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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易都(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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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春梧和謝淩嶼為什麼會在這裡?

“春梧?你們——”衛绮懷還沒來得及将這句話問出口,便被燕春梧火急火燎地拖着衣袖拉了出去,“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衛姐姐,我們先跑!”

她看向謝淩嶼。

一向沉着冷靜的謝淩嶼也在此刻果斷地向她點點頭,示意她們跑了再說。

看來确有急事。

衛绮懷從善如流,跟着兩人跑了出去。

雨還在下,淅淅瀝瀝的,淋到她們肩上發上,又很快被流轉的護體真氣蒸騰為一道道向上逆行的水汽。

隻是這兩人顯然也是初來乍到,莽莽撞撞跑出去,險些又要撞進死胡同,七拐八拐後,謝淩嶼實在忍不住喊停,“燕道友,我們已經離得夠遠了。”

她們躲進一座石亭。

燕春梧扭扭頭,小聲道:“那些人沒追來吧?哦,看樣子是沒追來,那就好那就好。”

衛绮懷無可奈何地笑笑,“現在可以說了?你們怎麼會來到了十方大陣之中,又為何招惹上方才那幾個人?”

“十方大陣?原來是這樣……”燕春梧了然,待到回答問題時又讪讪道,“衛姐姐,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我們怎麼來到這裡的,先前我們本在蔚海樓,聽聞禁地失守,便準備過去支援,誰知再一睜眼,便到這鬼地方了。”

衛绮懷道:“其實這十方大陣的開啟,算是我監管不力……實在對不住。”

她說着,忽然發現對面的燕春梧目光閃爍,欲言又止,顯然沒有将先前的話說盡。

衛绮懷疑心她還有下文。

果不其然,緊接着她就聽到了燕春梧的傳音入密。

“說實在的,衛姐姐,能來到這鬼地方,我其實也沒有太多驚訝……”

在傳音裡還能藏着掖着賣關子,衛绮懷簡直要忍不住給她一個白眼了。

但是能讓燕春梧如此心虛,衛绮懷已然明白了她未能說出口的東西。

“又是劇情,對吧。”

燕春梧沉默地點了點頭,苦巴巴地傳音告訴她,“這個設定其實是為了戀愛服務的,為了讓女主角和男主角在前世就結下姻緣……你懂的,套路。”

兩人的傳音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因為三個人的對話還在繼續。

衛绮懷問:“你們初來乍到,又是怎麼與方才那兩人結下梁子的?”

謝淩嶼搖了搖頭,困惑之中夾雜了幾分難得的憤慨,“不知為何,他們先是莫名其妙地圍上前來,像是把我認成了另一個人,又不由分說地要将燕道友趕出去,不通情理,蠻橫至極。”

燕春梧補充道:“我們來到這裡,本來是想先找人問問這是什麼地方的,誰知還沒問清楚什麼就被方才那幾個人圍住了,說謝道友是她們的國師,要将她‘請’回去。為了脫身,我們才不得不動了手。”

這便是在解釋她們先前捉弄那兩個人而做的陷阱了——無怪乎衛绮懷看着眼熟,原來是她把在耿州城搞來的那些紙雕回收再利用了。

不過,那些人先前追的竟然是謝淩嶼?

謝淩嶼為何會被認為是國師?

她的念頭剛一冒出,燕春梧的傳音便适時而至:

“……這個吧,其實是因為,淩嶼的前世就是易國國師謝荻雪啦,所以會被認錯也很正常。”

……懂了,女主光環!

等等,雖然是個位高權重的身份,但能被下屬不由分說便要“請”回去的,這個女主的處境不是很堪憂嗎?

這真的是作者賦予她的一個光環嗎?

謝荻雪本人又去了哪裡?

衛绮懷越想越覺着不對勁兒,但謝淩嶼就在面前,她不好開口。

正想着,謝淩嶼忽然道:“衛道友,适才你說此地是十方大陣,你是從何知道的?”

衛绮懷把這幾日的來龍去脈說給她們聽。

“呂道友也來了?”燕春梧左顧右盼,“那她人呢?”

“先前有一段刺耳的噪音,應當是修士用靈劍摩擦出來的。呂道友懷疑出事了,便朝這邊趕來了。”衛绮懷道,“我也來了,隻是沒追上她,中途又遇見了你們。”

燕春梧的臉色登時一陣紅一陣白,謝淩嶼與她對望一眼,低頭欲蓋彌彰地咳了咳,有些難為情道:“對不住,衛道友,那聲音是我們鬧出來的。”

燕春梧委屈起來,“他們不由分說便要帶走淩嶼,還扒拉我,我隻好拿出劍來吓唬吓唬他們了——誰知道他們也是修士啊,追得更急了。”

衛绮懷:“……”虧她還以為噪音制造者是那三個菜鳥,原來是你這個菜鳥啊!

“事不宜遲。衛道友,我們還是先與呂道友會合吧。”謝淩嶼說,“她沒有找到我們,若不是在别的地方耽誤了,就是早已回去了。”

嗯,還有琅月與薛檀,應該還在方才那個路口等着她呢。

“我好像也就走了兩條街,沒跑太遠。”衛绮懷撐開傘,率先邁出石亭,辨認着沿途的屋舍,又打算向她們介紹琅月和薛檀,眼角瞥到謝淩嶼的臉,想了想,建議道,“謝道友,雖說我們修士的衣裳往往風雨不侵,但還是先拿把傘遮一遮吧?若是再遇上把你認錯成那位國師的就麻煩了——而且下雨天打傘也不引人注意。”

燕春梧歎氣,“衛姐姐提醒得對,做了這麼久的修士,太方便了,方便到我都快忘了這些了。”

“确實,我也許久沒有用過了,上次那把還未曾——”謝淩嶼從善如流,正要找出一把不常用的雨傘來,可她說着,微微擡眼,卻見視野中下落的細雨停了一瞬,而在她餘光可及之處,正有什麼投下漸近的陰影,隔絕她與一切雨幕。

她頓住了。

燕春梧輕輕一轉手中的傘柄,輕巧着把那些雨珠兒轉出去,回頭對她笑道:“淩嶼,别找了,和我一起用這把傘吧。”

“好。”

“……事實上,”衛绮懷道,“我還有多的第二、三、四、五把。如果謝道友需要的話。”

“衛姐姐,好端端的,屯這麼多傘做什麼?拿來賣嗎?”燕春梧誇張地表示吃驚,看謝淩嶼沒有要接受的意向,便很積極地替她謝絕好意,“不用啦,我這把傘夠大,夠我們兩個一起。”

衛绮懷沒再多說,隻絮絮介紹着琅月薛檀,領着兩人向三人分别之地前去。

這次回來,不僅薛檀琅月在,呂銳也等在先前的地方。

乍然看見她身後的謝燕兩人,薛檀疑道:“衛道友,你這是?”

比他更驚訝的是呂銳,“燕道友,謝道友,你們也來了?你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一時半會兒說不完,待會兒再說。”燕春梧沖她擺擺手,又向琅月和薛檀拱拱手,“兩位就是林道友和薛道友吧?衛姐姐方才給我們介紹過你們了,幸會幸會。”

衛绮懷見琅月薛檀對謝淩嶼的樣貌沒什麼好奇,稍稍放下了心。

幾人簡單地交換了姓名,打過招呼,便繼續着先前關于鬧鬼一事的調查。

“應該就是這一家了。”薛檀在門前張望片刻,轉頭又向她們叮囑道,“幾位,此地鬧鬼鬧得頗有幾分蹊跷,等會兒若是瞧出什麼古怪,千萬不要當着人家的面說。”

呂銳向來有話直說:“薛道友此言何意?”

燕春梧也道:“是啊,倘若這戶人家受鬼祟騷擾而不得安甯,我們若是瞧出了古怪,為何不能說?”

“怪我這記性,方才忘了多說一點兒了。”薛檀苦笑兩聲,“總之一言難盡,但是小心些總是沒錯的。”

琅月則解釋道:“雖然人人皆傳此地是鬼祟白日作亂,但是在我看來,更像是中邪。”

衛绮懷:“中邪?”

“鬧鬼和中邪有很大的分别嗎?不都是受邪祟侵擾?”燕春梧納悶起來,“也許,中邪的程度更深一些?”

“不止……在尋常百姓眼中,中邪常是指邪祟附體。”謝淩嶼若有所思,“若是邪祟附體,我們的确不該當着對方的面直言——琅月姑娘是這個意思嗎?”

“是。”琅月微微颔首,“但隻是我一人之見而已。”

“可是,中邪了不是就該找驅邪的嗎?為何聽不得實話?”燕春梧撇撇嘴,吐槽道,“難道這戶人家都瞧不出來自己家裡的人中邪了嗎?”

薛檀琢磨了一會兒,竟然認同了她的牢騷,“可以這麼說。”

可這麼說就更古怪了。

燕春梧忍不住道:“若是這戶人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家人受邪祟所襲,那薛道友你們又是從何知曉的?”

“這個并不難猜。”謝淩嶼說,“應該是街坊鄰居報的案吧。”

琅月點頭。

呂銳道:“之前薛道友說‘這蹊跷之處就在于,鬧過鬼的人家,若沒有老人失蹤,便像是得了癔症一般,自己瞧不出來,别人卻一眼就看出了古怪’……原來如此。”

她欲言又止:“隻是,這樣明顯的中邪,為何……”

衛绮懷知道她要說什麼——為何人們會對此事如此冷靜?

畢竟中邪從古至今都不是一件輕松的小事,能附在人身上的邪祟,除了修為和手段不可小觑外,還會對此人的魂魄心智産生影響,這個過程幾乎是不可逆的,無異于修士入魔。

尋常人們若是知道有誰鬼上身,最為蠻橫的處理是燒死,請人驅邪則是稍微理智一些的辦法,但是亦有許多惡行假借驅邪之名——經過那些神棍的“治療”後,患者少不得也要脫一層皮。

最為關鍵的是,在人們眼中,中邪是會“傳染”的。

畢竟,邪祟占據人的軀殼,并非僅僅用于奪舍,而是為了吃人。吃了這一個,撐大了胃口,它還會去找下一個。

在這種理解下,百姓對此大肆聲張、甚至喊打喊殺才是常有的事。

依照衛绮懷往日的經驗,街坊鄰裡若是能細心地覺察到這戶人家有人中了邪,那要麼對這戶人家避如蛇蠍,要麼把這人趕出去,這兩個結果都可以稱得上情有可原,不足為奇。

可易都的人們怕歸怕,卻沒有做出太多過激行為,這都不能算是冷靜,簡直可以叫做寬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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