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史姑娘訂的那家是衛家,本來說好了等兩人稍大些再訂,但衛家老太太不好了,所以便提前些,給老太太沖沖喜。”
“原來是這樣,”孩她娘說道,“聽說這薛大爺訂的人家是桂花夏家,可是那個幾十頃地獨種桂花的夏家。”
“對對,他們兩家還真是門當戶對。”都是商戶,都是沒了當家門戶,都是當娘的帶着女兒過活,唯一區别是薛姨媽還有個兒子,這夏家卻是個絕戶。
聊完主子少爺們的親事,家下人們的婚事也不少,有三四對都定了,計劃着明年或後年就成親。
聊了一會就出來了,孩她娘感覺,從二姑娘婚事上撈油水幾乎不可能了,還是另想辦法賺銀子吧!
至少等閨女出嫁前,再攢夠一些嫁妝。
豪門世家養出來的孩子,真真是不一樣的。
孩她娘終于體會到了,二老爺省親時說的,鸠群鴉屬之中,豈意得征鳳鸾之瑞。
烏鴉堆裡出鳳凰,祖墳冒青煙都不一定有的事,居然讓咱家給攤上了!
或許,或許……咱家,下代,下下代,能真正的改頭換面,戴上官帽子 ,就如賴嬷嬷一家般。
隻能說,榜樣的力量巨大的。
有個成功的案例在前,但凡看到一點點希望,就會想着成為這樣的榜樣。
年後初九這日下午,王府裡就王夏至一人。
太太一早就出門給西安郡王妃賀壽去了。
李延年才吃了午飯,就被太子的人喊了去,說是急事,現在府裡就自己一個人。
沒事幹的自己,便拉着止戈她們打牌,玩樂。
“姑娘,參湯炖好了,該喝了。”止劍端着碗過來。
“好。”王夏至端起碗,三四口就喝完了,然後又招呼着,“洗牌、洗牌。”
“咱倆換個位置,我要挨着姑娘這邊,準能赢。”止钺對着止戈說道。
止戈洗着牌,笑道,“就你這手氣,挨着姑娘也沒救。”
“去摸摸紅綢,說不定下把就翻身了。”王夏至說道。
“就是這樣!”說着真起身要去摸一摸紅綢。
正洗着牌的王夏至,忽然覺得肚子一疼,有種想拉肚子的感覺……
邊上的止戈見姑娘忽然停下了手,忙問道,“姑娘怎麼了?”
“沒……”口裡的話還沒說出口,人就感覺肚子更疼了,好像有人拿棍子在攪拌一樣。
“姑娘!”
“不好了!出血了……”
“快,快去找大夫!”
“大夫!”
這句找大夫是王夏至昏倒前聽到的最後一句,等人再次醒來之後,已經是第二天了。
我睡了這麼久嗎?
自個隻記得與衆人打牌時,突然肚子的厲害,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一腦門疑問的王夏至問道,“止戈,怎麼回事?”
“姑娘,沒什麼的。”止戈欲言又止的說道。
這麼說準是有什麼。
“姑娘,大爺會親自與您說的。”有些話,還是主子說更能安慰人。
親自與我說……
難道……
約一炷香的時間後,李延年回來了。
見面之後,王夏至問,“你搞的?”就是年前說的事。
“是。”李延年點點頭,“想着你不知道才更真實,隻是沒想到反應會這麼大。”
“沒事,”王夏至說道,“又沒彩排過,誰知道會是怎樣的情況。”
“我現在不就沒事了嘛。”一覺醒來不痛不癢,啥感覺也沒有。
“接下來如何?”這才是關鍵。
“接下來你什麼也不用做,什麼人也不用見,就好好躺着就可以了。”李延年說道,“後面的事我來處理。”
“好,”王夏至點點頭,“等你處理完後,我還想回家。”
“好。”
接下來的日子裡,真就如李延年說的,什麼也不幹,什麼人都不用見,天天在房裡混吃等死。
這躺平了的日子大概過了二十來天時,王夏至突然從邸報裡看到,西海園子戰敗,南安王被擒一事。
這年前還傳來捷報,說大捷,怎麼過個年後就大敗了,連王爺都被生擒了?
套河大旱,江南那邊又發大水,
這東南西北怎麼就沒個安生地……
"算了算了不看了,看了也解決不了,還是等李延年回來再說吧。”邸報看多了,讓個混吃等死的人都開始憂國憂民了。
等會接着做我的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