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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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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封信本來在一周前就應該送出去的,太多事情耽誤了時間,我希望奧西亞沒寫什麼緊急的事。

信封上的地址在城郊,不太好找,我稍微繞了幾次路,開了兩個多小時才到。

上次開這麼久的車,還是在逃出降神會的那天。

天色已晚,初冬肅殺的曠野之上,散落其間的紅屋頂别墅格外顯眼。

大概是天冷的緣故,房子的窗戶被報紙糊得嚴絲合縫。隻留了最頂上的小窗通風。以前我和西蒙住在森林裡的時候,也會用這種辦法禦寒。這讓我心裡升起一絲親切感。

我核對了兩遍門牌号,鄭重地按下門鈴。

突然登門造訪的确不太禮貌,但也是沒辦法。我一邊等着,一邊默念待會兒的台詞。

就這麼過了十秒、一分鐘、五分鐘。

門鈴響起又靜下,無人應答。隻有房檐下的風鈴被吹得叮叮咚咚。

“您好!有人在家嗎?”我大聲詢問。

沒人嗎?可裡面的燈明明亮着。

“嘎吱!”

一張五六十歲的臉從門背後緩緩探出,松弛的皺紋裡滿是疲憊。

“請問您是?”連嗓音都很低啞。

“您好,我是謝本·戴維斯,奧西亞女士托我為她送一封信。”

我雙手奉上了信封。

“哦哦,是這樣啊,謝謝。”

老婦人一邊打量我,一邊迅速接過信封,似乎沒有當場拆開一探究竟的打算,也沒有邀請我進去坐坐的意思。

兩個人隔着一條門縫,氣氛慢慢僵住。

“那我……就先告辭了?”

“您慢走,再見。”

門哐當一聲砸在了我臉上,風鈴被震得亂飛。

我聽見門背後傳來一聲喘息,老婦人似乎長長地松了口氣。

我長得有這麼可怕嗎?

我飽受打擊,拖着腳步往車子走。

身後傳來砰砰砰的噪音。

我回頭,二樓的頂窗裡,一個年輕姑娘探出頭來,不知道她怎麼爬這麼高的。

她臉色焦急,正在用手錘着玻璃,然後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鐵鍊?

她剛張開嘴,鎖鍊就猛然收緊,伴随着她驚恐的神色,她的身體被一把拽了下去,窗簾顫顫巍巍,隐約透出兩個影子扭打在一起。

那似乎……是一個成年男性的影子?

“喂!住手!”

我吼了一聲,沖回去敲門,房子裡傳來尖銳的叫喊,我咬了咬牙,從路旁挑了塊大石頭,狠狠砸向一樓的窗戶。

玻璃應聲而碎,我用門口的鐵鍬扒開碎片,連忙鑽了進去。

這是一座随處可見的歐式小洋樓,如今再回想起來,除了灰暗,幾乎沒有什麼記憶點。我循着聲音奔上二樓,動靜卻忽然消失了。

我的心懸了起來。

屋子裡燈光很暗,一片死寂,我的呼吸聲格外擾人。

二樓隻有一堆一模一樣的房間,門都緊閉着,這場景熟悉裡透着詭異。

剛才開門的女人哪裡去了?

我拿着鐵鍬靠近一扇門,用尖頭壓下門把手。

沒有鎖,門輕輕一下就打開了。

裡面是空的。

下一扇,依舊空空如也。

我逐漸接近走廊盡頭最後一個房間。

木制的門闆刷了紅油漆,被夕陽照得像血一樣。

好像有水從門縫裡淌了出來,因為木地闆的反光而看不清顔色,但是那股氣味我已經很熟悉了,是新鮮的血。

我按下門把手。

紋絲不動。

我毫不猶豫地揮下鐵鍬。廉價木門很脆,立即被鑿出一個洞,我這才發現,内側的門把手被東西抵住了。

高度,接近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或者是,一個坐着的成年人。

我伸手進去,果然摸到了布料。再一推,一聲悶響,門鎖終于可以輕松按下了。

門一開,就看到滿是血污的黃裙子,鮮血還在不斷從她脖子上湧出來。我蹲下去察看,她想講話,但喉嚨已經被割斷,隻能用盡力氣擡起指尖,指着我。

指着我做什麼?

不是。

她不是在指我。

我的眼球不自覺地往後轉。

是我背後。

一陣耳鳴滋啦鑽進腦子,頭被什麼東西重擊,眼前的一切都淹沒在眩暈之中,我隻能隐約看見一張扭曲的臉撲過來,蒼白又癫狂。

猴子一樣尖利的聲音在耳邊驟然放大,像在笑,又像在哭。

我确認,屋子裡還有一個人,一個男人。

“是你逼我的……你自找的!“

老婦人在門外吼叫着,聲音依舊嘶啞。

而我依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意識随着血液流出身體。

再次醒來,我躺在柔軟的床上,鼻息間有咖啡的香氣。小臂冰冷,正在打吊水。

場景并不陌生,前陣子我剛從這裡出院。

“多虧你聯系了我,再晚來一會兒,你估計就去天國了。”

納塔夏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悠閑晃着腿,見我醒來,也隻是把目光移到我身上一秒,然後繼續垂眸看手裡的文件。

她旁邊放着一個小型電爐,正在咕嘟咕嘟燒水。

我坐起來,覺得頭暈,原來是腦袋破了個洞。裡面的東西晃晃悠悠的。

失去意識之前,我按下了手腕上的呼救警報,是納塔夏提前給我防身用的,能發送定位,沒想到真的救了我一命。

“那個打我的人,是怎麼回事?”

“你是說她?”納塔夏抽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正是那個給我開門的老婦人。

隻是她已經死了,額頭上一個血洞,大概是被警察擊斃的,圓瞪着眼,死不瞑目。

我移開目光,“那個女孩呢?”

“社區警察趕到的時候,她已經沒救了,你也失血過多,而那個老人已經開着你的車逃跑了,我們是在高速路上把她堵住的,她踩油門想撞開路障,被擊斃了。車上還有一個人。”

“誰?”

“她兒子。”

“兒子?”

“她的兒子是一位感染者,”納塔夏冷靜的聲音出現一絲顫動,她垂下頭,“那個姑娘是社區的志願者,估計是在登門拜訪的時候不小心發現了他家的秘密,就被關起來了。當地的派出所已經找了她三四天。”

“感染者,”我小聲嘟囔着,“為什麼不向你們求助?”

納塔夏幾乎愣了一下,她皺起眉頭,“求助什麼?”

“你們的醫院這麼大,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有啊。”納塔夏徹底避開了我的目光,“我們能盡快結束他的痛苦。”

“什麼?”

“二十年了,你知道感染者的存活率是多少嗎?”

我當然不知道。

納塔夏伸出手,五指張開,然後慢慢收緊,握成拳頭。

“是零。”

她補充說,“我們從具有最高抵抗天賦的人身上提取了血清,制成疫苗和藥劑發給民衆,但也隻是延緩了死亡的時間。這還多虧了北方基地那幫人,要不是他們偷偷往這裡塞了這麼多感染者,我們說不定要更晚才能研究出這項技術。

現在唯一能确認的就是,治愈是不可能的,但是感染會持續蔓延,為了最大限度降低損失,我們隻能盡早清除掉他們。你可以覺得我們無能,但這已經是我們目前能做到的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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