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九死一生,卻依舊勇往直前。青鸾劍法實戰,一式青絲,出其不意,化硬為柔,猝不及防。就在十三銘接觸到血的那一刻,劍身分散成無數個方晶,就如無數張小嘴,啃噬了那名門士的血肉。
下一刻又入手化劍,上官曦月一個反身,單劍化雙劍,俯身躲掉攻擊,兩劍如雙龍如海,直挺挺插入兩位門士的身體裡,同時,十三銘再次運轉,窄劍變寬劍,劍身一旋,骨頭帶着血肉脫身而出,又幹掉了兩人。
但也幾乎僅此而已,各式各樣的行天訣打在上官曦月的肉身之上,而上官曦月幾乎沒有任何防禦,隻能全盤接受。後背又是燒傷又是刺傷,慘不忍睹,上官曦月将十三銘輸入自己體内,連接斷開的肋骨與器髒。
大戰場依舊很有看頭,青鸾劍法與燭陰鬥技齊頭并進,劍氣如削,拳肘如棍,上官曦月的直拳簡直是那些門士的噩夢,一拳最少是三根肋骨。肘與拳并進,分明的器髒骨骼馬上就渾成了一攤水,可怕極了。
“滾開!”上官曦月一聲怒吼,二十左右名門士吓得連連後退,本來以為抓沒有功力的上官曦月可以輕而易舉,但事實卻錯了。見識了上官曦月的厲害,那些門士全部按兵不動,誰也不敢上前送死了。
上官曦月也明白,自己怕是逃不了,喘着氣,暫憑氣勢吓退幾。上官曦月回過頭,眼神變得溫和,連豎起的頭發都變得溫馴,“趙清露,别怕,我在。”
上官曦月本想安撫一下趙清露的情緒,沒想到,趙清露正手持甯緻遠的大斧,說着:“第二覺,開山神斧!”不強大的功力帶着斧頭直下!
“原來你是蘇小甜和甯緻遠的女兒!”上官曦月沒有躲避,斧刃已經插進自己的後背,刹那間,上官曦月隻覺得三魂六魄都要飛了,眼前黑一片灰一片,血順着嘴噴吐而出。
或許是第一次殺人,趙清露害怕地顫抖,她把斧子拔出,眼神飄忽不定,上官曦月釋然一笑,“哈哈哈,我忘了告訴你,我就是那個幫你填路的閑人,還有,你被趙漫玷污了是不是?”
趙清露愣住了,“你…你怎麼知道?”
上官曦月實在沒有力氣了,倒在趙清露身上,鮮血染紅了他們兩個的衣服,打翻了琉璃盒子,蜻蜓從盒子裡飛出,在天空中消失不見了。“我…我知道…我都知道…趙漫是你們殺的,那天你帶的是人肉…下遊的骨頭是我找到的…還有你丢掉的筆記…但…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報官,因為我堅信,你們不是殺人犯。”
趙清露哭了,臉上是兩條晶瑩剔透的淚痕。“不…不…你怎麼會知道…不…”
上官曦月笑了,“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你們要殺我,我還知道你們到現在為止已經給我下了五次毒了。”
趙清露哭得更傷心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和你媽媽不一直很好嗎?還有甯叔叔,不會應為我而流血,而我是不死之身,不怕流血。”說到這,上官曦月看了一眼青衣門,深深地歎氣,說:“你們的計劃成功了。各位,我跟你們走,去天界,當淵的…玩…物…”最後兩個字是那麼艱難。
青衣門先是愣住了,有些不可置信。上官曦月卻忍着疼痛,徑直走向他們,“走吧…”青衣門終于反應過來,全部将上官曦月緊緊圍住。
“把這個吃了。”為首的一人将一個黃色蟲狀物塞上官曦月手裡。上官曦月沒有猶豫,連水都沒兌,直接吞了下去。
“再把這個吃了,路上睡一覺,省的給我們找事情。”又把一顆紅藥丸塞到手裡。
“我都答應了,還怕什麼。”上官曦月皺了皺眉,把要玩吃了。吃了後的第二步,上官曦月的意識開始模糊,分不清方向,又一步,身體開始癱軟,搖搖欲墜。“好吧,不知道我是會在淵狗的床上醒來還是在牢獄中醒來亦或是永遠醒不來。”
最終,上官曦月倒下了。等她醒來,眼前的景物卻非常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