上掙脫出來,卻也沒想要逃跑,即使身處叢林,看着掩體很多,也絕對是白費力氣。
太宰治也沒趁機立馬大喊大叫,“這和伊爾迷沒有關系”,這會讓他陷入到伊爾迷怪圈裡面。
他先是二話不說蹿到二十米高的樹上,像是貓咪似的蹲在枝丫上面,有些警覺地往下望,花球似的頭發炸了毛,泡藥湯之後,他的雙眸也逐漸變得更為圓潤,宛如貓眼,他看上去更似黑色的裹着繃帶也阻擋不了細絨毛飛揚起來的小獅子貓,由于重量,枝丫都往下壓了壓。
這點高度,颠父颠母要抓他,就是幾個呼吸的事情,不過他也不是要逃跑。
太宰治直接開口,“那些訓練沒有意義。”
如他所想,席巴和基裘的注意力就從伊爾迷身上轉移了,然而在說話間,席巴卻已經站到了自己的身側。
太宰治早就預料到了,席巴旁邊的身影逐漸消失,竟然是“肢曲”幻化出來的虛影,那原本上下搖晃的枝丫,也是計算過的,為了施力跳開而借力,卻被當做了身體的重力,而讓幻影顯得更為真實。
好小子,狡貓甩尾巴晃出虛影,就連自己都第一時間沒有看出來。
就是這招用來攻擊的招式,硬生生變成了逃跑專用了,席巴倒也沒有太微妙,揍敵客前期的訓練也更多得是逃跑,像是捉迷藏就是如此,人活下去才能說以後。
太宰治轉移到另一棵樹的樹幹上面,兩棵樹相距二十米,放在以前都沒想過他還能當空中飛人,而現在比需要樹枝接力的泰山更厲害。
不得不說,壓力養人。
就是他也不想要這個壓力,倒是甯願回去浪費港口的車費油費,也不想讓自己跑得比汽車快。
基裘先因為太宰治的“肢曲”熟練度激動了一番,然後又想起了他的那句話便反駁,她的聲音極為激昂,“修治,這都是為了你變得更強大啊!怎麼沒有意義?”
席巴回頭用眼神安撫了下基裘,轉頭望向太宰治,“說說看你的想法,修治。”
“如果我們任務失敗,大概率會被殺死。”太宰治慢條斯理,“如果說為了适應疼痛,伊爾迷的那些玩具就足夠了。”
他實在是不想提伊爾迷,不過也沒有其他東西可以拿來舉例。
太宰治現在也覺得是個能談話的好機會了,雖然離家出走失敗,但也是情報上面的失誤。
已經明确了念能力者的能力比異能力者更加寬泛,但隻聽“念”的基礎,也真得沒有想過這個世界的念能力者真得能飛,還能一巴掌就把飛艇給撕開,就算是中也估計也做不到。
雖說森先生把那堆蘭堂搜集的關于中也的資料當做吊在兩個人面前的胡蘿蔔,但太宰治本身也不是什麼循規蹈矩的人,也有自己的手段,裡面的語句早已經記熟了,不過倒是沒有毀掉,也不是他好心,純粹是等他先當上了幹部,打算在中也面前親自燒掉。
資料裡面也有什麼解封的說法,語意不詳,如果搞清楚了,中也還能更強,不過關于實驗室這邊,由于涉及到很多因素,不是現在的港口可以插手的,所以即使眼饞中也的實力,森先生考慮了一下還是打算順其自然。
隻是順着蘭堂的線,也查到了魏爾倫身上,他是一名殺手,實力超強,看上去和中也的情況一緻。
現在聽到殺手,都能聯想到伊爾迷身上,太宰治還不自覺地聯想他們兩個碰面的情況,又覺得這大概就是地獄吧。
實屬麻煩。
原本的些許規劃,還沒來得計劃。
太宰治想到這裡就有些許煩躁,倒也是強壓下去,把注意力放在這邊,那邊的中也是個麻煩,這邊搞不清楚情況的中也更是個大麻煩。
但不管怎麼樣,還沒有離開揍敵客,他也沒有什麼能做的。
席巴強到已經算是作弊的程度了,簡直就是行走的無污染的核彈,也讓他對整個世界的實力有了一個更加清晰的認識,不過這種程度,也應該和超越者屬于少見的類型吧。
要不然這個世界還能玩嗎?
想着他還下意識地望了一眼席巴的手。
即使清楚對方揍自己的時候,不能和撕飛艇一樣,但也忍不住有些不自在,像是拿着核彈敲自己一樣。
真疼。
他這種都是靠意志力撐着才沒有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