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衍瞬間捂住清川的嘴,将人拖到一個沒人的暗處。
“你找死,那個名字是能輕易說出口的嗎?”馳衍從一個小瓶子裡到出一粒解酒藥,“趕緊吃了,别在說醉話,讓人聽見,這回王爺真會扒了你的皮,你小子慣會壞事。”
“扒皮,扒皮,天天聽你威脅我,你到是真扒一個我看看。” 清川額頭冒出一層冷汗,他心裡這會兒也在後怕,“我跟你說,若是那人真來過,肯定瞧見咱們王爺背着公主進了府,誤會了才走的。”
“咱們王爺就算抱着人,也沒幹什麼,能有什麼誤會?”馳衍不以為然,不慌不忙的伸出拳頭,打在清川肩膀上,“倒是你,别捅婁子我就謝天謝地了,王爺每次都捎上我一塊罵,月月扣銀子,我那點微薄的收入,馬上要因為你扣光了。”
清川拉着馳衍向大門口走,“馳衍,一看你就是個大老粗,女人要是吃起醋來那可比扣月銀還要可怕,我問你,咱們王爺和幼安,什麼關系?”
清川期待半天,伸出兩隻手的拇指,互相碰在一起。
馳衍一臉糾結,“當然是……不一般的關系!”
“我跟你說,這兩個人指定有一腿。”眼看馳衍要罵娘,清川趕緊解釋,“我跟你說,你現在趕緊去找門口負責的暗衛,問清楚是不是幼安,要是她真來過,趕緊跟王爺說一聲,我們倆現在要是沒說,等王爺知道了這件事,就晚了,人可能就追不回來了。”
“聽上去挺嚴重,那為什麼還要确認,你不是都看見了嗎?”馳衍回過味來。
清川一時窘迫:“我确實看見了,可一回頭人不見了,正好酒勁上頭,我怕一時眼花,誤判。”
馳衍哭笑不得,“你在這裡等我,我馬上回來。”
清川看着馳衍幾步不見了,前前後後的跑上幾圈散散酒氣,正衣冠時馳衍回來了。
馳衍飛快的路過他,喊他快點,随後趕忙說道:“她是來了,又走了。”
清川斜看向馳衍,說道“那我沒看錯。”
不多時,二人遇到從客房出來的李岚,馳衍看清川沒有開口的意思,趕忙說道:“王爺,幼安來了,人一直站在門口等王爺,但是王爺回來後,她見王爺背着公主,就跟一個男人走了。”
李岚心中一驚,他太明白湘舲了,她已經同他講過北燕六公主别有所圖,如今見他親自将人背回九王府,這裡面的意思昭然若揭。
“你們倆找人看好公主,我去看看。”李岚轉身欲走。
葉驚秋悄悄爬起來,躲在門後正好偷聽到他們的對話,又是這個幼安,看來李岚很在意這個人,那她怎麼能輕易放他去追人,她跑回床邊,看看有什麼東西能合理的砸出聲音來,她趕緊将床邊的的燭台推到,并配合着大喊一聲。
門口的三人聽到動靜,趕緊推門進去,隻見葉驚秋迷迷糊糊趴在地上,一旁的燭台傾倒,蠟燭也已經熄滅。
李岚趕緊将人抱起,安置在床上,葉驚秋滿臉通紅,拉着李岚不松手,那畫面太美,馳衍和清川沒敢擡頭,隻是将床左右兩邊的燭台放的稍遠些,然後退出門外。
兩人互看一眼,馳衍聳聳肩,清川一拳砸在自己手心裡,“我應該把她留住。”
葉驚秋拉着李岚,表現的極為真誠,“王爺,我這次除了見你之外,還身負皇命,可是因為皇後薨逝,本宮不知如何跟陛下開口。
“王爺能否幫我,北燕想與岐國聯姻,本宮若能成為……北燕願割讓邊境四座城池,用作邊境共創互通之所在,和衷共濟,以安邦國。這樣一來岐、燕、南介友好互利,通婚通商,消除隔閡,逐漸融合為一體。”葉驚秋迷離醉眼,憧憬之意中,閃過一瞬間的精明算計。
葉驚秋以為自己一番肺腑,應無不妥之處,熟不知不加掩飾的心意,竟浮于眼眸,暴漏了她對那個位置極其渴望的用心。
李岚大感心緒頹落,長久以來,他曾對救命恩人的執念,卻實有傾盡所能報答之意。
曾經救過他的紅衣女子,似一團烈火,那隻手傳來的熱度一直溫暖至今不曾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