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也不幸,場上的“獵物”不少,給了他渾水摸魚的機會,有幾人往斐牧方向走去,隻是沒有見到溫白也就不了了之,又各自散去。
溫白跑出一段距離就開始貼着牆壁緩緩移動,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主角出現在李竟手裡,那麼他們現在是什麼關系?還是說被“好友”直接送到了李竟床上。
即使他從來到這個世界就待在郊區别墅沒有過任何動作,劇情還是不可避免地出現了改變,那麼之後隻會越來越偏離。
但現在的慕禹好歹是被宴會主人帶下來的,應該不會像原著那樣丢半條命……吧?
左前側爆發出女人凄慘的尖叫聲将溫白的思緒拉回。
隻見雪白酮體上破碎的衣物勉強看得出是深色高開叉蕾絲裙的款式,海藻般的發絲一直垂落帶地闆,她的頭和脖子以一種誇張的角度被卡在皮質沙發扶手上。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down身不停着獸行,一隻大手死死的将勒在她脖子上的領帶向下拽,她将會緩慢窒息。
溫白無比慶幸他提前脫下了高跟鞋,這不僅使他走路沒有聲音,更是有了一件趁手的武器。
他繞到男人身後,瞄準後頸,鞋跟向下舉起。
“又見面了,不先和我打個招呼麼?”
熟稔的語氣卻無端讓人脊背發涼,溫白的背後突然貼上西裝硬挺的面料,一隻有力的手臂攔在腰間,整個人陷入寬厚的懷抱。
手腕處凸起的肌腱被拇指狠狠按下,溫白疼得悶哼一聲,高跟鞋落地的聲音在混亂的廳内并不算刺耳,但足以讓埋在女人柔軟胸脯上的禽獸擡起頭。
他好似倦怠地側過身子,昏沉的雙眼掃視着溫白,目光是打量物品般放肆,随後嗤笑一聲,諷刺意味十足。
紫色且帶有羽毛的面具,正是主角的“好友”向陽。
『宿主,我們隻有一次機會,任務完不成可能就回不去了。』
『……』
『你知道斐然在你身後嗎?』
『知道。』
溫白斂下眼眸,就像是他對被包圍在會客廳中央的主角無能為力一樣,他也救不了面前瀕死的女人。
空氣中夾雜着極淡的血腥味,是從女人被情.趣手铐拷住的手腕處傳來的,她的右手以極其扭曲的姿态掙脫了一半出來,皮開肉綻。
444盤旋到女人上方,電音都顫了下,『她、她死了!』
“您的人?有些無禮啊。”
向陽歪着頭,從女人逐漸冰涼的身上爬起來,順便提上了褲子。
他招了招手,就有兩個黑衣侍者過來熟練的将小塊白布罩在屍體面上,不知要将她擡去哪裡。
顯然兇手并不在乎這些。
“介意一起玩嗎?”
令人作嘔的視線黏在溫白的臉上,像是青蛙的粘液一樣向下流動。
『他在看哪裡!我想戳瞎他的眼!』
『我就不一樣,我想把傘戳進他的pi股,然後在裡面撐開。』溫白回應說。
不知道為什麼,在腦中嗷嗷叫的系統突然閉嘴了。
“我沒這愛好,反正你也沒事,人我就帶走了。”
說完攬着溫白就要往客房走,懷裡的男孩卻僵在那裡沒有動。
啧,怎麼不知好歹呢。
斐然對着不遠處的舞池微微昂首,帶着幾分不耐,“你要是不會走路我就把你扔到那邊。”
迷亂的彩燈下,一群人顯然是嗑嗨了。
溫白知道他是誤會了,連忙搖頭,開口就是顯而易見的驚恐,“我、我腿軟……”
“噗嗤”斐然沒有忍,他笑的很大聲。
原本以為是正義感爆棚的小朋友故作清高,結果是吓得腿軟。
『他多冒昧啊,笑的好髒。』
『你先别說話,我容易出戲。』
少年無措極了,他似乎從被過量注入藥物而渾身抽搐的可憐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他主動吻了身邊這位陌生的piao客,如情窦初開般羞赧地将頭埋在男人頸側,像溺水的人抱住不知何時就會崩解的浮木。
如果忽視他手臂上、因遏制恐懼到顫抖的手而掐出的青紫的話。
“你就這麼讨好男人?斐牧沒有教你嗎?”
男人扯開緊緊抱住他肩頸的少年,兩手蹂躏着溫白的小臉不解地問到。
他眯着眼睛,自言自語着,“我們這算不算偷情,嗯?不對,你沒有面具——他不要你了。”
“所以你根本就不是他的情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