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永曦說不出話，Jerry回答這個問題。

“你的外孫女我們也不知道在哪裡。”

“我們今天過來這裡，就是為了幫助你找到她。”

這是金永曦這兩天與Jerry溝通過的說辭，他們怕說出“死亡”一字，會刺激到許明雲的家人，因此，決定見面了也隻是說她是失蹤了。

然而，聽到“幫助”兩字，老太像是腦裡繃緊的弦，“嗒”一聲斷了。

她跌坐在地，衣服就這樣坐在布滿湯水的地上，一身狼狽地哭嚎：“我才不要你們幫！”

“就是因為你們幫，雲雲才不見的，我的乖孫女啊…… ”

“你究竟在哪裡啊……”

Jerry面對如此混亂的畫面，高大的身軀立在那裡，什麼都幹不了。

但金永曦動了，他下意識望向她，看到她蹲下來，與情緒崩潰的老太平視。

隻見金永曦歎息一聲。

随後，她蓦地前傾，抱住了失控的老人，像剛才那樣溫柔地輕拍老人的後背。

“婆……婆……”金永曦渾濁地發音，“别……哭。”

崩潰的老人頓時僵住動作，眼淚一股股地流。

“婆……婆……”

金永曦再叫喚了一聲。

Jerry看得喉頭哽咽，他看見失控的老人緩慢地冷靜了下來，埋在金永曦肩頭默默流淚。

不知道過了多久，老人徹底恢複理智，她離開金永曦的懷抱，深深地看着她，又擡首望向Jerry。

老人家認得這個男人，眼神終于放在這個被她一直忽視的人男人身上。

“你是他的人。”

老太恢複清醒後，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我記得雲雲第一次被接走，就是你在樓下等她。”

Jerry沉默地點頭承認。

“我就不應該讓你們這群人資助她讀書的，如果沒有你們的幫助，她根本不會失蹤。”

金永曦也在一旁默默地分辨老太的唇語。

“三年前，飛皇集團開了個慈善晚宴，請了這些年資助的學生過去，雲雲過去了，還結識了你的老闆。”

“在那兒之後，她經常與他接觸，名牌禮物、高級服裝……雲雲時不時帶這些本不屬于她的東西回來。”

“我勸她怎麼會有富家公子，會喜歡一個撿垃圾、打散工養出來的女仔啊，雲雲覺得我不想她幸福，覺得我在不停提醒我們貧困的出身……”

“她很憤怒，鬧着說離家出走，說隻有黃公子會對她好。”

“她那是鬼遮眼啊，人家憑什麼對她那麼好，真的會是一見鐘情嗎？”

老太的目光落在她前方的金永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