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喉嚨緊到無法說話,抑制住身體的抖動,慢慢把頭埋進被子裡。
很輕,很輕,羽毛一般,那個東西在移動,沒有聲音,沒有腳,常聖宮内寒涼陰森,寒氣逼人,苦月慘白,月華似殺人的白绫,照地他,陰森怪異。
我不禁倒吸涼氣,這究竟是什麼玩意?
虛虛實實,模糊不定的身形,黑色的輪廓深深淺淺地渲染一片黑色,這個東西就像一塊黑色的鬥篷,沒有人的結構與體型,詭異無比。
有點恐怖,偷偷的,死死盯着這不明物體,大氣不敢喘。
他動了,我确定他在動,他的輪廓在動,在一個明顯卻無聲的轉身動作後,他飄走了,飄到視覺盲區裡。
恐懼與好奇趨勢我用虛空神力探測,結果卻告訴我,那裡什麼都沒有。
“或許是人界的邪門玩意到了天界了,”我拍拍自己的胸膛,“元帝你真慫,剛才怎麼不用虛空神力探查一下呢?”
那究竟是什麼?人界人在天界死後立刻轉世,天界人死後靈魂會四處漂遊多年後轉世,如果魂魄被魔氣等侵染,則無法轉世,化作孤魂野鬼,但那并不是,空氣裡沒有魔氣的氣息。
到底是什麼?幻覺吧,我勸說自己,“或許是元荒在酒裡下藥。”我起身,悄悄的,踮着腳尖去那個視野盲區,杳無黑影的半點痕迹,我走到窗邊,想尋找些什麼,卻被吹氣的發絲拂到臉了,風有些大,吹得我雙眼迷離,我輕輕關上窗,屋内恢複了昏暗,隻剩呼呼的風聲狼嚎般打破甯靜。
“是後花園幹的麼?”我思考那是什麼東西,“不,後花園不可能不殺人。”
“帝兒,”元荒睡意朦胧地說,“你開窗做甚?”
“窗被吹開了。”
元荒起了,他笑着說,“為父還以為是刺客呢。”
“父親,你相信這世上有鬼麼?”
“你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元荒笑道,“你都敢戴鬼面具吓你父親,還敢半夜去禦膳房裡偷吃的,還敢挖墳,你和我說你怕鬼?”
“父親,您可别拿以前的糗事拿我開心了。”我躺回床上,“請個假,我不要去上早朝。”
“好吧,為父批準了。”他無奈的說。
侍女們進宮服侍元荒,宮燈已亮,乒乒乓乓的各式用品被端進來,侍女來來往往,常聖宮門庭若市。
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那個鬼魅絕對不會到這裡來了,緊繃的神經瞬間放松,兩眼沉如泰山,盡管常聖宮吵鬧,也抵擋不住我潮水般的困意。所以那東西究竟是什麼?算了,謎團而已,我見過的奇怪玩意難道還少嗎?不是每個問題都有答案。
再睜眼,我看到了比剛才更可怕的東西。
“寶寶,”上官城南摟着我,惡心地很,“昨晚是不是做噩夢了啊?”
這個太恐怖了,“滾!”
“寶寶你别這樣嘛,寶寶你香噴噴的。”
“你他媽!”我一腳把上官城南踹下床,突然,屁股上滾燙無比的,拽着那隻未知的手,順着在被子裡扒拉,居然把淵給揪出來了。
“寶寶!屁股翹翹——喜歡!”淵居然對我撒嬌。
沒有猶豫,這個也被我踹下床。
這兩厮絕對被鬼附身了,于是,我稍微實戰拳腳,把他們兩個打到我都認不出,跪在地上叫我爸爸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