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嗨,鐵朗以及聖誕節
黑尾生日快到了,我問他為什麼不戴我送他的手鍊。
黑尾一副看傻瓜的模樣:你會戴着挂有自己名字的手鍊四處亂晃嗎?
我:為什麼不會。
黑尾:就算你會,我也不會。
黑尾說:名字可是隻有親近的人才會叫的,就這麼挂在手上,被不怎麼熟的人甚至陌生人念出來,超級别扭的好吧。
這話我以前聽過,孤爪君也說過不喜歡被人随便叫名字。
又是國民特有的疏離感。
那我們算熟麼?我這麼想着,就試着叫了下黑尾的名字:“鐵朗?”
黑尾馬上‘啊’了一聲,随後露出十分嫌棄的表情。
“奇奇怪怪的。”他說:“你還是叫我黑尾吧。”
他從冷櫃裡拿了咖啡牛奶,去收銀台結賬。
孤爪君坐在便利店外的椅子上玩遊戲,黑尾在他旁邊坐下,開始喝着咖啡牛奶,我看看手裡的肉包,開始煩惱。
“孤爪君我分你一半包子吧。”
“不要……”他頭也不擡的拒絕:“吃了那個,回家就吃不下晚飯了,要被罵的。”
我無話可說。
黑尾叼着咖啡牛奶的吸管壞笑着看熱鬧,我朝他投去懇求的眼神,他咬着吸管,如同往常一樣朝我伸手:“來。”
我把包子從中間分開,裡面的肉餡是緊實的一整團,我把它全部給了黑尾,自己留下無餡的包子面皮。
黑尾接過去半個肉包,兩口吞下,然後抱怨:“這奇怪的吃法什麼時候能改一改。”
我咬着包子皮,心想改不了,如果沒人和我分吃,我就會把肉餡擠出來,趁着沒人注意丢掉,依舊隻吃包子皮。
黑尾說我浪費,我就幹脆分一半給他,反正他什麼都吃。
音駒沒能打進東京地區的預選賽,但是他們還是打算去看決賽,據他們說看比賽也是一種練習。
決賽時間是周六,我就跟着一起去了墨田區體育館,去了發現還都是熟人。
門口遇見的枭谷一起合宿過,算是熟悉,枭谷的三年級已經退役,現在的隊長是木兔學長,黑尾在和木兔學長聊天,木葉學長看到我,又右手捂胸躬腰——這個梗不知道他還要玩幾次,明明長了張帥臉,行為卻奇奇怪怪。
往二樓走的時候,遇到了一群穿得跟香蕉似的男生,其中一隻看過來,朝我招招手,我記得他是井闼山學院的飯綱學長,之前學園祭見過。
我也友好的揮手回應,之後繼續爬樓梯,走了幾步感覺不對,回頭看到黑發貓貓站在原地不動了。
貓貓瞪香蕉,貓貓不開心。
我:???
貓貓瞪完香蕉又瞪我,臉頰氣鼓鼓:“愛麗絲,怎麼誰都認識你。”
我:……都怪你的鐵朗。
枭谷合宿是黑尾拉我去的,學園祭是黑尾邀請的枭谷和井闼山,不怪他怪誰?
我要誠實的說,貓生氣的時候,撓人挺疼的。
我坐在了和音駒隔着一條走道的座位上,旁邊是個打扮得很可愛的女孩子,齊劉海長發化妝,女子力十足。
可愛的小美女聚精會神的看比賽,我順着她的視線看去,是枭谷和戶美的比賽,不知道她是這其中哪一所學校的學生。
枭谷和戶美的比賽其實沒什麼懸念,畢竟貓頭鷹與蛇,天克,枭谷很快就2:0赢了戶美。木兔學長最活躍,我跟周圍觀衆一起拍手祝賀枭谷的勝利,拍着拍着,覺得不對,轉頭發現身邊的可愛小美女在掉眼淚。
我:???看個比賽而已,怎麼還哭上了。
她越哭越兇,我四周看了看,沒人發現她或者說沒人理會她,我隻好出手。
“那個……你要不要吃糖?”
山架美華挑走了我最喜歡的熱帶水果味硬糖,圓滾滾的糖果讓她的一邊臉頰鼓起來,她的眼中還含着眼淚,開始跟我抱怨起男朋友隻顧着排球部的社團練習不和自己約會的事。
好巧啊,我也是!!我男朋友不但要參加社團活動,還是個遊戲宅男呢。
“那你們怎麼約會呢。”美華好奇的問我。
“我去他家,看他打遊戲。”我回答。
美華擦幹眼淚,朝我投來同情的眼神。
知道有人比自己更慘之後,她心情好了很多,還和我分享了小零食,我們倆吃着奶酪味三角玉米片,還交換了Line号,以便以後一起吐槽不靠譜的男朋友。
下午井闼山和枭谷的一二名争奪賽才是重頭戲。
不過我看得有點無聊——或者說是視線根本追不上球。
春高的參賽選手很多趨近職業選手,發球速度快,扣球猛,我雖然也有着打網球必備的動态視力,卻還是有點追不上男排的球速,最後落得隻能看記分牌才知道輸赢的結果。
可能這就是所謂的内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吧。
像是黑尾和孤爪君,他們就能聚精會神的盯着球,就算不問我也能看出來,孤爪君哪怕沒有在球場上,也在拼命的腦内風暴分析場上的比賽。
以前我的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網球的練習中去,對黑尾和孤爪君的排球了解得并不多,但是到了音駒以後,尤其是和孤爪君複合之後,我得以近距離的接觸到排球部,也發掘了他們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對着在球場上全情投入的選手高呼很帥的行為或許老套,但是看到認真的孤爪君,不知為何會有‘很酷’‘超帥’的感覺。
——以及,許多的不甘心。
井闼山2:1赢了枭谷,美華所在的戶美也以第三名成績拿到了舉辦地出線權。
回程電車上我給美華發消息祝賀戶美出線,黑尾倒是挺驚訝,他似乎在戶美也有認識的人。
孤爪君還是挺不滿:“為什麼你看個比賽也能交到朋友……”
[那不是因為他們完全不了解你的過去,你對他們而言是全新的人設麼。]