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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見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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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本就有十分的美貌,又有高門貴女的身份加持,在劉季心中恰有十二分的動人。他一時間覺得自己早年遊曆六國,所遇美女豔姬都比不上她半分。

呂雉生得貌美也自負美貌,就像熠熠生輝的明珠,芬芳四溢的嬌花,如潮水一般盡情釋放深閨壓抑的十幾年青春貌美,她規規矩矩站在那裡,盈盈笑靥秋波妩媚,迷得他神魂颠倒。

四目相對間,氣氛暧昧至極。

審食其此前把劉季說得不堪入目,呂雉還以為他是怎樣的妖魔鬼怪。此刻見他白面美髯,劍眉星目,不由松了一口氣。她斂裾而拜:“妾身見過......”她面對着劉季,不知道如何稱呼,用眼神向父親求救。

劉季連忙将她扶起:“小姐不必多禮。小姐美貌如此,當真是神仙人物!今日得見,實乃三生有幸。”呂雉的父兄都是嚴肅端方的男人,從來沒有誇贊過她長得好看,審食其那個刁奴更不用提。此時聽見有人盛贊她的美貌,不由内心狂喜。一雙美目看向劉季,心想:此人雖然年紀大了些,卻并不讨厭。對他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呂公性格堅毅,不苟言笑。他本要說幾句話緩和一下氣氛,一開口卻是:“你看看你,磨磨蹭蹭的,耽誤了好些時辰。”

呂雉從小聽慣了父親的話,知道他為人如此,故而也不辯駁,對着劉季盈盈下拜,嬌聲道:“呀!先生久等。”她生着一雙明眸電眼,眼波流轉處似嗔似笑。劉季慌忙又一次扶起她,說道:“不久不久,為了小姐,等到天荒地老也值得。”

劉季最擅花言巧語,尋常女子聽得一句甜言蜜語腿腳就軟了,恨不得投懷送抱予取予求。眼前這位小姐卻隻是輕笑一聲,轉頭又看向她的父親,似乎在說:看吧,我值得他等!

她靠在他身上,蘭麝芳草的幽香一陣陣往他心裡鑽。劉季号稱千杯不醉,此刻已經飄飄然了。

呂公吩咐:“我的兒,你陪劉郎去後院走走。”蕭何起身:“晚輩一同前往。”呂公點頭:“如此甚好!”

審食其仗劍緊随其後,呂公厲聲喝止:“刁奴,你又湊的哪門子熱鬧!”審食其理直氣壯:“保護二小姐!”呂公往檐下指了指:“還不快滾!”審食其嘟嘟囔囔走到檐下。

劉季和呂雉并肩站在水榭上,水塘裡有數十片圓圓蓮葉和七八朵小小睡蓮。兩人看着不遠處的睡蓮和水中遊弋的紅鯉,水底的青苔,誰也不好意思開口。蕭何坐在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假裝望天,實則用餘光監視着兩人。

許久,劉季打破沉默:“小姐是長安人士?”

呂雉未語人先羞,紅着臉點頭。

劉季又問:“長安在何處?”

呂雉微笑:“在鹹陽南,原先是長安君的封地。那裡風景秀美,恰如仙境。”

劉季握住她的雙手,奉承道:“唯有仙境,才能誕育小姐這般的神仙人物,唯有小姐這般仙姿玉容,才配得上人間仙境。”

蕭何喝道:“劉季,不得無禮。”

劉季撓了撓頭,又深深鞠了一躬:“失禮失禮,請小姐不要見怪。”呂雉從未見過如此有趣的人,伏在欄杆上咯咯嬌笑。

劉季見她不以為忤,于是壯着膽子問道:“滿池風荷,小姐矚意哪一朵?”

呂雉揚眉:“你要為我摘花?我喜歡那支!”她特意指向池中心的一朵蓮花,心想:這個人不會真跳下去吧,這池水可深得很。

隻見劉季從袖中抛出一枚銅鈎,一朵皎白睡蓮穩穩落在手上。“好,夫君好身手!”呂雉撫掌稱贊。

劉季少年時遊曆六國,弓馬騎射尤為精熟,摘一朵花兒本不算什麼本事,此刻卻得到了佳人稱贊,不由心花怒放。

她居然叫他夫君,聽在耳朵裡當真比喝了蜜還要甜!

蕭何冷笑一聲,索性躺在石頭上,閉上眼睛不看二人。

劉季不想落得個重色輕友的名頭,于是走到他跟前,俯身輕拍他的臉:“生氣啦?”蕭何拍開他的手:“心累,莫煩我。”劉季在他身邊坐下,逗他玩:“長吏喜歡哪朵花兒,我與你摘。”

蕭何把臉轉向另一邊,揮手道:“一邊玩去!”

呂雉看着兩人舉止親昵,心裡難受得很。

蕭何年紀和她父親差不多大,又是初次見面,她又不好指着鼻子罵他。于是吩咐侍女:“把先王禦賜的花瓶搬來,我要插花。”

侍女匆匆離去,又匆匆而來,舉着一隻潔白的雙耳瓷瓶:“小姐請看,可是這隻瓶子?”

“咣當”一聲脆響,瓶子掉在地上碎成幾瓣。侍女跪地去撿碎瓷片。

呂雉嘴角含笑,眼神卻冷冷看着蕭何:“你如今幾歲了,還這般不妥當?擺出這副臉色是要吓唬誰?這裡是我家,難不成我是來看你臉色的?”

蕭何聽她話裡有話,明着在責罵侍女暗地裡在罵自己。他若是上前理論反而成了小心眼,一時間坐立不安隻得匆匆告辭。

侍女們也疑惑萬分:二小姐待人和善,進退有度,從未像今天這般失禮。

劉季面上現出一層薄怒,他想教育她不能仗着自己生得美貌就如此目中無人,以為所有人都要圍着她轉。忽然想起交淺勿言深,于是擡腳要跟蕭何一起走。餘光瞥見小姐霜雪之姿,亭亭玉立,一雙似嗔似笑的眼睛正看着他,她手裡還握着自己所贈的睡蓮。他頓時走不動路了,轉頭對着小姐讪笑。

呂雉首戰告捷,蕭何不過是一個臭男人而已,她不放在心上,勝了他也算不得英勇。她看着劉季,似有萬千心緒湧上心頭。

少女一雙妙目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他不算年輕,相貌也不算俊美,更算不得有錢有勢。不知為何,他隻消往那一站,就能激起她内心近乎瘋狂的占有欲和好勝心。

劉季被她的目光看得要融化了,他本是妙語連珠,此刻那些俏皮話在腦袋裡轉啊轉,哪一句說出來都欠了些火候,隻能望着小姐,嘿嘿傻笑。

小姐卻不看他了,轉身和侍女們談笑風生,他站在一旁,眼巴巴看着小姐,默默用腳劃着青石地磚。

隻見她從侍女手中接過一隻半人高的巨筆,飽蘸池水,大筆如椽,寫了一個“劉”字。她寫的是篆字,除了丞相李斯,天底下沒有第二個人能寫得這麼好。侍女們圍在一旁,紛紛誇贊小姐寫得好,寫得又大又圓。

孤芳自賞間,耳邊響起戲谑聲:“小姐用情至深,劉季不勝榮幸。”他離她太近,他的呼吸聲噴在她的耳後和脖頸,激起她一身戰栗。她羞得滿臉通紅,根本不敢擡頭與他對視。這個狂徒,此刻用腳趾頭也猜到他是多麼的自鳴得意。

狂徒倒也不算輕狂,他内心蠻欽佩她的。當時女子讀書認字的不多,更不要說篆字,她卻寫得如此好,還是他的姓氏。狂徒盯着地上的字,一直看到水漬漸幹。他看得入了迷,甚至沒有注意到小姐悄悄溜走。

她沒有走遠,隻是躲在假山後面,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看着他。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心裡的想法卻一變再變:惱他不跟上來,恨他不找自己,怪他被盯着看這麼久竟然渾然不覺。

狂徒似乎聽到了她的心聲一般,對着重巒疊嶂的假山拱手作揖,說道:“告辭!”

哎呀,他怎麼走得如此早?天還沒有黑呢!

霎時間,對他的恨和惱都丢到了九霄雲外,她隻盼着他能留下來,卻不知如何開口。

她回了自己的繡樓,憑欄而立,卻隻望見他離去的背影。

他騎着小黃馬走了,紅霞滿天,一人一馬,長長的影子拖在地上。

她看着他的背影,心生酸楚,淚水幾度湧出眼眶,又硬生生憋回去。

直到日落西山皓月東升,呂雉始終悶悶不樂。

踏月給小姐披上了外袍,小姐長大了,就有了心事。聽雪說道:“奴婢知道小姐不願嫁給那個劉季。”呂雉脫口而出:“誰說我不願意!誰告訴你的!”話到嘴邊方覺失言,于是找補:“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作為女兒,自然要聽父親的話。”

踏月:“小姐在樓下還能強顔歡笑,回來後就愁容滿面。”

呂雉披衣而起,倚在欄杆旁望着天空。烏雲遮住了月亮,天上隐約有幾點星光。星星忽閃忽現,就像那個人的眼睛,那個狂徒!喜怒哀樂一時間齊齊湧上心頭,讓她期待又讓她戰栗。“我究竟是怎麼了?”少女低語。

劉季劉季,我本無憂無慮,你又何故亂了我的心?

劉季在縣衙值夜,半夢半醒間,恍惚白天看見的小姐正躺在自己身側。月光照着小姐的睡顔,她的皮膚白皙瑩潤,薄唇緊閉,睫毛輕輕顫動,在平整光滑的臉頰上投映出一抹缱绻春色。劉季俯身,動情地親吻她的發絲和臉龐,富家嬌女保養得宜的發絲和肌理,清香怡人,像茉莉又像蘭芷。

他點起油燈,想要再好好欣賞一番小姐的花容月貌。定睛一瞧,蕭何四仰八叉躺在塌上,鼾聲如雷,酒氣熏天,睡得比豬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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