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謙x我】對不起給你丢人了
*第一人稱
*520摸魚第三彈
*給秋老師,我永遠愛您!
方士謙其實有兩個徒弟。
廣為人知的是袁柏清。少年在方士謙退役後經過不斷成長,在團隊賽裡表現可圈可點,未來也許會成為新一代治療之神,因此備受矚目。
沒人知道的那個徒弟呢,那就是我。
我最常跟方士謙說的一句話就是——“對不起給你丢人了。”
生而為人,大家都長着一雙手,也不知道方士謙的手是怎麼長的。配合着他非常敏銳的判斷力與洞察力,這人每次治療都恰到好處,就連神聖之火的支援,都是彈無虛發。
而我就不行了……
我畫畫還可以,但是打遊戲,是真的不行,因此經常被方士謙以“你手速連隔壁藍雨廟的隊長都比不上”的理由進行一段二段甚至N段的連擊。
哇就很生氣了,喻文州那也是職業級的選手啊,我這種普通人裡的小透明能跟他比嗎!方士謙真的是一點都不可愛。
還有啊,藍雨怎麼就在微草隔壁了,它離微草有大半個中國那麼遠好不好!地理怎麼學的!!
每當我據理力争地進行反駁,方士謙都會義正言辭地告訴我——他不聽。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我不由得腹诽,我看他就适合去隔壁廟裡念經。
不過,我雖然不是方士謙從青訓營裡發現的徒弟,但也不是他在網上随便撿來的菜雞。
嚴格意義上說,我是他在繪畫興趣班裡撿來的……菜鳥。
這是一件很久遠的事情,當時那個興趣班正好在教堂旁邊,每天都可以聽到西式建築裡傳來的鐘聲。
小時候家長總會給孩子報一些興趣班,雖然不一定能學出什麼門道,但總比在悠長的假期裡整日在父母面前每天晃來晃去煩人要好得多。
我曾經以為方士謙就是因為這個理由被送進興趣班的,畢竟他确實很煩人。
但方士謙說真不是,他是因為覺得他爸媽太煩人了,自己主動進的興趣班。
我不禁為這個同齡人的勇氣感到震撼,這是一種怎樣的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居然敢說父母煩人,他真的不會被男女混合雙打嗎?
方士謙對此嗤之以鼻,他搖搖手指,故作滄桑:“你不懂,你年齡太小了,體會不到這種痛苦。”
我不就比他小一歲嗎?真不明白方士謙為什麼要這麼說。直到有一天開家長會的時候,我在校園裡偶遇了方士謙和他爸媽,那一瞬間我明白了他幼小的心靈到底承受了怎樣不符合年齡的壓力!
因為方士謙的爸媽特别恩愛,是無論走到哪裡,都能自動散發粉紅泡泡的模範夫妻。
……難怪方士謙覺得他爸媽煩,是我的話,我也覺得自己很多餘。
在繪畫興趣班的時候,方士謙的表現就很突出。比如他的顔料會弄到地上,畫筆會缺胳膊少腿的斷掉;又或者趁人家睡着了給人家畫一臉小王八,尤其是長的好看的,最容易得到這等特殊待遇……
還好我很普通。
七八歲的男生,狗見了都嫌。
我也有點嫌棄,可是我不得不承認,他當時的水平比我好一點點,我那時候畫個鴛鴦像鴨子,現在想起來都覺得丢人。
“沒關系,畫畫體現不了你的天賦,我們來試試别的。”方士謙義薄雲天地說道,“學妹,我看你骨骼清奇,跟着我打遊戲好了!”
幸好我爸媽不知道這件事,不然一準告訴方士謙家裡,讓他們揭了這小子的皮。
居然拐帶小姑娘打遊戲!實在過分。
那時候還沒出榮耀,我們也進不去網吧,玩的多是遊戲廳裡的聯機遊戲,或者消消樂、連連看之類的手遊。然後我充分地展示了我的手殘,我夾娃娃都總會掉落,消消樂總會卡關……更别說配合方士謙打遊戲了。
聯機遊戲我總是在拖方士謙後腿,手遊也總需要這家夥分神來照顧我。說實話,他的水平是絕對算得上大神,誰都猜不到手機這端居然會是個小學生。
每次打完遊戲,我總會很抱歉地跟方士謙說:“對不起,我給你丢人了。”
他好心帶我開辟新天地,我卻如此不争氣,唉!
方士謙一臉沉重地總結道:“我覺得吧,比起打遊戲……其實你在繪畫方面的天賦更高!”
真的嗎?
“真的。”方士謙肯定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加油,我相信你。”
然後受到鼓勵的我就繼續學畫畫了,一學就學了好多年,如今也算是小有成就。
後來榮耀開服,方士謙用壓歲錢送了我一張賬号卡,邀我一起玩。我随口就問了他職業,方士謙答,大号牧師,小号守護天使。
我以為他會玩個戰法那樣的暴力輸出呢!
“你信基督嗎?”我懷疑地問道。
難道他很喜歡十字架?
“隻有在舉辦婚禮需要牧師的時候,我才會配合地相信幾秒鐘。”方士謙的語氣有幾分懶散和無奈,“主要吧,跟你一起玩得久了,我是真不放心把自己的後背交給隊友,不如我來當治療,做最堅實的後盾……怎麼樣?”
哦,挺好的!
我自覺地說道:“對不起,是我給你丢人了。”
要不是因為我,方士謙也不會放棄暴力輸出,選擇不符合他氣質的治療,我真是一不小心就影響了他很多呀!
“别灰心啊徒弟,我們來試試榮耀,說不定你有進步了。”方士謙自信地說道。
後來他就沒了信心……
我準備美術聯考的時候,方士謙已經進了微草戰隊,并在職業聯賽裡嶄露頭角,因為他可以熟練使用兩個治療職業,因此成了備受矚目的新秀。
成為職業選手的方士謙又重拾信心,跟我說他打算以後在訓練營找個新徒弟,要有天賦的那種。
我聽了直撇嘴,怪我咯?
方士謙卻很認真地跟我解釋:“我可不是給自己找接班人,我年輕着呢。我這都是為了戰隊,畢竟像我這樣的治療絕無僅有,我退役之後誰來照顧微草?總不能指望王傑希。”
剛剛還說自己年輕,現在就考慮退役的事情了?
“再說了,我無論收誰當徒弟,那也都得管你叫一聲師姐。”方士謙說道。
“那您可千萬把這真相給捂住了,别讓師弟師妹們發現師姐的水平是個菜鳥。”我哼了一聲,“那還真是對不起你,給你丢人了呢!”
嘚吧嘚吧跟我解釋什麼啊,我又不在意他到底在想什麼。
……是真的不在意!
“那你笑什麼呢?”少年偏過頭來問我。
“笑你是笨蛋。”我氣鼓鼓地說道。
最初職業比賽和網遊關系緊密,方士謙沒少去中草堂幫忙。我念大學之後時間充裕,閑暇時除了畫畫,也會跟着中草堂參加集體活動。
不過,我可沒敢讓其他人知道我和方士謙認識,不然的話我就真的要給他丢人了。
我們就這麼以好朋友的身份一直走下去了,從學生時代走到了現在,走完了人生的好幾分之一,走到身邊的朋友都納悶這兩個人怎麼還不談戀愛,不知道還要走到什麼時候。
對此當事人一無所知,歲月靜好。
“你每天都在畫什麼?”某次,方士謙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