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蹿出來的人,讓人一驚,随後才發現是鍊二.奶奶。
“二.奶奶……姐兒怎麼了?”
“我自知罪孽深重,死不足惜,可姐兒,姐兒被狼心狗肺的奸舅給賣了……”本該是庇護的娘家,卻成了危險的火坑。
“如今,如今也不知怎樣了……”
“姐兒被賣到平安州了,”小紅扶着奶奶對着人說道,“劉姥姥已經去尋了,可這麼多日了,音信全無……”
“姑娘,該走了。”走的急,隻匆匆報了個信,真待久了,主子哪怕不說,管事也會責罰。
見人催的緊,奶奶情急之下磕着頭求人,“求姑娘救救姐兒,救救姐兒,就看在當年的一面之緣上,求求姑娘……”
一面之緣……
“姑娘……”
“好”走之前人點了點頭。
出了羁候所,車輪子才滑出了七八米,忽然就停了下來。
夏至從車上跳下來,對着跟來的人道,“不許跟着。”
自己腦子很亂,不知該如何辦。
原以為一切都是他操縱的結果……
可卻不是……
是了,一般貴客上門時,婆子小丫鬟們是沒有資格露面的,更何況當時還是傻子的‘我’。
能讓貴客看見人,一定是安排了的。
隻是為什麼當時奶奶不說呢?
一步一想的思索了一會……
這事的确不能說,一旦說了,自己又是個傻的,萬一日後說漏了嘴,不就成了别有用心了嗎。
隻等他日恢複了,日後尋起根源來,是能知道是誰的恩。
若是傻一輩子,這事也沒損壞,就當日行一善。
反正這事對于奶奶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這麼說,我錯怪他了……
一步一想的走着,走着,突然一輛馬車停在跟前。
還沒等人反應過來,馬車上的人掀起簾子,含笑道,“走了這麼遠,可累了?”
“你,怎麼來了”說完,就想到什麼,回頭瞪了眼在不遠處跟着的人,又轉過來,“現在不是早朝時間嗎。”
這人翹班了?
雖然他不用上朝,但一般都會被他的太子三哥拉去商量事。
放下簾子,打開馬車門的人說道,“上車吧”
看着人一幅乖乖坐好的樣,李延年笑了笑,“本來就是要找你。”
“三哥把南通牧場的馬場給我了,我想着今年秋與你去騎馬。”說着便把牧場地契遞了過去。
王夏至下意識的接過地契,問,“老太太……”
“我知道,”還未等人說完,李延年點頭道,“這不是你該操心,我會安排好的。”
“這裡面水分很多,貿然沖進去會淹着,”李延年說道,“别到時候還得去撈你。”
知道了,牽涉衆人,恐涉及許多重要的人物。
“那……還有一人,”王夏至說道,“是巧姐兒。”
“我知道了。”李延年點點頭。
很快,就到了家門口,李延年将人送進家門,自己卻不進去。
“思傷脾,憂傷肺,不要想太多,會傷神傷心的。”李延年叮囑道,“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知道嗎。”
“好。”
身邊的人扶着人進了屋後,後面跟着的張大夫進屋診治。
不一會兒,張大夫就出來回話道,“姑娘舊疾複發,本就該靜心養着,如今這一傷神,恐加急了。”
李延年聽後,半響才道,“麻煩張大夫好生開藥。”
“是。”
“你們也好生看着姑娘。”說完對着止戈她們吩咐道,“事事都要及時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