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玺又聽了一會兒才聽明白,在他的描述中,原身是個不折不扣的廢物,且人品敗壞,見者無不唾棄,但原身似乎對同門大師兄孟方瓊極為感興趣,總是刻意讨好,惹人生厭,他給孟方瓊不知下了什麼藥,随後闖入人家房内,幸虧被小師弟及時發現,将孟玺轟了出去。
這事結下了梁子,大小兩個徒弟跟孟玺關系向來不好,這回是雪上加霜了。幾日後宗門大比開始,孟玺作為掌門弟子不得不迎戰,卻連小他十幾歲的外門弟子都打不過,讓人笑話。孟然玉覺得師門受辱,再加上孟玺沖撞了他敬愛的大師兄,當即主動邀戰,打算替師尊清理門戶。
在風崖台上,圓台下是萬丈深淵,孟然玉沒收着力,将孟玺打得節節敗退,在堪堪要摔下崖時,被孟溫綸冷臉叫停,救了回來,要不他現在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孟玺打斷小童子,好奇道:“我給孟方瓊下了什麼藥啊?”
小童子臉霎時通紅,瞪着孟玺說:“你心裡清楚!”
孟玺無辜道:“我不清楚啊。”
“就是……就是那種……吃了就渾身發熱,忍不住想做……”
“做什麼?”孟玺眨眨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那小童子臉紅得跟來時見到的火鳳皮毛似的,怒喝孟玺一聲:“放浪!真是……不知廉恥!”
孟玺被當胸推了一下,跌倒在地,不明所以地看着小童子跑走的背影。他不就問問什麼藥嗎,怎麼就放蕩了?
這小孩……心理承受能力還是不強啊。
小童子跑出十幾米遠,回過頭來瞪着他怒吼道:“我才七歲,你變态!”
孟玺:……?他七歲關我什麼事?
被冠上變态頭銜的孟玺搖了搖頭,他掃了一眼菜闆,上面放上了不少切好的蔬菜。做飯是吧,行,孟玺冷笑一聲,他又不會做飯,那就随便做喽。
孟玺挑了幾樣看着順眼的蔬菜,都倒在大鐵鍋裡翻炒,再倒上些鹽,應該就大功告成了,翻炒的動作拉伸到了肋骨上的傷口,疼得孟玺“嘶”一聲,再看向鍋内時,已經燃起了火焰。
孟玺一愣,這是怎麼回事?
還在愣神,那火焰“蹭”的燃燒起來,門外有人跑進來,罵了一聲,将孟玺拉了出來,“跑啊!”
孟玺跟着他跑,跑到屋外,看清了他的臉——是那小童子。
小童子慌慌張張地跑出院子大喊:“着火了,着火啊,師兄們快來啊!”
不少門生匆匆跑來,為首的白衣少年捏了道訣,将火滅了。
火滅後,那白衣少年猛然回頭罵道:“誰幹的?”
孟玺定睛一看,這白衣少年似乎是将他一章打個半死的小師弟——孟然玉。
這幫門生左看看右看看,有人發現了孟玺的蹤影,忙道:“是他啊,是他!是孟玺啊小師弟!”
孟然玉的視線緩慢地從人群中移到他身上,孟玺當即覺得後背一涼,這少年容貌清麗,雖然臉頰尚且稚嫩,仍能看出日後的相貌不凡,他冷冷睨着孟玺,嘴裡冷冷吐出兩個字:“惡心。”
孟玺的臉色也漸漸冷下來,在衆人厭惡的視線中沒有絲毫慌張,他淡淡開口:“惡心?你在跟誰說話?”
孟然玉身旁站着孟玺方才見過的金生,金生上前一步,護在小師弟身邊,耀武揚威道:“就跟你說話,怎麼了?一覺醒來還敢忤逆小師弟了?腦子壞了不成?!”
旁邊的門生紛紛附和。
孟玺掃了這群門生一眼,似在疑惑:“這有你們說話的份兒嗎?”
“你!”
“你什麼意思?!”
不少門生紛紛表達不滿,金生尤其憤怒:“你少拿身份壓人了,不就是掌門親傳弟子嗎?!要不是掌門一時看走了眼,怎麼會收你這麼個心術不正的廢物進門!你打得過我們誰?哪來的臉仗勢欺人?!”
“哦,”孟玺無波無瀾地回應道:“你們也承認了,就算我修為低下,也是掌門親傳弟子,你們用什麼身份跟我沒大沒小,至于仗勢欺人,我沒仗什麼勢,倒是你們……”
他淡淡看了孟然玉一眼,“狐假虎威這一套玩的厲害。”
“孟玺……你!”
孟玺打斷了金生的話:“停,孟玺是你叫的?”
“你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