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的手真的好疼,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是剛才開門時受風了吧”江逾白緊鎖着眉頭捂住胳膊。
strong,真的很strong,不給他頒個奧斯卡最佳男演員獎都對不起他。衛瀾攥了攥拳頭。“哎喲,這手沒事吧?一會比賽還能上了嗎?不行換人吧,可别再摔壞了”
“沒事兒,我就算為了笙哥也要把比賽堅持完,畢竟笙哥說想看我拿第一。”江逾白顧自黯然神傷,意味十足的喵了一眼隋笙。
兩個幼稚鬼。隋笙此刻就像幼兒園的園長,帶着兩個傻孩子。
“衛瀾,你的男子1000米是不是準備了,我看你班同學在找你呢”隋笙把手機扔給他看,消息呼之欲出。
雖然很不甘心,但他确實該走了,看着坐在病床上揚揚得意的江逾白,衛瀾摔門而出,在心裡默默的爆了句粗口。
房間又隻剩下他們倆,在少了第三人的之後,醫務室寂靜了不少,有點讓人渾身不自在。隋笙在房間裡溜了一圈後又重新坐在床上。“你手還疼嗎?要不我跟老師說…”
“不疼了,沒事,沒那麼脆弱”三個短句将隋笙的話堵在喉口。
“噢,那就行”剛才衛瀾在這的時候他還沒發現,這屋咋這麼悶呢,他撸起校服袖子,露出一半精瘦的手臂,以及他那紮眼的黑色匕首紋身。
“你這紋身…”
“假的,紋身貼”
“奧,那挺帥的”
屋裡又寂靜下去,隻有牆上的鐘表滴答滴答的響動。
“我好像要去準備三千米了”江逾白猛地站起來。
“你還報了三千米?能行嗎?”
“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你是在挑戰我男性的權威嗎?”
……
“滾!趕緊給我滾!操蛋玩意兒”
江逾白還是小跑到的賽道上,雨已經停了,但天依舊陰沉沉。他站在起跑線上舒展筋骨,做了做熱身,随着發令槍響起,運動員飛奔出去,盡量的搶着一賽道。江逾白在上場前就胳膊上那費事的家夥拆了,露出猙獰的傷口。迎着風跑時,傷口微微掙開,滲出些血。
他感到胳膊上的疼痛,擰擰眉,提了提速,超過第二,跟在第一後面。他隻能速戰速決了,他的胳膊經不起他長時間的消耗。調整了一下呼吸後,在下一個直道上超越第一。
但第一卻并不想讓他超過,也提了速,兩人開始拉鋸戰。時間在流逝,拖得越久,他的胳膊撕裂開的口子越大,他鉚足了勁,往前沖刺,與第一擦肩而過,成功超越。
全場歡呼,為他呐喊。6班的人也都坐不住了,站起身來,扯着嗓子喊。他們班也确實用實際行動證明出“六班六班是塊金磚,哪班不服,給他一磚”
當初嘲笑李冬浩的隔壁班的男生也夾着尾巴不知道哪去了。
還剩一圈,江逾白與後面人的距離越來越大,快到終點時,第二離他也還有十幾米遠,這個第一算是穩保了,他也不在意他的胳膊了,扭過身沖後面吹了一聲響亮的流氓哨。氣的後面牙直癢癢,臉都綠了。他加快了速度,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跑過了終點。
年少輕狂嘛,反正就這一次,不瘋也對不起青春。
“啊啊啊!白哥牛逼!這騷操作,後面對手臉都青了,哈哈哈哈,太他媽會玩了!”
“好帥好帥!啊啊啊!卧槽!江逾白太帥了!帥爆了!”
“嗷嗷!我男神太帥了!牛逼啊!”
隋笙一直站在終點等候,見他跑過來,上前迎了過去“還好吧,給你水”
江逾白借助慣性沖跑抱住了他,把隋笙撞的都後退了幾步。
他很自然的把頭搭在他的肩上,大口喘着氣,汗水順着額頭流進衣服裡,将領口浸濕一片。
江逾白接過水,但并沒有馬上喝,而是偏頭頂着隋笙“我帥麼?要聽虛僞的誇獎,不要客觀評價”
……
“自戀”隋笙靠在旁邊的圍欄上,咧了咧嘴“帥,非常帥,特别帥,宇宙無敵爆炸第一帥,行了嗎?”
聽到這話,兩人都笑起來“哈哈哈哈,您,可真他媽會誇人,真是這個”江逾白豎了一個大拇指給他。
“哈哈哈,滾啊,你這是誇我嗎?”他想了想又補充道“是虛僞的誇獎還是客觀的評價?”
“當然是虛…客觀的評價了,人家是把人往死裡誇,你是把人直接誇死,像你這樣會誇的人可不多了,我們要像對待國家珍稀動物一般對待您,萬一哪天同學聚會為了看你還得買票進去看,見一面少一面喽”
“嘿,你最近怎麼變得這麼貧了,你是起重機啊,到處擡杠?”隋笙以相同的比喻回怼他,逗得他笑的剛含進一口水就噴了出來,剛好噴在準備來歡迎第一的李冬浩臉上。
水珠順着他的臉頰流下來,滴落在地面上。場面十分的搞笑,剛圍上來的同學趕緊往後退了一步,避免誤傷。
“我操!白哥,你這有點不厚道了吧,我跑過來關心你!你他媽吐我一臉!”李冬浩情緒激動。
“注意措辭,耗子,人家那叫噴你一臉,你說的怪惡心的。”周嘉樹非但沒有給他毛巾讓他擦擦還加以嘲諷“不過啊,白哥,你這真的很牛逼啊,練過嗎?比體育生跑得都快。”
“嘿你個周樹人,你也配叫上了!?小心老子抹你一臉水!”李冬浩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壓。
“沒練過,可能天生的吧。”不知道他信不信反正江逾白隻能這麼答,他總不能說是因為他打架把體能訓練出來了吧。
“趣味運動會開始,請運動員做好準備”廣播裡傳來機械的女聲,毫無感情色彩。為了都能聽清楚,她還重複了兩遍,到第二遍時明顯的不耐煩,語氣都快了許多。
“這廣播的是誰啊?一點感情都沒有!差評!差評!”李冬浩兩隻手交叉在胸前比了個叉。
“晗姐啊,你同桌聲音你都沒聽出來?”
“啊?已經不是我同桌了,聽不出來很正常的,嗯”他自我安慰道。緩緩将交叉的手放下。
“還有趣味運動會?咱班有參加的嗎?”
“咋沒有?笙哥和白哥啊,兩人三足,還有教師拔河比賽,咱琴姐還參加了呢”
“奧~等等,笙哥!?你不是說你不參加這種智障遊戲嗎!?當初我問你!你還罵我!?”
隋笙被他吼的耳朵發疼,他揉了揉耳朵“喊你媽呢!他媽的差點把老子耳朵喊聾!”他頓了頓,看看江逾白“老子樂意參加啥參加啥,江逾白,走了!”
“嘿!你…”
“行了,人家就是不想和你玩,看不出來嗎?”
……
李冬浩:世界孤立我任他奚落,我隻保持我的沉默,明白什麼才是好的壞的①
上場前,隋笙蹲了下來,把裁判員發的布帶綁在他和江逾白腳上。
“我來吧…”說着江逾白就要蹲下來。
“啧!别動,再動把你腳剁了!”他将江逾白的手拍開,繼續綁着。
“其實咱不用這麼認真,不用綁那麼緊的”
“很緊嗎?”
“有點”
“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