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我保證不亂跑,不亂看,不亂聽,一切聽你指揮!”王夏至立即保證,生怕晚一點李延年就反悔了。
“行了,回去睡覺,等着安排。”李延年說道
于是這幾天王夏至并乖乖在家等通知,
很快,到了第三天的中午,吃過飯後的李延年,便招呼人下山了。
此時的李延年已經換了裝束,看上去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暴發戶家的小公子,主打一個就是人傻錢多。
“敢問公子貴姓?”出門在外肯定不能用真名。
“與你還是本家。”
李延年化名王公子,家住雁栖州,因聯姻攀上了雁栖州的郡守,從一個暴發戶之家成了門戶之家。
如今這個家裡最缺的就是官身與底蘊。于是家中的人便讓小孩進京讀書,考取功名。
就在昨天王少爺聽說了,有一批古書要急着出手,今晚便過來看看。
“可查?”這化名是臨時編撰的,還是真的查到這個人。
“可查。”出來行走,怎能太假,半真半假才最讓人信服。
“咱這是直接去,還是先找中間人?”一般都是有個中間人。
“自然是先找人,”那邊的交易是錢貨兩訖,互不相交。
很快,車子在一處四通八達的小巷第一間房停了下來,兩人一魂進去之後,王夏至看到了這個中間人。
“沒想到這中間人居然是柳湘蓮!”上一次王夏至見到此人,還是在戲台上。
想想也不奇怪,柳湘蓮為人仗義,好交友,上至達官貴人、下至三教九流都有認識,今晚能出現在此,也不奇怪。
“多年不見,王公子越發神采了。”柳湘蓮抱拳笑道。
李延年也抱拳笑道,“哈哈,柳大哥可如當年。”
兩人寒暄片刻,便等到了那位叫七爺的賣家。
接着,一行人迅速後進入主題。
先驗書,李延年随手便翻了面上的一本,柳湘蓮也随機從箱子底下、中間各翻了五六本,确定是真書,才開始講價。
此批古書共八十本,七爺用水寫出一萬兩的價。
這開口價可真高!
“若是平時别說這數,便是再添兩數也是難買,正因難得才低手出了。”七爺說道。
看了這個數字,李延年直接搖頭,說,“這數可不是小數,在家尚且不能随時拿出,更何況在京中。”
“小公子也知,此書來的難得,七爺也是冒了不小的風險,”中間商的柳湘蓮說完,轉頭對七爺說道,“小公子也是真心喜歡,不然也不會到這,但這數确實有些高了,七爺您看……”
“既然柳兄說了,那就減二數。”七爺爽快的減了兩千。
八千也是高了!
李延年搖了搖頭,直接寫個三。
好家夥,砍價減半再對折,這是那學的精髓。
這次輪到七爺直搖頭了,“既然小公子沒此誠意,不如就散了吧。”
“都來了,怎麼會無誠意,七爺且安心,”柳湘蓮勸着要走的七爺,轉身又道,“小公子你看,再高些。”
“我也是真心想要此書,就當交七爺這個朋友,此數最多不能高了。”李延年寫出個四千六。
這批書七爺也是真急着出手,最終點點頭,“可。”
雙方交易成功後,錢貨兩訖,各自離開。
帶着這箱書出了門的李延年,坐着馬車繞了幾圈路後方來到一家雜貨鋪。
然後在這家雜貨鋪換了車,換了箱子後,才出城回家。
此時黃昏時分,正是最熱鬧,也是多人進城出城回家的時候,李延年這輛小車混在熱鬧的人群裡是一點都不顯眼。
“王公子,您這是完全不陌生啊!”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來了,比我這個老江湖還江湖。
李延年表示,自個什麼時候說過是第一次。
“……”前幾天白說了這麼多廢話。
“對了,你這講價是跟誰學的,精辟啊!”一看就學到了精髓。
李延年表示,“能有誰,當然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我?”自個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
“上元節買琉璃燈那年。”
哪是自己第一次買東西,被賣了五兩。
然後她便知道後,直呼奸商,說這人就是看你是富家小孩,專門往高裡說,宰客!
還說以後再買什麼東西,他說什麼價,就要直接對半砍,才不會被宰。
“原來是哪年啊,”都三四年了,自個都忘了。
“做的對!”原來這就是教徒弟的感覺啊……
王夏至此時有一種青出于藍勝于藍的感覺。
“難怪你好為樂師!”
“可惜,你身上沒讓我有樂師之感。”隻有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欠抽感。
“……”還能不能友好交流了……
“剛才隻是粗略的看了看,我們趕緊回去仔細看看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