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比直面他要好上不少。

下一刻我看着小醜将臉擠壓式地貼在玻璃上...

算了也沒有安心多少。

我防備地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動作，并且計算了一下等他沖進來時，把他套進被子裡打一頓的可能性。

結果小醜站起身，沖我詭異地笑笑，然後走了。

60.

這一下我突然出奇的憤怒起來。

他是打算先恐吓再殺嗎？

我現在覺得他比編輯部的編輯們還要沒品。

但是阿卡姆暫時是呆不下去了，我收拾收拾我的稿費，就打算出院進行一個再就業活動。

61.

“所以這就是你越獄出來賣煎餅的原因？”

出院第三天我就被逮住了。

傑森抱着雙臂，居高臨下地看着我，而我正坐在小闆凳上數我今天掙到的鈔票，其實收入還不錯。

“不可以嗎？”

我數完鈔票，理直氣壯地站起身。

“可以。”黑發青年冷笑一聲，“畢竟你的失蹤與否對阿卡姆的生态壞境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媽媽他好傷人啊。

我沉默地開始動手攤煎餅，不忘加個雞蛋。

“你的小推車上面還挂了什麼？”傑森仰頭看去，眯了眯眼睛：“買煎餅可附加代寫...”

“吃不吃熱狗？”我打斷他。

“吃。”

他回了一句，但是依然沒有把視線收回來。

我加熱了兩根熱狗。

“代打...”

“吃不吃香菜？”我再次打斷他。

“什麼都吃。”

傑森幹脆一口氣念完：“代做建模，代開鎖，電路檢修，幫忙拍照并贈送占蔔業務？”

我忍無可忍，動作熟練地把熱狗等統統裹進煎餅裡遞給他：“快閉嘴求你了。”

我挂着牌子做副業是一回事，但是被别人大聲讀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62.

索性我做的煎餅夠大份，疑似成功堵住了傑森的嘴巴。

“占蔔業務是什麼？”

好吧，還是沒有堵住。

“拍照附贈的業務，我會根據你的照片進行占蔔。”

“來一張？”

他似乎很有興趣。

我歎了口氣，從推車下面摸出相機，幹脆利落地對着他來了一張，然後随便瞟了一眼：

“吃完煎餅後請盡快逃跑。”

傑森看上去并不是很相信的樣子，但我感覺他吃煎餅的速度好像加快了不少。

“大紅。”

當最後一口煎餅塞進他的嘴裡，一隻手搭到了他的肩上。

“幹什麼？”傑森抖抖肩，神情防備。

“關于你昨天晚上對哥譚造成的破壞，需要交一點城市維護建設費。”少年笑眯眯地盯着他，說出的話卻不怎麼友善。

“老頭子沒錢了嗎？問他要去！”

“最近集團現金流吃緊...”

“你覺得我會相信？”

“我已經幫你扣了。”少年神情愉悅：“一個餅。”

這是對我說的嗎？

“你又黑進我的賬戶裡！”傑森大怒。

我回過神來，一邊看熱鬧，手上的動作卻行雲流水，絲毫沒有停頓。

我已經是個熟練工了。

等他們兩個在我的小推車旁結束第一輪推搡，我将煎餅遞了過去。

“謝謝。”少年接過來咬了一口，随即挑挑眉：“你覺得是不是應該讓某個不吃垃圾食品的家夥試試？”

“惡魔崽子？”

傑森停下繼續打算揍對方的動作，他好像也被這個主意吸引住了。

“這隻是心靈上的打擊，我們又沒有在味覺上打擊他。”

于是我看着這兩個人重新開始勾肩搭背，背對着我開始商讨如何騙人吃煎餅的計劃，以及如何不被其他人發現。

在他們讨論的間隙，我開始策劃晚上剩下的行動。

畢竟答應客戶的，買一個煎餅，幫忙幹掉一個人。

63.

“再來一個煎餅。”

他們商讨完，少年轉頭說道。

“實在不行，就強行給他塞進去。”傑森拍闆。

吃煎餅是什麼酷刑嗎？

我為煎餅憤憤不平地加上沙拉醬。

瓶子被我大力擠壓而變形，發出尖銳的鳴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