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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纨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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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舉高敞,依着一碧無垠的湖,湖上星光點點,仔細一看,不是星光,是燈光。

有人手托蓮燈,款款而來。

今日天黑得早,多半夜裡又要下雪。

湖邊有絲竹管弦一一響起,隔水傳來朦胧又缥缈的聲音,衛绮懷落座,有人呈上茶點,有人捧着溫酒的爐杯,有人輕打蒲扇,使酒香逸散在空氣之中,還有人輕聲細氣地為衛绮懷講解着近日更新的曲目茶點和人員變動——衛绮懷知道她這是見到了用于解悶的“琴棋書畫”系列和用于待客的“德容言功”系列。

這倒是比那四時花令的侍人們要清爽許多。隻是書卷氣太濃,反而顯得有些拘束……不過衛绮懷知道這種氣質多半是慕展眉有意調|教出來的。

琳琅滿目,她看得應接不暇。

之後再出現的人,就顯露出慕展眉本人的獨特的癖好了——她最寵愛的那批侍人是這園子裡穿得最為大膽開放的。

饒是已經來過了許多次,饒是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衛绮懷還是被閃花了眼。

嗯,胸肌,腰,背,大腿……

時代的進步不一定能讓人民開放,但是權勢和金錢可以。

她下意識地出神,被她目光掃到的那個青年站在不遠處蓦然一驚,回首莞爾之間,還不忘了隔着花窗生澀地沖她抛了個若有若無、似近還遠的眼神。

他身邊的那幾個同伴哄笑幾聲,莺莺燕燕鬧作一團。

慕展眉看見了,也回以一個縱容的笑,向他們擡了擡下巴,做了個微妙的示意。

那青年便又走近了些。

衛绮懷清醒過來,沒看見這幾個打了什麼眼底官司,隻納悶道:“你看我做什麼?”

“那個你看如何?”

衛绮懷仔細看了一下,盯得對方的臉似乎紅得要燒起來,才慢條斯理地說:“他耳朵上戴着的那個墜子不錯。”

一聽就知道她沒在意臉,慕展眉揮手将人撤下,遺憾道:“可惜,我瞧他還不錯,人也是個安分守己的,你若是願意……”

“恕我直言,”衛绮懷油鹽不進,不為所動道,“哪個安分守己的,能把叉開到大腿根?”

慕展眉一愣,居然樂了,“美人當前,阿懷,你不看他的臉,卻在瞧他的腿?可真不知道叫我該怎麼說你了。”

“我喜歡的那類臉不是這種,别費心思了。”

“知道知道,比起崔家長公子那種,我這個确實是略顯單薄了。算啦,請你看點兒别的。”

慕展眉一笑,忽然打了個響指,伴随着她這聲響指落地,衛绮懷看見眼前有什麼東西次第亮起。

是岸邊諸位青年們推入水中的花燈。

“我以前挑來伺候你的你不喜歡,那今日就讓你自己挑吧。阿懷,這些燈你挑挑看,揀着哪個就讓哪個伺候你,如何?”

衛绮懷忍不住糾結:“且慢,你說的這個‘伺候’,是字面意思上的伺候,還是有别的什麼特殊服務?我可不需要。”

雖然她相信慕展眉還不至于未經她允許就給她在床上塞男人,但是這家夥咬字實在模糊,由不得她多想。

慕展眉瞧着她的糾結面色,頓時樂不可支:“又不是強買強賣,你胡思亂想些什麼呢。我這是叫你來享受的,不是叫你來受罪的。”

衛绮懷道:“說了多少次了,我不是沒手沒腳,何須别人伺候?何況溫酒倒茶這種小事你随便挑一個招待我的就行,為什麼非要弄得這麼花裡胡哨?”

慕展眉笑得開懷,替她在湖中随手撈了一隻花燈:“說你是個不解風情的木頭真是沒有辱沒你的名聲。花裡胡哨怎麼了,他們穿得這樣花裡胡哨,你還不是一樣看得轉不過眼?”

“……”衛绮懷羞恥但是誠懇道,“我每次都提醒過你,下次再有我來的時候,記得讓他們多穿點兒,可你從來沒改過。”

“這可不怪我,是他們自己穿成這樣的。”慕展眉眨了眨眼睛,“人家樂意,為了讨你的喜歡。”

“既然是為了讨我的喜歡,那下次就多穿點兒。他們都沒有提前做過功課嗎。”衛绮懷控訴得理直氣壯,正要繼續開口,忽然一隻酒樽送到她唇邊。

她低頭,看見一節如白玉般光潔卻也脆弱的手腕。

再往下瞧,是一張漂亮的臉。

柔和的五官,溫順的神色,低眉垂眼,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廊軒裡的打光很有水平,為他平添了幾分脆弱的破碎感。

實在是很能讓人留情的臉。

秀色可餐,如果不看那領口開到腰腹的深v的話。

衛绮懷沒怎麼從慕展眉收藏的侍人裡見過這種類型的——徒有姿色的男人在前面就被篩走了。慕展眉本人更偏愛有個性或者有挑戰性的男人,像玫瑰一樣,雖然紮手卻也能将其握在掌心把玩的那類男人。

何時換了口味了?

衛绮懷瞥了一眼她。

慕展眉啧啧道:“真不會憐香惜玉,人家舉着不累麼,你也不曉得領情。”

好罷。

衛绮懷啟唇,輕啜一口樽中酒液。

……别的不說,這個姿勢好别扭,别扭成這樣真不适合招待人喝酒。這年輕人怎麼想的?

漂亮如玩偶般的侍人正要緩緩綻開一個笑意,卻見眼前的女子輕飄飄地取走了他手中的酒杯,登時一愣,神色惶然。

衛绮懷揮揮手讓他撤下,解釋道:“我不喝酒。”

侍人見她沒有怪罪自己,面上委屈一掃而空,依言告退了。

衛绮懷在果盤中挑了個圓潤光滑個頭大的靈柑,剝了皮放入嘴裡一嘗,立刻被酸得咋舌:“這什麼東西,你這兒怎麼還有這麼酸的橘子?”

慕展眉無辜道:“那是泡茶用的,誰要你吃了?”

“你何時又多了這麼一項講究?”衛绮懷正要瞪她,卻又意識到了什麼,頓時了然于胸,“我懂了,你那位解語花,是吧。”

慕展眉每每寵愛一個侍人就會由着他摻和這山莊裡的大小事,遇上品味獨特又挑剔的,大到園林風景家具擺設,小到侍人禮儀說話習慣,都會從頭翻新。

花樣層出不窮。

侍人們拿了另外的蜜橘和漱口水送過來,衛绮懷揀了個新的,吃了幾口,就聽慕展眉問道:“想吃什麼?”

這是在問佐酒的正餐。

衛绮懷知道她在這方面的禮儀上沒什麼的講究,便專挑一些平日裡正經餐桌上吃不到的說:“炭烤小羊排吧。”

其實她還想吃炸雞火鍋燒烤啦。

慕展眉吩咐下去,拉着她上了羅漢榻,又輕輕一撫掌,山水屏風後便轉出幾個美人。衛绮懷懶眼看舞,漫不經心地吃着新茶點,覺着有些太甜了,忍不住開始懷念蔺久源上次結合了她的提示鑽研出來的戚風蛋糕。

香氣四溢的烤肉很快呈了上來,表皮金黃酥脆,外酥裡嫩,格外誘人。衛绮懷把那壇子木蘭露丢給慕展眉,開始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千金難買木蘭露,這可是在整個衡北都有價無市的好酒。”慕展眉心疼好酒,恨鐵不成鋼地歎氣,“阿懷,你真不想嘗嘗?”

衛绮懷說:“我容易發酒瘋,免了。”

慕展眉忽然想起來自己已經好久沒動勸她喝酒的念頭了。

要不是這次對方主動拿了酒,她還真忘了衛绮懷這三個字能和酒扯上關系。

“雖然你每次都這樣說,可誰人看見你發瘋了?”慕展眉自斟自飲,酒氣入喉,醺醺欲醉。不知道是酒意驅動,還是本性惡劣,她琢磨一下,把衛绮懷勾到身邊,半是蠱惑半是挑釁地開口了。

慫恿正經人做一些不正經之事,實在是一件妙事。

“何況,你在我這裡,發瘋又如何?我難道還受不住嗎?”

衛绮懷笑了一聲,放下玉箸,坦然道:“主要是為了你好。”

慕展眉挑眉不解。

衛绮懷正色道:“萬一我醉死之後把持不住,野性大發,找人洩火,不小心染指了你的侍人,就不太妙了。”

雖然她自诩是個正經人,可畢竟近墨者黑,偶爾也能說出點兒不着調的胡言亂語。

但衛绮懷确實鮮少說這樣孟浪又露骨的話,登時讓慕展眉睜圓了眼睛,既想笑她,又想罵她,可又不知道該怎麼罵。

“假正經。阿懷,你可真是能耐了,以前勸你喝酒你還能裝出個正人君子的派頭說教我,怎麼這次就換成了這樣的胡話?”最後她隻好挑起眉毛來質問,“問劍山可不教人說這種話吧?你這到底都跟誰學的?”

衛绮懷臉上一派矜持:“合理假設。”

“你若是在意這個,大可放心喝。”慕展眉撂下手中的酒樽。

衛绮懷衣襟忽然被用力一牽,她被帶得俯過身去,擡頭迎上慕展眉一雙勢在必得的眼。

對方把她拽進臂彎裡,不懷好意地笑了兩聲:“喝。給我喝,你若是喝醉了發瘋鬧我,我也認了。”

衛绮懷笑着咽下湊到唇前的木蘭露,道:“你幼不幼稚?”

慕展眉道:“幼稚!幼稚又如何?今晚姑奶奶不陪你喝到看見你發瘋是個什麼模樣,就枉稱衡北第一酒徒!”

衛绮懷笑了笑:“我看你已經醉了。”

木蘭露入口醇厚綿長,留香馥郁,令飲者身心舒暢,幾口下腹,回味無窮,饒是衛绮懷不常飲酒,也清楚這确實是難得的佳釀。

慕展眉瞧瞧她臉色,沒瞧出來什麼,哼道:“你這也沒什麼事,我就知你酒量沒那麼差。”

衛绮懷:“你到底怎麼想我的,酒量再差也不至于一杯就倒吧?”

慕展眉又說:“感覺如何,嘗出這木蘭露的妙處了嗎?”

衛绮懷在這方面沒什麼品味:“有何妙處?”

“朝飲木蘭之墜露,令人氣清神虛,七情皆淨,飄飄然有羽化而登仙之感。”

“……說人話。”

慕展眉仰頭喝幹一樽酒,望了一眼天邊那盞看不清晰的月亮:“沒什麼,就是酒勁兒綿長,解人煩憂。”

衛绮懷道:“堂堂慕家少主,竟然也有煩憂?”

“有啊,怎麼沒有。”慕展眉把視線從月亮那裡收了回來,低頭看她,長歎短籲,“隻是醉了之後才發現,這酒是解不了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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