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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 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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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她眼眶也跟着酸了,“紅蓮等了你這麼多年,我挺對不起她的,有空我會給她寫封書信解釋,那封诏書...”她咬緊下唇,“就在鹹陽,你要是着急辦事,我會托人帶到颍川,韓成現在有權收回诏令,這些陳年舊事...本就不會有人記得。”

燕趙聯軍,新鄭劫獄,血衣軍侯...那些浴血奮戰的種種,都被十年的歲月遮蓋。

十年,有些事即便是颍川韓人,都記不太清了。提及血衣堡,永遠隻記得關于血衣候的恐怖傳說,人就是這樣,你尋常對他多好,都掩蓋不了在他眼中你的偶爾失态。

她與白亦非辛苦經營的血衣堡,銀甲軍用鮮血澆灌出的榮耀之花,早已湮滅成沉。新的韓國,将不再有夜幕之流,這是流沙建立之初,韓非就說過的。

新的韓國,是流沙全新的開始,卻已經不再是她的歸宿了。

車前的橫梁不過數尺,白瑤卻盡量靠着最外側的緣木,震耳欲聾的沉默攥緊她的耳畔,在眼底周轉,企圖刺激她的軟弱。她靠着緣木,終究連一口氣都沒歎得出。

說到底,還是她先擅自改變了那兩個人的命運,鬼谷子明明告誡過她,絕不能幹擾縱橫的決斷;陳氏分明說過,那位穿黑衣的公子長了張克女人的臉。

她還是太自信,管得太多。

當年躺在白亦非消失的露台上時,她從未感受到如此得冷,明明季節溫暖,她卻從頭頂到足見涼了個通透。她以為自己此生不會再有這種感覺,直到現在。

手中的水壺仿佛長滿芒刺,刺痛她的手掌,她想松開,卻又不舍得。

為了防止事情發生到這一步,她讓夜幕從中阻止,看來...老天還是更認可流沙的執着,讓他們找到了韓王成。

前方路邊有座客棧,白瑤調整好神色,語氣輕松地說:“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先去鹹陽吧,在客棧那給我停一下。”

她貓着腰走進車裡拿了一點藥布,其餘的統統沒動,都放在原處。估摸着差不多該停了,馬車卻依舊向前緩緩行駛。

白瑤撩開車窗上的簾子,客棧已經在馬車之後很遠了,她放下窗簾坐回車内,雙手攥緊得有些發顫,“這是什麼意思?”

車簾外傳來衛莊的聲音,“你理解錯了一件事。”

白瑤道:“什麼?”

“交易需要雙方的履行,我的主顧都很守約,除了一個人。十年前,我奉诏娶妻,對方卻逃之夭夭了,你覺得...這樣失信的主顧該如何處置?”

白瑤腦子轟的一聲,“...你想讓我怎麼賠?”

車簾外安靜了片刻,傳來一聲與氛圍及其不符的咂舌,流沙之主不為人知地默默歎了口氣,罷了,“...你最好想明白再問。”

白瑤覺得衛莊在要挾她,但反複回味了幾遍那句話,心底裡除了慌亂還生出一絲絲癢,像初春的嫩草輕輕掃過,思緒被掃的混亂如麻,越品越不懂了。

車子緩緩啟動了,白瑤坐在裡面眼珠滴溜溜直轉,衛莊向來不許别人問他私事,要是猜錯了肯定會被唇槍舌劍紮穿,猜對了也要被訓上一句多事。

不過她總覺得,或許自己可以離衛莊更近一些。

申時一過,車子就停下了,白瑤掀開車簾問:“不趕路了嗎?”

衛莊将馬匹就近拴在樹上,“靠近鹹陽的地帶晚間會有羅網巡查,今天在這休息,明早啟程。”說罷坐回車前從懷中掏出幹糧開啃。

白瑤伸手把水壺遞出去,“喏,給你水。”衛莊接了灌了一口,白瑤将車簾挂到兩邊固定好,“今晚我守夜,你正好休息一下。”

衛莊看了眼她新換的繃帶,應該是剛才停車的時候剛換好的,“你守前半夜。”白瑤剛想說,她白天睡了好久今夜就不必折騰倆人,衛莊已經擺出了不容置喙的臉色靠着車身阖目休息了。

脾氣真倔,白瑤偷偷吐了下舌頭,回身去車裡抱出薄毯給衛莊蓋在身上,衛莊的睫毛抖了抖,最終沒擡眼默許了她的行動。

白瑤平時出門都帶着些小玩意路上解悶兒,現在手邊就一把驚鴻,她拾起驚鴻對着月光擦拭。

劍鞘經月光照耀生發出一層瑩潤的光彩,整個鞘身分成幾截,分别由不用的工匠鍛造出花紋。劍鞘的用料十分少見,據說是當年有工匠尋得一塊狹長的晶石,質地像玉又是月白的顔色,卻又不同于玉石及其堅韌适合打造劍鞘,白亦非的劍幾年前以及打了劍鞘,正好看她的長劍因為形制特殊,市面上很難尋适合的鞘身,就命人用那石頭給她做鞘。

這麼多年白瑤走遍大江南北,也沒碰見更合适的,她輕輕擦拭着劍鞘,阖目想起很多血衣堡的往事,前半夜很短,她剛擦到劍柄時衛莊就醒了,但她深陷在回憶中,不知那雙鷹灰的眼眸正看着自己。

遠處傳來無名鳥的啼叫,白瑤從回憶中緩緩睜眼,身旁不知何時綁了一段皮革。

多數劍客習慣握劍行路,用的就是這種軟革綁在鞘上,但驚鴻是長劍,她從小習慣了負劍,這些年就一直沒改這個習慣。她現在比以前個頭高了很多,正常握劍也早已無礙。

不消猜測,這張軟革是衛莊給她的。

軟革上淡淡的檀香味鑽入鼻子,這塊軟革質地極好,摸着細膩如肌膚,太薄握在手中會感覺劍鞘太硬,太厚則無法精确感知劍鞘,這塊薄厚剛剛好而且十分柔軟,劍鞘握在手裡更貼合。白瑤不得不承認她一直沒改握劍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沒碰見何時的握把,衛莊這塊無比合适地滿足了她的一切要求。

白瑤從善如流地把軟革綁在合手的地方,她雖然負劍多年有些懶得改,但不得不承認,握劍确實方便許多。她經常出入不帶劍也是因為負劍很不方便,如果就是吃個飯逛逛街,好像背着實在有點小題大做了。

她剛綁好軟革衛莊就回來了,手中拎着鼓鼓的水袋,方才應該是去附近的泉眼灌了些水,看見她鞘上的軟革,鷹灰色的眼眸柔了一瞬。

白瑤揚了揚劍鞘,“多謝咯。”

衛莊把水袋丢在車上坐回車緣,“下次再不帶劍沒人管你。”

“略。”白瑤吐舌,回身鑽進車内,身後車簾一合,一團軟乎乎的東西被丢進來,她回身一看,是那張薄毯。

诶,既然人家給了就收着呗。白瑤美滋滋地蓋上薄毯,不多時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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