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着這樣張揚的臉被扔在這裡不管不顧的話……他的弟弟根本就沒有打算讓小朋友活着離開這裡啊。
但是……
“得罪了他,你又為什麼能活到現在呢?”
〖姓名:斐然
好感:35
惡意:20
羁絆值:20%〗
斐然的力氣不算小,伴随着刺痛與腫脹感,溫白的臉頰上留下绯紅的指印。
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男人強硬的拽起溫白的胳膊,大步走向東道主為每位尊貴的客人預留的房間,不顧男孩踉跄的腳步。
說是客房,但大得過分,不僅客廳衛浴包括卧室俱全,陽台打開落地窗更是直通戶外泳池。
斐然卻沒有關門,徑直将溫白抵在玄關處,少年透過他盯着門外交織的人影,不遠處嘈雜尖銳的驚叫化作鬼怪要将他拖入這腐爛的泥潭。
他勉強維持的薄弱理智和自尊不允許他在這種派對上、還要和一個男人在随時會被看到的風險之下——
溫白瞪圓了眼睛,女人的慘狀倏地閃現在眼前。
他用盡全力猛的撞開斐然,卻被狠厲的一掌扇在地上。
斐然晃着自己發疼的手掌,眸子中的興趣更是多了幾分,他蹲下抱起僵硬着身體的少年,甚至在抱着溫白時哼着曲調走了幾個探戈舞步。
不是故意送到他床上的啊……那就能收了。
顯而易見的好心情。
—
鮮豔的紅裙綻放在潔白的被褥之上。
斐然坐在床邊輕揉陷入柔軟的少年的發絲。
“做人要有感恩之心”他說。
“我這是在救你,你要是這樣子跑出去,會不會被玩壞掉我可就不管咯。”
見溫白蜷縮着沒有回應,斐然從桌上放紅酒瓶的冰桶裡取出幾塊冰,用毛巾包住走了過來按在溫白腫起的臉頰上。
“自己拿好,下次見我生氣就服個軟,這麼漂亮的臉打壞了多可惜啊。”
他摘下面具,說:
“記清楚我的樣子,以後你就跟着我了。”
“笑。”
—
這個世界如此環環相扣仿若精密的儀器,一句“劇情需要”并不能解釋所有事情。
溫沢的公司早就衰落了,在三年前就因資金鍊斷裂,甚至淨負債超過2500萬而瀕臨破産,哪怕公司的項目前景不錯,但卻無人願意接手。而這時綠洲資本卻冒出來了,這個風投機構願意提供3000萬的資金,以溫家老宅與公司為抵押,不得變賣,期間不得接受其他投資,三年後歸還4000萬,條件刻薄,敲骨吸髓不過如此。
綠洲資本是斐牧母親留給這對兄妹的遺産之一,但所謂買兇殺人卻不對,溫沢這樣邊緣化的小人物怎麼會知道斐牧是實權股東,所以就算他狗急跳牆,他要殺的人頂多是與他簽署協議的代理人,而不可能是斐牧。
于是溫白看似口不擇言說 “這一切都在您計劃之中”是試探,而斐牧并沒有否認。所以溫白一直有所懷疑,要麼是斐牧不屑解釋,要麼就是他說中了。
溫沢不知道那人是斐牧的手下,但衆多盯着斐牧的眼睛知道,他用的是一顆明棋,所以對于溫沢父子的死沒有人會懷疑另有原因。
斐牧對他們不是報複,而是封口。
就算處決也要帶到自己跟前,親眼看到他們死亡。如此謹慎,步步僞裝,那麼這件事一定是斐牧的把柄,斷然不能被他人察覺的把柄。
而原主高中三年一直在國外度過,大學都選擇好了,卻突然被要求回國,就好像,專程趕來送死一樣。
原著中斐牧甯可錯殺,不肯錯放。
但若溫沢真的知道什麼并且告訴了溫白,不管是為了兒子的安全還是拿他當做底牌,都斷然不會讓他回國才對。
這正是斐牧當初沒有立刻處死他的原因。
也是溫白絕境翻盤的機會。
按照原著,宴會後“無主”的玩具要麼死在宴會,要麼被送入屬于私人的皇後島充分利用。
斐牧要他死,他要活命,隻能铤而走險。
恍惚間他看到門口模糊的身影一閃而過。
〖姓名:斐牧
好感:20
惡意:35
羁絆值: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