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景象相當壯觀,甚至稱得上可疑,以及詭異。沒有警衛隊,沒有任何人的引導,所有人,不管是新來的還是曾經就在的,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不管是年輕的還是年長的,都沿着一條路走出了門。
在最後一個人離開之後,門閃爍着,被關上了。
後面是顯而易見的快進畫面,時間不知道過了有多久。又是警報閃爍,又是門打開。這一次,魚貫而入的是之前離去的人。羅賓能辨認出來幾個有着特别特征的“老朋友”,而顯而易見的是,這一次的人少了很多。
留下來的有些是看起來健康,穿着正常衣服的“新人”,有些是渾身灰白色,一身破布的“老人”。他們都回到了自己的床位上,而新人輾轉了一下也找到了空出來的床位,他們在床前的本子上畫着什麼。而這個時候羅賓驚奇得發現,整個房間的床位現在剛好夠用了。
畫面閃爍了幾下關閉了,羅賓回過頭,看到了道恩用手摁住面具側面的姿勢。
“到底——”羅賓感覺自己更搞不清楚了,“他們離開了然後又回來,但是隻回來了一部分。”
“是的,孩子,這裡的人在做非常可惡的事情。我曾經以為企鵝人不過是一個合理的商人,有一些商人特有的貪婪而已,但是我錯了。”道恩面無表情得說,“他已經做出了遠遠超過道德的束縛的事情,他走的太遠了——我想我應該重新把我和他的商業關系做評判。”
羅賓愣了一下,說:“哦,有點突然,但是你能想明白這些挺好的。企鵝人确實是個人渣,我們之前繳獲了他一大筆準備出手的走私物——我是說恩,沒錯,你應該重新考慮一下和企鵝合作的事情,事實上你為什麼不和韋恩集團合作呢。”
“我現在也後悔莫及。”道恩誇張得捂住面具說,“曾經,蝙蝠俠來到我的床前警告過我這筆交易的危險,而我卻因為我一心不道德和悲哀的妒忌而走上了歧路。诶,我居然因為蝙蝠俠不遵守法律就對他有各種各樣的看法,我實在是罪大惡極啊。”
“額——也不至于,你起碼現在想明白了就是好的。”羅賓安慰性質得說。
差不多了。
“所以我決定揭露這一切,但是揭露企鵝人可怖的秘密,隻有我是完全不夠的。”道恩的情緒轉為茫然而堅定。
羅賓驕傲的挺起了胸膛:“還有我。”
“我是說,隻有我們是完全不夠的。”道恩不露痕迹得糾正着,拍了拍羅賓的肩膀,“羅賓,好小子,小夥子,你願意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麼。”
“額,當然,我們的法律就是為了給人第二次機會的。”
真是鐵血自由派,美國新教徒。
“好的,羅賓。”道恩的聲音裡充滿了絕望的人重新握住希望的悲切和自責,她就像是罪與罰裡那個渴望被懲罰的罪犯,她像是改過自新的發條橙,我要用三百個排比句來類比寫出她身上那種任阿冉在神殿裡得到救贖的那一刻的光輝,“我要你去做一件,無比艱巨的事情。”
“什麼。”
“我剛剛得知你的蝙蝠被人囚禁起來了,他需要你的幫助。”
“什麼!”羅賓整個人蹦了起來,但是被道恩不動聲色得按了下去,“我,我該怎麼做。”
“這是一個無比艱巨的任務,我希望你知道——不,要不還是我去吧。”道恩别過臉,假意推脫道。
“我可以完成!”羅賓握住了拳頭說,“我是羅賓,你知道的,蝙蝠俠和羅賓總是同一時間出場的,我怎麼在蝙蝠俠有危險的時候放下他不管呢。”
“真是太感人了。”道恩真心得說,“那麼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吧,希望你知道,不僅僅是他需要我們,我們也需要他。”
羅賓堅毅得點了點頭。
道恩大義凜然得走向一扇牆,然後敲了敲它,最後似乎不耐煩了,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圓形閃光的大貼片貼在上面。
撤離到兩米之外,道恩按下按鈕,轟隆一聲,機關門被電磁炸彈擾亂了信号,冒着黑煙不情不願得一點一點打開了。
“這條路走到盡頭,就是蝙蝠俠被囚禁的地點。”
“真是——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羅賓狐疑得看向道恩。
“我有我的朋友,他雖然不會一直幫我,但是總是會幫我。”道恩閉上眼睛說,“如果見到蝙蝠,幫我帶句話,說:my apologies likes the Bottomless pit。(我的歉意如同無底之洞)”
“我會的。”羅賓聽出了道恩的誠懇,不再懷疑,從破壞的暗門擠過去,一路向前走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道恩面前,道恩才感慨了一句:“我演的怎麼樣。”
“sucks.(爛透了)”謎語人中肯得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