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視頻中顯示的飛鷹,或者跟飛鷹一模一樣的人,竟然在一條巷子裡打了人,還引來了哥市警察。警察們對飛鷹使用了鎮定劑,才最終将人帶回了警局。
“是飛鷹沒錯了。” 蕭想看着監控視頻中的打人技法,說道。
監控視頻中的飛鷹,依舊穿着照片中的天藍色套服。沈晴眼神疑惑,盯着電腦屏幕說道:“你不覺得飛鷹的行為舉止透着某種古怪嗎?另外,他穿着那套病号服似的衣服到處遊蕩,難道是想引領時尚界的新潮流?”
“總之,我們見到飛鷹就知道了。”
蕭想離開電腦屏幕,走到沙發前拿起背包,從裡面翻出了一個假發套,外加一副小巧的金絲眼鏡。然後,她擡手拉下自己的發繩,讓頭發自然垂落下來,開始套着波浪大卷的假發。
“親愛的,你又要玩迷死人不償命的換裝遊戲了嗎?”
沈晴走到蕭想身邊,順手拿起金絲眼鏡,輕柔地為蕭想戴上,然後後退一步,看着蕭想那異域風情的臉蛋,深吸了口氣:“更迷人了~ ”
蕭想這次沒有翻白眼了,隻是擡了擡眼鏡,簡單做了解釋:“我之前去過哥市警局,那裡的一些警察可能認識我。”
一小時後,兩位燙着波浪大卷的女士便出現在哥市警局的接待室裡。接待的警察看了看面前的兩位女士,說道:“目前隻有律師才能見他。”
“我是他的律師。” 蕭想拿出了臨時弄來的律師證。
警察看了一眼證件,接着轉向沈晴:“那你呢?”
“他的女友。” 沈晴随口答道。
蕭想神色古怪地看了沈晴一眼。
接待的警察沒再說什麼,擡手打了個内線電話,接着,就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向沈晴:“半小時前,他剛被轉移到哥市精神病院了。”
精神病院?
沈晴和蕭想疑惑地對視了一眼。
———————
哥市精神病院是一座年代久遠的建築,有着城堡般的厚重和陰沉感。沈晴和蕭想進入精神病院的接待室時,也感受到了同樣的氛圍。
接待室裡,負責評估的醫生打量了沈晴一番,沒有發現面前這位燙着波浪大卷的女士有什麼異常。
他将目光轉向了另一邊的蕭想,問道:“她有什麼問題?”
蕭想瞥了眼沈晴,正準備開口,沈晴突然捋了捋垂下的發梢,帶着一種迷離的微笑搶先做了回答:“醫生,我想您也看出來了,我很正常。我隻是希望,我們能通過改造人類的基因,創造一個美麗新世界。”
接待室裡的空氣凝滞了片刻。
“看出來了。” 負責評估的醫生面無表情,再次将目光轉向蕭想,“我們收下她了。”
在蕭想的陪同下,沈晴跟随着護士來到了為她分配的病号房。病号房裡有棱角的地方都包裹着軟布,連窗子上的鐵絲網也不例外。而每間病号房的房門,更是隻能從外面開鎖的鐵門。
沈晴聳了聳肩,偏頭朝護士笑了笑。年輕的護士下意識地離沈晴遠了些。
蕭想則掃視了一遍房間,将手上提着的女士皮包放在了房間裡的床頭上。
護士見狀,當即朝蕭想走去,委婉地說明了這裡的制度:“女士,您不需要給病人留東西,我們這裡的物品一應俱全。”
“是嗎?” 蕭想表示質疑,打開了皮包,“有她喜歡吃的糖果嗎?”
沈晴在護士背後朝蕭想翻了個輕度的白眼。
護士看了眼皮包裡面,果然是一堆糖果,沒有再阻攔了。
蕭想走後,另一名年齡大些的護士帶着兩個體型魁梧的男人走了進來。沈晴靠坐在床頭,看着護士阿姨面色冷漠地朝她走了過來,遞過幾片藥片,又遞過一個水杯。
她偏了偏頭,看了眼藥片,沒有接:“我想你誤會了……我其實……不需要這個。”
護士阿姨無動于衷,轉身朝兩個魁梧的男人使了個眼色。兩個男人上前,進一步靠近了沈晴。
“好吧。” 沈晴伸手示意他們停下來,朝護士抛出一個無奈的眼神,“你說了算。”
她從護士手中接過藥片和水杯,一口喝下了藥。
護士完成了任務,随即帶着兩個魁梧的男人離開了病号房,鎖上了門。
沈晴聳聳肩,聆聽了一陣外面的動靜,确定沒有靠近的聲響,才拿起床頭的皮包,從底部的夾層中翻出一支麻醉針,藏在身上。之後,她想了想,又順手拿出一顆糖果,撕開包裝吃了起來。
“還不賴~ ”
她品了品,又拿出了一顆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