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痛,李延年震驚的把人的手松開,“你覺我們婚後是謊言?是牢籠?”
“難道現在不是嗎?”既然說破了,就往開了說,“除了我身體,那些不是你的。”
“不,連身體都不是我的,我連自己的身體都做不了主,”越說反而越上頭,不如冷靜起來。
“王夏至”李延年打斷這人的荒缪言論,“我要真能對你做的了主,就不會有現在。”
就不會一直期盼能順順利利的成婚。
“很久前,我想過若我們在一起後,會有哪些阻力,怎麼樣才不會成為那個有緣無分的情況。”
“可沒想到,最大的阻力是我們自己……”
他說一句,心就痛一次,可這些事不是不說就能當不存在,此時不說,以後也會爆炸的。
“我還是那句話,咱倆冷靜冷靜。”
“不可能”回答人也是這句話。
“你不答應,”說着立馬拿起邊上的碎片,決心道,“我就死給你看。”
“也好”沒想到這人還點了點頭 “咱倆早晚都得死,一起喝毒藥死了,一了百了。”
“……”
“你是不是真要把我逼瘋!”
“我盼着你好,”人最終還是心不忍,“上京後水土不服,直至今日病尚未痊愈,所以我懇請皇後娘娘延期婚事,等你身體康複之後,再則良辰成親。”
“我不要住這,也不要去别院。”不想在這兒了。“我要住花枝小巷。”哪兒有自己的房子。
本不想同意,但看到這一地的狼藉,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好”
答應的同時還說出條件,“但得讓止戈她們跟着,還要六個護衛。”
“好,”雖然不是很想要這麼多人,但也知道不答應的話,壓根就走不出這個門。
說道就做到,李延年處理的很快,不到三日的時間就帶來了結果。
宮中同意了請求,推遲婚禮,等人好後在行婚禮,對外的說法就是水土不服,去溫泉山莊靜養。
就在人準備搬家之時,管事嬷嬷也在遊說一人‘搬家’。
“都說管家三年,貓狗都嫌,奶奶勞心勞力的管着偌大的一個家,沒人不說句辛苦,反而到後都嫌棄,更真真是心寒啊。”
“管家哪有不辛苦,世人不都這樣過來的。”這位奶奶說道。
“可奶奶勞心勞累,還掉了一個哥兒,得來的不是應得的大權在握,而是你家二爺的嫌棄,更甚至會有休書。”
這點一下子戳到人痛處了,如今自己沒了管事權,兩夫妻也是兩相嫌,若自己真被休……可就什麼都沒了。
“奶奶是脂粉堆裡的英雄,是成大事的能人,何必屈困後宅,做一小小管事。”
嬷嬷接着說道,“就算奶奶自個沒了志氣,可也得想想姐兒。”
“俗話說,有後娘就有後爹,奶奶見識廣,也不會不知沒娘的孩子有多苦,”遠的不說,自家小姑子就是很好的例子,娘不疼爹不愛的長大,到了年紀随便就被爹許了人家,出嫁不到一年就香消玉損。
而且這還是娘娘在世時的事,國公府的架子還沒有倒。
哪怕兩府不被抄家,就以後的情況,真等姐兒出嫁時,還指不定什麼情況。
“所以奶奶哪怕不為自己着想,也要為姐兒以後着想啊。”
再則,天下男人何其多,實在不行就換個男人,以奶奶的模樣、性情、本事照樣做豪門貴婦,姐兒照樣是千金小姐。
得為自己,為姐兒留一個後路。
自個也知道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飯,她主子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助人,“你家主子的條件呢”
“很簡單,隻要您承諾一件事……”
“原來是這樣,”奶奶道,“就不怕我說出去。”
“奶奶是英傑,堂堂正正之人,自不會做小人之事。”嬷嬷說道,“況且,主子說您對我們家姑娘有恩,就算說與别人,就當是報恩了。”
把事情說出去,落不了一點好處,但把這事當恩情來處理,自己是覺對能得好處。
說不定在為難之時,還能救自己一命。
反正隻要不是傻子,都會知道怎麼選。
“好。”再壞也比不了如今,有機遇就該抓住,才能保命翻身。
而且搭上這條線,說不準未來還能更進一步,給姐兒留個潑天未來。
此事一定,嬷嬷便回來複命了,“主子,她答應了。”
“既然答應了,就進行下一步。”
“是。”
等人一走,王爺便進宮去找太子了。
“自作孽”三哥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既然不願,當初何必答應。既然不想答應,當初又何必讓人知曉。”現在推遲了婚事,整個人沒氣了一樣。
看着樣子就頭疼,恨不得把人揍一頓,清醒清醒。
“她早晚都會知道,我不想她到了時才抗拒。”
“真有那天,她也抗拒不了,”皇命不可違,真要臣死,不得不死。
“三哥你不懂……”不能這樣。
“得,我不懂,你就自個作孽去吧”再不想理這個犯癡的弟弟,“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已經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